我说:“得。那就打扰了!”

我拿起旁边的剔骨利刀,把尖刀对准五花肉的一个奶头,纵着切下去。

我说:“我可以答应你。可我丑话说头里,我妈那儿活儿可多。”

我看到她的肛门已开始节律性收缩,两小团痔疮努出来、缩进去的,很有意思。

她踮起脚尖拼了命挺动腰肢,断续痉挛,像女犯看到行刑的走过来,便开始激烈抗议。

我问:“你还被肏到高潮了?”

我俩同时微笑。

这淫秽细节更进一步刺激了妈妈,把她推上山颠。

我粗手粗脚摆弄她的奶。她的奶鼓胀、细嫩、年轻。奶头还没缩回去。

一分五十秒,她出来了,奔出租走来,拎个包包。

她说:“我以后再也不跟网友儿约会了。”

我啧啧吃着她的屁股眼,故意发出咂咂啜食的声音。

(后来报纸上称内天的怪异现象为“七十年罕见之暴雪伴雷”)

妈妈强颜欢笑,试图调节气氛,说:“来,吃菜、吃菜。我儿子还挺长寿哈。”

我说:“那是。好人不长命,坏人活千年。”

我和小骚骚儿高声合唱:“我们是害虫、我们是害虫!”

我教二拐怎么喂我妈吃饭。

紧绷的气氛松弛下来。

小骚骚儿说:“你们家那村好怪啊,吓死人了。”

二拐说,“黑庄屯以前叫黑葬屯,是一大片荒地,埋死人的。”

我心里又一缩!

小骚骚儿吃惊地问:“啊?坟地?”

二拐说:“对。他们现在的房基地以前都是坟头。”

我妈问:“那干吗非在坟地盖房住人呀?”

他说:“可能他们觉得阴宅风水好吧。”

我说:“我看也没好哪儿去。”

小骚骚儿说:“怪不得老闹鬼。”

我脱口而出说:“所以你家建山上?你家是看守冥灵的,对不对?”

他说:“对。大哥脑子真快。我种我们家地,平时不进村。”

小骚骚儿问:“那你妈进村干吗去啊?”

他说:“可能她被什么拿住了。那村里反正我觉得不干净。”

好么我带她坐火车跑一大坟地玩儿了两天。这事儿闹的!

我冷冷问:“系红裤腰带管用。”

我故意用“红裤腰带”点他妈,戳他痛处。

二拐眼白一颤,黑眼珠凝视着我。

我在脑海里勾勒出他的心理脉络:

离群索居,严重恋母(可能还乱过母)。

妈出事儿,他跟姐姐相依为命,存在事实婚姻。

现在姐姐死了,他满腔的姐弟恋情结移情我妈了。

移就移吧。我骑驴找马。

酒足饭饱,二拐、小骚骚儿收拾残局,进厨房搞卫生。

我搂着妈妈问:“妈您觉二拐怎么样?可靠么?”

妈妈说:“还行吧。”

我说:“凡事儿多留个心眼儿。”

妈妈说:“嗯。他会算命?一会儿让他给咱俩好好瞧瞧?”

我说:“打住啊。别闹事情。”

一想起“命”我就不寒而栗。巨大的恐惧感把我淹没。

妈妈说:“怎么了?我想让他给算算嘛。”

我说:“不请生死,不言寿数,这是规矩。他这甭信。”

妈妈说:“那他给你算的有没有对的?”

我说:“我作恶多端啊?”

妈妈说:“没。”

我说:“我心术不正?”

妈妈说:“没。”

我说:“我淫人妻女?”

妈妈抬腿拿脚趾头:“三辆。”

我妈口无遮拦说:“他那jaguar叉什么,百公里十八个油啊。”

我说:“什么呀!不堵车十三个。”

妈妈说:“非典不堵车。还天天非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