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几个人不尴不尬的告退了,靳闻冬至始至终眼皮都没抬起来几下。

打开手机,才发现小地主早就给他发了不少消息了,他j-i,ng神一震,立马高兴了,兴致冲冲点进去,看见内容时,瞬间“啧”了声。

靳闻冬“啧”了声,“这么麻烦?”

他被迫抬头与靳闻冬对视,羞臊的想哭。

那旁的靳博涛怒火骤升,“是,我没资格,但你……”

温瑾然还是比较满意的。

过了一会,温瑾然没忍住:“……这是我的吧?”

再后来这位转学生体育课上没睡醒,迷迷瞪瞪把拖鞋穿到了学校。

几乎全校高三生都挂上了同款黑眼圈。

他们的教学楼在校园的最后边,与高一高二生隔了个食堂,平时下课吵闹的声音传不到他们这里来,因为安静,这栋教学楼是历届高三生的专属。算是一种特殊照顾。

一时间,这里连下课都没了多少嘈杂的声音,进去教室,全是补觉的学生。

温瑾然趴在桌子上,歪着头,转眼看见了班主任老王挂上去的高考倒计时,还剩一百多天。

靳闻冬在他旁边,睡得十分香甜,呼吸也十分有规律。

他很服气。

教室里的桌子很冷,椅子也很硬,入手哪都是硬邦邦冷冰冰,他摸一下都觉得浑身要打哆嗦,可靳闻冬不觉得,他本身就是个火炉,贴哪哪热乎,深得他这种人的羡慕。

杯子里的水经过一节课,差不多凉透了,他伸手去握,迷迷瞪瞪叹了口气,却不舍得叫靳闻冬起来。自己默默把手缩进了袖子里,哈了口热气。

上课时一打铃,成片趴着的人便会被瞬间惊醒,靳闻冬撑起脑袋,眼眶下也是黛色。

宋雅香时常不回家,因此两人晚上能住在一起的时候还挺多,入夜他们坐在地毯上,书本摊开放在小桌上,偶尔背靠背,偶尔头对头,哪怕是在熬夜,也温馨而惬意。

那张地毯的质量其实是不错的,摸上去油光水滑,使劲揉也不会掉毛,总体来说温瑾然是很满意的。

夜深时他们打开盏柔光的台灯,屋里空调安静的工作,还有地暖加持,即使大冷天的也不需要穿太多,温瑾然身上就件薄薄的长袖,伏案写作业,背后的一对肩胛骨清晰可见,像缩起来的翅膀。

靳闻冬写写停停,审题的空暇时不时瞄温瑾然几眼,看他挺翘的鼻梁,微启的唇瓣,还有下垂的睫毛,越看心越痒,像有小猫爪子用绒绒的毛扫。

他想把温瑾然放嘴里磨磨牙,咬一咬,最好留下印子,把他揉进怀里,摸遍全身上下,然后干点不可描述的事情。

可面前的试卷连他做起来都吃力,更何况温瑾然,学校里的老师讲课不等人,稍微耽误点时间,就很可能跟不上进度,他不敢去招惹他,生怕拖累了他学习的节奏。

他将注意力转移到题目上,心底那点蠢蠢欲动的念头被硬生生压了下去。

这时候已经半夜,通常是没有人能来打搅他们,偶尔撞上过宋雅香突然回来,第一次温瑾然还惊慌失措,直接关掉了灯,她看到他的房间没有灯光,是不会进来打扰他的睡眠的。

后来也就镇定了,甚至还敢出去倒杯水喝,顺道和她说说话。

房间里有空调和加s-hi器,因此会发出些声响,温瑾然打开学以后学习便无比认真,就算有靳闻冬在面前也轻易不能分散他的注意力,简直是三好学生的标杆。

靳闻冬头开始还很幽怨,亲热次数骤然减少,任哪个男人也不能心如静水,有几次他故意在温瑾然面前坦胸露怀,还秀腹部线条明显的腹肌,明里暗里的勾引人,估计要是有小女生在他面前,红着脸便往他怀里倒了。

可温瑾然倒好,指着他的萝卜控诉他,能不能收起你的大木奉槌,我作业快写不完了。

靳闻冬很沮丧,而后来了出流氓农民掀杆而起把小地主扑,翻身做主把小地主弄,事后一脚被踹下床,赔礼道歉任打任怨。

那件事后的几天,两人就为一时的欢愉付出了代价。

温瑾然学习进度跟不上,晚上只能熬夜狂补了,那几天他面色发白口唇发绀,食不下咽夜不能寐,把靳闻冬疼得简直要对他发誓从此以后当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