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逃跑的动作其实并不触怒他,但他眼底的红光已经愈发闪烁泛出,就像身体里有一头巨兽,在缓慢的苏醒并发出咆哮。

我……我简直……阮亦薇绝望的移开眼神,失去了继续交涉的动力。

他又叹了口气,小心翼翼的把她横抱起来,声音黯然的说:“你不该激怒我……你明知道你对我意味着什么,我不可能对你放手。”

“啊呜……”她发出了小声的惊呼向后倒去,却在下一秒被人在腰上一带就扑进了一个结实宽厚的胸膛。

她猛地抱住自己向后缩去。

路过那副官的时候,一米八的委屈孩子依然双手捂脸不敢睁眼,然后他就听到了自己将军低声的吩咐,“去把最好的就寝用品都搬到我房里,沐浴结束,我要看到最高规格的卧房。”

“呀!”

在正式成为尊贵的魔法师之前,她也曾有过一段并不富裕的生活,这些活做来也不算摸不着头脑。

一杆战旗在春风中飒然舞动,火红的如同燃烧火焰一样的旗面上,绣着一个大大的“风”字,这正是西狩将军聂逸风的军旗,军旗上已经染上了喷溅的鲜血,有红色、有蓝色,混杂的血色呈现出诡异妖冶的暗紫,旗杆上更是痕迹斑斑伤痕累累,平整的旗面也被撕裂了些许边角,然而这杆旗依然伫立在它的阵地上,迎着春风,在这一大片残尸密布的平原上舞动出火焰的鲜红。

她慌乱的看着对方深情款款的脸颊,不知怎样的反应才适合这情景。

“不要想那么多宝贝儿~享受此刻就好~”他低沉的声音带着性感的沙哑吐在她耳侧,那种微微含笑的声音熏的她神色恍然。

他故意不解释,药引和她的觉醒者之间原本就有着天然的吸引力,做起这种事总是更轻易就会沉沦,偏要让她觉得是自己忍不住的堕落。

这样的话……清醒过来的时候对这样骄傲的女孩子打击会更大一点吧?阴暗的思绪止不住的蔓延,那样的话也更容易……摧毁她的防线、占有她的全部、全身心的囚禁她……眼底的红芒微微翻滚着,而他面上慵懒暧昧的笑容却愈发迷醉。

“我的宝贝儿~享受就好了……”他低沉的声音好似丝绒般滑动的弦乐,奏在耳边,痒的人心颤。

不要多想吗……就这样放任自己沉醉真的对吗?就在她一个恍惚之间,那凑在她耳边似吻非吻的唇便微微一偏,亲在了她的鬓角上,他用鼻尖轻蹭她的发丝,探寻着那柔软丝滑深处的芳香。

“唔……”她发出细若游丝的惊叫,又像是小动物般细小的娇音。

他已经完全覆在了她身上,让她逃避的空间被压缩到了几乎没有,只能任由那灼热的吻追逐她扭摆的脸颊,一个又一个细密的坠落,从脸颊到下颌,到敏感无比的耳后颈侧。

紧紧抱在胸前的手终于忍不住要去推据,自动放弃了坚守的防线,让对方直接登堂入室,一只大手毫不迟疑的抓住了她防线的缺口,直接攀上了“高地”,占领了那重要的“阵地”。

“呀!”胸乳被握住的瞬间,她手指一紧,抵在他胸膛上的手激烈的抓挠了一下。

但已经完全展开攻势的人毫不退让,头微微一偏,直接攫取了她的双唇,微微辗转了一下就深深吻了下去,同时,握住了美好酥软的手也开始了抓揉抚弄。

于是抵在他胸前的那双小手愈发激烈的抓挠拍打起来,这让他眼底的红光彻底泛出,于是更加放肆用另一只手捧住她后脑勺,更深的侵占她的领地。

她咬紧牙关紧闭着唇不许他进入,眼见他舔吮的动过愈发放肆,甚至差点儿用舌撬开了她的牙关才含糊的抗议着:“不要,脏……”

聂逸风顿了一下,旋即含笑开口:“你的脚并不脏,但如果你在意话……”他暂缓了攻势,回手从床头勾来个酒壶仰头喝了几口,而后噙着一口酒液朝她压了下来。

她当然不肯轻易就范,然而他只是用指尖捉住了她的乳尖儿轻轻捏了一下,她便受不住张嘴惊叫了一声,随后流淌着花果香的酒液就顺着舌尖淌了下来,带着酒香的灼烧感从舌尖一路流淌到身体深处,几乎是立竿见影的,她的脸颊浮起了两团嫣红,眼神开始变得迷茫,整个人似乎中了迟钝魔咒般瘫软。

“啊唔……”她张了张嘴,吐出的却是极度无力茫然的一声呻吟。

身为一个需要精准控制力的魔法师,她日常生活极为克制,这种可能会造成精神力波动不稳定的东西是绝不会碰的,结果现在冷不丁被灌了一口,她的身体没有任何抵抗力的就屈服在了这种飘飘然的酒精状态下。

她的双眼开始泛出朦胧的微光,愈发感觉抓不住蔓延的思绪,而对方灼热的唇舌已经纠缠住了她无力抵抗的舌尖,诱着她一同起舞,丁香小舌被人一点点吮吸甚至轻轻咬了几下,又有着浓郁酒香的液体在交缠中被渡入口中。

他不会告诉她,这床头放着的,是合欢酒。

聂聂:谁说床戏都是从上到下的,老子偏要从下往上~

《药引》:我猜你已经湿了,要打赌吗?

眩晕和飘然的感触愈发深重,她感觉整个人似乎都被抛上了云端,这种混沌的滋味带着无可否认的美妙让她不自觉的下陷,连带着那令人抗拒的深吻都变得骤然甜蜜起来。

合欢酒本就是这世上有名的贵族情趣用品,不仅有着芳香醇美的口味做掩饰,更有着后劲儿浓重的酒精来麻痹神经,暗藏的催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