涯草被他吼住了,她吓得噤若寒蝉。

“别动。”防风轻轻冲他喊了一声,音量不大,却掷地有声。

芳彦不满的轻轻拍了一下她的脑袋,“青丘那么多狐狸,没见过啊?”

他将她软软的箍在怀里,扶着她纤细的腰,双乳被他揉捏得既涨又疼,臀肉又不受控制的紧紧贴向他滚烫的下腹。

芳彦不知从哪里摸出一块不大不小的银镜子,对着她和自己照了照。

芳彦之前一招手便是呼朋引伴,成群结队,哪里容得下这小妮子不理睬自己。

她下意识蹦跶起来,却被自己长长的头发绊倒了。

“最近这些日子,让你背诵的典籍可都记住了?”

“知道了,姥姥。”那个眉目如画的男子发现她正瞪着大大的眼睛盯着他们,“咦,她醒了。”

“母亲说过,女巫祈祷不可偷看,你怎可坏了规矩?”防风站起身来点了点她的鼻子。

“你从小就欺负芳彦脾气好,现在还要欺负一个半血的小妖,哪里像是员峤的嫡系?”

寒浞将涯草摔到地上,“再怎么,也轮不到你来教训我吧!”

“你这事姑姑都不知道,若是被她发现了,她该有多伤心?”防风知道他脾气冲,来硬的,他一定不会买账。

“别拿母亲压我,爹爹居然把这事告诉你,我看你自小就经常来找芳彦,压根就是为了监视我!莫不是受了爹爹的暗示吧?!”

防风嘴角直抽,说实话,大概还真有点这个意思。

“怎么?被我说中心事了?”寒浞一脸嘲讽的看着他逐渐僵硬的脸,“你也不看看自己,明明是半个瞎子,还这么爱管闲事。难怪无论在昆仑还是员峤,大家都说你好。其实就是个闲事包!”

防风被他气的脸色一阵阵发白。

“我说你啊,有空还不如教教芳彦这傻子你们引以为傲的阵法,省得他一出门,离开爹娘的庇佑,连一个幽冥兽都打不过!”寒浞双手一摊,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还得我替他去处理善后,麻烦!”

防风攥紧骨节,看着面前的寒浞化作一阵烟,飘走了。

防风将涯草抱起来,在阵眼里给重黎发了个信号,便往三危山脚下去了。

寒浞天生就是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性格,他掐住涯草的时候,在她身上定了个印记,这印记是他以往在禁书上看来的,一些下作的妖用来迷奸人类少女的。

涯草本就是半妖,这会快要清醒了,只觉浑身燥热,小手环住一个略微硬朗的男人都觉是件美事。

防风一向正直,又和这个小妖不熟,也不知怎么处理这棘手的事,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将身子浸在湖水中,冻的瑟瑟发抖。

防风正一筹莫展之际,重黎从天而降,一把捞起几乎冻僵的涯草,乘云而去。

涯草自小就有虚寒之症,当年捡回来的时候已经奄奄一息。这些年,重黎练了好些丹药,才将她补回来一些,奈何她半妖的体质,怎样都无法痊愈。

“义父,”涯草哆嗦着嘴唇,“我,我还不想死。”

“有我在,你不会有事。”重黎将她挟裹进怀里,用自己的体温替她取暖。

涯草已经不记得小时候他抱自己的感觉了,只知道这个怀抱很温暖,也很让他依恋。

重黎扶摇直上,直奔昆仑。

南天门外遇见幽荧正训斥几个守卫。

幽荧俏皮的凑过来看了眼他怀里的小妖,嘴角一抿,“爹爹前几日就和我说,你要带个小妖过来疗伤,还真被他料对了。”

“都多大的人了,执掌昆仑还不忘打趣我。”重黎啰嗦了一句,便疾步而去。

幽荧丢下那一众守卫,转身去员峤了,这下可好,爹爹说的事一字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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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上肉,明晚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