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里瞎说了？”余思楠是能占便宜的机会一点儿不放过，飞快在她脸上亲了一下，“你早晚是我的人，我提前行使权利怎么着了？”
“嗯……”林夏至声音走低，“姥姥最近都睡得早。”
什么想开了？好像她以前有多想不开似的？再说了，她们这个年纪，还算早恋呢！
“你打也打了……”余思楠知道她正在气头上。
余思楠的睫毛颤动了一下，转过了头，看向窗外。树枝上有雪，风吹过，最上面的一层簌簌而落。雪后初晴，偶尔有小麻雀停落，再扑棱着翅膀飞走。记得小时候是很难看到雪的，冬天一到，就有候鸟飞来，到了春天又飞走。
她从他身边过去，一股青草香扑鼻，是他沐浴露的味道。余思楠心猿意马起来，身体的某处敲敲抬头，他身体一僵，以一个奇怪地姿势坐在沙发里。
“你想想，选一个曲目吧，这样咱们班就有两个节目了。”文艺委员的话还在继续，“你会不会弹那个……”
看着王毅笑着往林夏至的方向走，余思楠的眼里迸发出“杀意”。
“我也要去。”余思楠歪头枕在小臂上，从下往上看她低垂的眉眼。
“累了吧？”一只手出现在她面前，手里拿着一瓶水。
“只要能追到你，要脸做什么？”余思楠耸耸肩，一点也不在意被她骂了，反正这几天也习惯了。
林夏至什么也没说，只静静地看着他。
余思楠勾起唇角，两只手揉着这对比他想象中还要大还要软的奶子，“想不想我操你？”
正走着的少年突地停下了脚步，随意地往她的方向瞅了一眼。林夏至慌忙屏息后退，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他看到了自己。
她的身材很好，十五六岁的花季少女，胸前已经鼓鼓囊囊的了，两只大乳被包裹在校服里，呼之欲出，不知道摸起来怎么样，自己的大掌能够掌握吗？余思楠看看自己的手，五指伸开，模仿了下抓握的动作。
“哦。”林夏至撇撇嘴，不置可否的样子。
“嗯……”林夏至闷闷地答。沈清荷都这么勇敢，自己也不能怕。
“我不怕。”林夏至扒着他的肩膀，把他拉回去，“站在我身后。”
“嗯。”林夏至叹了口气。
“嗯！”沈清荷高兴地不住点头，细碎的阳光落进他眼里，衬得他那双眼睛更加熠熠生辉。
沈清荷给她的糖，她没敢带回来，怕妈妈发现，以后就没得糖吃了。
“没有。”沈清荷摇头，“我爸妈忙。”
大会已经开始了，校长和各领导已经发完言，现在台上激情演讲，鼓励学子们的是一个地中海男人，此人比他们高了不知道多少届，当年以全市第一名的成绩考入了b大。
“那都给你。”沈清荷眉开眼笑，把糖盒子放到林夏至怀里，又不忘了叮嘱，“不过不能多吃的，吃多了会牙会长蛀虫。”
高个子咳了一声，有个小喽啰上前一步，“林夏至，我们老大看上你了，赏你面子，做他女朋友。”
杜老师是他们学校的教务处主任，出了名的严厉，高年级的学生都怕他，更别说他们这些小屁孩儿了。
假如我是蜘蛛，我……
“哼~”林夏至轻哼一声，松开他的胳膊跑远了。
“嗯……轻……轻点……”林夏至禁不住求饶。
“夏夏，我回来了。”思楠说着莫名其妙的话，可却没有走过来。身影反而渐渐模糊，周围好像又起了雾，直到什么也看不见。
林夏至还是浑身无力，只能紧紧依附着他，也根本无力羞恼，“我……该走了……”
“嗯……再让我抱一会儿……”余思楠抱着她，头埋在她脖颈，低低解释，“夏夏别恼我，你一走这么多天，总得给我留点儿念想……”
努力了这么久，终于能得到她一点儿回应，虽然是被迫的，可这也是他整个冬天里，最开心的事了。
不急……不急……总有一天……
没有想着跟他在一起时，她可以很强硬，可既然说了给他机会，很多时候，她都忍不住心软，让他一寸一寸地靠近。他那么努力……
……
余思楠牵着林夏至的手走到车子旁，从降下的车窗往里看，何笙竟然在闭着眼睛休息。林夏至羞恼地咬了咬唇瓣，在他腰间掐了一把。余思楠倒吸一口凉气。林夏至没好气地瞪他一眼，冬天衣服那么厚，有必要那么夸张吗？
“咳……”一声轻咳打断了两个小情侣之间的“眉来眼去”，余思楠立马正了神色，毕恭毕敬地喊了一声“小舅”。
何笙一挑眉，看向林夏至，“夏夏，这是……”
“小舅，这我同学，余思楠。”
同学？
何笙刚落下去的眉毛又挑起，余思楠脸上的笑意微僵。
“哦……快上来吧。”何笙瞅了瞅，忍下笑意，云淡风轻地点了点头。
林夏至拉开车门，快速坐进了副驾驶座。
车子开出去老远，余思楠还在原地看着。
何笙从后视镜里看了看，终于忍不住笑：“夏夏眼光不错。”
林夏至尴尬地不行，只能闭上眼睛装困：“小舅，我昨晚没睡好，补个觉。”
第二次见余思楠，远比那天晚上看得清楚。眉目端正的少年，眉宇间都藏不住对身边女孩子的喜欢。稍微流露出那么一丝不羁，可在看向女孩子的时候都只剩下温柔。
何笙对他还比较满意，虽然不是以看未来外甥女婿的眼光来审视他，可现在作为他们夏夏的男朋友，还是可以的。
等到车子消失不见，余思楠才转身往回走。他今天可没一点儿上课的心思了，还是休息一天吧。他舔舔嘴唇，仿佛口腔里还停留着女孩子馥郁的清甜气息。
什么同学？她的嘴唇都被自己亲肿了，以为别人看不出来？也就她自己不知道罢了。真是恨不得，在她身上每一处都烙下自己的痕迹啊……夏夏才十六岁半，真是个漫长的等待啊……
余思楠对着又开始飘落的雪长长吐出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