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上满是彩色发卡,张牙舞爪,脸上的妆画了一半,细看有些古怪。

这样的标题最能夺人眼球。

“你人呢。”在机场和joyce大眼瞪小眼的susan,语气不算好。

她咬着唇,强忍着这份煎熬。

什么鬼,当初出品人找投资,说了青春文艺片吗,现在文艺片尺度这么大了?

溪曦含羞带臊地瞪了他一眼,先前说她不像女学生,这会儿又一遍遍逼着她叫叔叔。

谁知……

细枝末节都问了一遍,连带着过敏体质要注意的事项。

主治医师看着她,说:“洗了胃,他有很严重的过敏症,怎么能喝酒呢。”

她乖巧诚恳,冯女士也不好发作。

“我想起还有一件事忘了和江总说,请问医院地址是?”

susan在电话里热火朝天地分析利害,电话那头的人正偷吃着姥爷藏好的酒糟,边点头边应是。

溪曦不说话了,直直看他,眼神里是有责备的。

少了耳边的聒噪,这一屋子静谧更添冷清。

院里树荫下打盹的大黄,后厨飘来的缕缕香味,账台前的小厮正举着手机打王者,打急了偶尔几句粗口都很应景。

孟总按着寻常套路招待他,女人和酒。

溪曦读的是西方艺术美学,这些条条框框的法律法规她看得一头雾水。

所有人都端着酒,偏他特殊。

susan费了不少力气才争取到这个机会,虽然只是走个过场,也足够增加曝光率。

臭乌龟王八蛋,要不是他,自己也不会挨批。

“忍了两个月了。”

被喊住的人浅浅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

见不惯他们这副背后咬舌根的碎嘴样子,susan快刀斩乱麻,三两句就将她们料理得垂头丧气。

溪曦还没开始推搡,就被男人甩到一边。

江酬没有接茬,只慵懒地低垂着脸。

一见桌上有酒,她没忍住皱了眉。

其他人的也就罢了。

洗手间门一开,精致挺拔的男人衣冠楚楚,正在涂爽肤水。

也试过旁敲侧击。

“你怎么和susan解释我们的关系?”

他漫不经心回答:“需要解释吗。”

也是,他花钱自然是他说了算,可要说没什么关系,有必要连生活起居都交代的一清二楚?

溪曦要的不是答案,是他的处理态度。

他不肯说,她就不问了,连带着衍生出不想知道的沮丧情绪。

这别墅就他们两人,谁的目光在谁身上,一清二楚。

江酬打破沉默问出口:“看什么呢。”

“你什么时候回A市啊。”

他这个差出的有点久了,近几次听到电话里不知是谁问他几时回A市,他也只淡淡说了句:过两天。

男人好像没想到她会这么问,转过脸看着她,眉尾一挑:“嗯?”

视频通话的邀请适时响起。

江酬看了一眼,没有接,反而合上了笔记本。

招招手,溪曦顺从地从沙发的另一边走过去,坐在他身边。

他们之间隔着一拳的距离,男人皱眉,掐着她的腰一把抱到自己腿上。

等她稳稳当当地窝在自己胸前,江酬舒展了眉眼,眼角含笑,这才对啊。

他心情好了,话也温和了几分:“过两天就回了。”

“两天是几天。”

赶他?江酬听出来了,低头咬了一口女孩软嫩的红唇,问道,“怎么了。”

“不是让你别来吗。”

这一回换她扭捏局促了,字面上是抱怨和不情愿,话里话外却满是撒娇。

“后天回。”他现在最擅长的就是如她所愿,她想让他走,那他听话。

得了明确的时间点,心里却没有意料中的如释重负。

溪曦淡淡“哦”了一声,就回卧室了。

两天后,江酬说话算话,真的走了。

导演和剧组同仁都松了一口气,毕竟被出资方盯着并不是一件松快的事。

susan倒是有些可惜,毕竟大金主在的时候,谁都是发自内心的好脸色。

很奇怪,明知道有人撑腰,大家脸上都是羡慕和小心,没有鄙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