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辅导员办公室的路上,正值上午第四节课下课,铃声一响,路上都是赶着去吃午饭的学生,叶舒婵抱着书,逆着人群从A栋教学楼向辅导员所在的B栋走着。逆流行走很不容易,叶舒婵尽量小心地避开来往的人。却还是不小心被一阵鲁莽的力量撞倒,手中的书撒了一地。

突然桌子上的手机铃声响起,打破了这种安静,叶舒婵拿起手机接起了电话。

“你也真是能耐,洗个澡都能睡着。”进来的是宋景明,他一进来就大剌剌径自脱掉衣服,朝她走来。

低咒了一声,嫌躺着做不方便,他坐起来将女孩背对着他放在自己大腿上,继续耸动着,黑色的短裙盖着两人不为人知的那处,掩藏着其中的龌龊不堪。

她回到学校上了下午的课,准备晚上再去叶英华那里看一下,想着如果有必要的话给她转院,今天中午发生的事无论对她还是对叶英华都不是好受的事。

“这位小姐,你我素不相识,是你先动手的,我只不过是反击而已,”叶舒婵毫不客气地说道,语气中透露着冰凉。

这孩子,从小跟着自己,就没少吃过苦,别的小孩嘲笑她没爸爸,嘲笑她的出身,几乎都不和她一起玩,那时候小,每次被欺负她就躲在墙角一个人偷偷的哭,哭过之后就跟没事人一样一声不吭。叶英华每次看到她通红的双眼心都揪得不行,小孩子的掩饰拙劣的很,她哪能看不出来。

宽广的客厅里都似乎传来肉体相交的声音。

叶舒婵从未受过如此大辱,跪在地上像狗一样被人摆布。

“不记得。”半晌,宋景明冷冷丢下这三个字,转身头也不回的进了那辆黑色的卡宴。

叶舒婵几乎崩溃,接下来的日子真如陶姐所说,又是放疗又是化疗,老天爷仿佛在跟她们作对,不把她们折磨个够不罢休。看着叶英华每天疼痛难忍,呕吐不断,头发一大把一大把的掉,她的心就像刀割一样。

陶姐将现实抛在叶舒婵眼前,告诉她这有多么残酷无情。

叶舒婵摇了摇头,将不好的回忆及想法抛之脑后。穿上备好的衣服,拿着支票便打车去了医院。

“不行,不能这样”叶舒婵脑子里只传来这样的声音,柔弱的小手推着精壮的男人,逃走的想法从未如此强烈。

“过来。”宋景明终于开口,坐到床边,开始慢条斯理的解着扣子。

周末,叶舒婵一早就打车去往青山路的公墓,叶英华就葬在那里。

刚走到墓前,就发现似乎已经有人来过了,有一束新鲜的白菊摆在墓碑的正前方。叶舒婵不疑有他,只当是某个叶英华生前认识的人前来祭拜的时候放的。

但是接下来,几乎每次她来都会发现目前都会放着一束白色的花,而且每次都是新鲜的花束。偶尔还会有叶英华生前爱吃的荷花酥。

她终于感觉到不对劲,除了她,还有谁会这么做,甚至连叶英华爱吃什么都知道。脑子里猛然闪现出一个答案,正震惊着,眼前便出现了一双皮鞋。

宋致鸿抱着一束白色的百合:“你今天来得比以往早。”他每次都提前来,没想到这次叶舒婵特地早来了,刚好撞见他。

他将一盒包装精致的荷花酥小心翼翼的放在墓前,喃喃道:“你母亲生前最爱吃这个了,还只爱吃胡记街坊的那家,每次都要排好久的队才能买到。”

叶舒婵此时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原来真的是他。心情突然变得复杂,她一向是个心软的人,看到他如此执着地做着一件事,心里的怨恨好像逐渐变得模糊。

“小婵,她生前曾给我写过一封信,让我好好照顾你,这是她唯一的愿望,也是我一直想弥补的,你…能不能…给我一个机会。”他低低的说着,连头也不敢抬。

“我…”

“两天后是我的生日,我希望你能来,只需一天,如果你不愿意的话,一天就行。你放心,只有我们一家人,你爷爷一直很想见你。”像是怕她拒绝似的,她刚想说话就被他打断了。

叶舒婵有些犹豫,但看到他鬓边的微白以及恳求的眼神,心莫名的一揪,再也强硬不起来,只得微微答一个好字。

他却猛然高兴起来,像是实现了什么了不得的愿望,欣喜地说道:“届时我亲自来接你。”

离开墓园时,宋致鸿说什么也要送她回去,叶舒婵推脱不得,无奈同意。

叶舒婵微微打量着车的内部,其实从一开始她就看得出来,宋致鸿一定不是普通人,那一身不凡的气质和穿着是一个普通人模仿不来的。

不过他是做什么的,所谓的爷爷又是谁,她都懒得知道,反正也只是去一天,与她毫无关系。只是觉得这A市姓宋的有钱人倒是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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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没什么灵感,卡文严重,甚至一度想推翻重写,太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