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阳点点头,还想继续追问什么,被老金一个巴掌给拍了回去。那意思就是你可别问了,看不出来人家不想和你讨论这没有用的事吗?

他清楚,一直都清楚,苏厌是个聪明人,再聪明不过,若是平时的事,他一定会有办法敷衍过去。

“红莲业火自然是不可能了,若是业火便应该是蓝焰才对。”虞渔舟道“看来这几次的火,都应该是太阳烛照的火才对。”

“只查到了一部分。那个虞典策是从大概五百年前开始接任这个人间仙职的,他家的人都很长寿,祖父曾经活了一百二十二岁,父亲年岁不详,在很年轻的时候就失踪了。”黑衣人道。

“苏总,您这手可真是漂亮呢!”白无常花痴道。

李清问道“什么夜枭?”

李清觉得恼火极了,狸猫没找到,却把白无常弄丢了,就算自己出去了,这要怎么和虞渔舟和苏厌交代?

虞渔舟先把《山海经》残卷从安阳的手里接过来自己抱着,接着才接话道“你不是还没事吗?狸猫和李秘书倒是都出事了。”

李清想了一下,根本没理背后偷偷扯他的衣角小声提示他“出去!出去!”的白无常,回答道“刚才那少年怎样,我就怎样。”所谓的“少年”当然指的就是狸猫。

白无常道“你还真说对了。”白无常突然一脸谄媚的笑道“能不能让我躲在你背上?我是阴差,在这里行走不太方便。”

几个人沉默了半晌,也不知道虞渔舟是真的突然想了起来还是为了打破冷场,突然一拍大腿道“李清怎么还没回来。”

苏厌接着说道“这件事对于他来说一定非常重要,刚刚就算你不放他走他也会拼死一搏,那样的话,无论对他还是对我们,都不是好事。那就不如放他走。”

老金属于那种老好人,最不喜欢看到自己家里人起内讧,平时小打小闹也就罢了,如今算是实锤,李清自然不肯放过。老金看不过,便上来打圆场“哎,这个不着急的吧,要不这么久没见了,先一起吃个饭?”

虞渔舟故作可惜状点点头。

“不知道啊,那东西年头太久了,不让碰啊,等我把他拍下来,我拿回去给你看啊!“

苏老爷子走后,虞渔舟拍了拍苏厌的肩膀以示安慰,等一会,实在怕自己再不说就要忘了,道“这老爷子,似乎和你不是一条心啊!”

虞渔舟一看是他就乐了,他还是挺喜欢这个小赵警官的,看着脑子不太好使,实际上要比很多人都明白。人嘛,只要自己清楚自己做的是对的,又何必在意别人怎么看呢。

李清为他检查了一下,还把了脉——老金一脸的难以置信,没想到这李清还真的是什么都会。

虽然比较伤元气,但目前来看还是第二种方法比较可行一些。

第21章第二十一章橙子味的美年达

苏老爷子一副老国民党的嘴脸——倒不是说他哪里不好了“看样子,虞典策并不愿意说啊,是因为家里有惦记的人,还是什么其他的?要是因为有惦记的人,苏某人倒是可以把他们一并接来好好招待。”

可是李清不能离开苏厌“还是我去吧,你守着苏厌,我怕……”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李清问道。他是想问要把这苏厌怎么办才好,总不能就地施救吧,若是三下五除二治好了还好,要是一时半会治不好,难道还要让他们都留在这里不可?就算关了门外面的人发现不了,这里面没吃没喝,最主要的是连厕所都没有,要叫他们怎么在这里久处。

对,就以身相许吧。反正那家伙长得也挺好看的。

李清应该是对老金不恰当的比喻很头疼了,忍不住反驳道“你可知龙须多韧?可入木三分!”随即从那可怜的小花猫脸上扯下来一根,两指轻轻一捻变成了粉末。

黑无常白了虞渔舟一眼“这苏总倒是没说,不过苏总交代了,就凭你,遇着什么事都是有办法解决的,叫我等听从调遣便是了。”

《红楼梦》里讲“过洁世同嫌”,一个寺庙里如果真的有那么一个高洁傲岸的僧人,恐怕早已成了众矢之的,又怎么可能连个注意到他的人都没有呢?不可能的。

虞渔舟想起来,自己昏迷前听说的关于苏厌最后的事,还是白无常和他说如果苏厌醒了,最想见到的一定是他。

虞渔舟笑笑,就这种段位的选手也敢在他面前班门弄斧。只见虞渔舟肩上的明灯燃烧的愈加旺盛,竟顺着手臂直接烧到了金蛇鞭,那鞭子瞬间被点燃,在烈火中扭动着,时而又如同在吐着信子一般。

虞渔舟看着那青龙,隐隐的似乎知道了些什么,于是尝试着问他“你能听得懂我说话么?‘

那青龙似乎十分愤怒,眼中细而长的瞳孔闪烁着戾气,鳍羽全部展开,使它本就比那大蛇大很多的身体显得更加庞大。

然而并没有,苏厌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指了指自己,最后指了指甬道深处。

况且李清自己也是愿意为了虞渔舟肝脑涂地的吧。

虞渔舟本来是不想让他去的,毕竟黑无常去出差抓小鬼了,白无常又回家养伤去了,没人照顾苏厌。但是反正也拦不住他,虞渔舟连挣扎都懒的挣扎了“李清,你今天就负责照顾好苏总。”

显然菩提和尚的视力不怎么好,一边眉头紧锁,一边眯缝着眼睛,也不招呼来进香的香客,只那么一动不动的站着,有点像在车迟国与鹿力大仙斗法比打坐的唐僧。直到虞渔舟他们一行人走进了,这菩提和尚才总算有了反应。

”是它放火烧我们。”苏厌说到。

苏厌一挥右手,虞渔舟他们几个身后的门就关上了“确实有人,你判断的没错,胡杨已经去追了。”

虞渔舟瞟了一眼,发现吧台后面有好多件大小不一的行李,估计是旅客寄存在这里或是托运来还没来得及取走的“m&B&here”其实虞渔舟的英文也不怎么好,虽然从八国联军进京的时候他就开始学了,可最近上大学的时候考六级还是过不了,到后来还是找人替考的。他也就敢在这样一看就不太懂的人面前卖弄卖弄了,换个人都要露馅的。看着意料之中那吧台小姐尴尬的表情,虞渔舟还装着“一时疏忽、十分抱歉”的表情,用故作夹生的普通话又重新问道“我的行李是托运的,好像落在这里了,您能帮我找找吗?我叫虞渔舟。”

李清当即单膝跪地“在下眼拙,不知是大人在此,海清恕罪。”他知道,这个人是不会害虞渔舟的,他不会无缘无故的去还一个人间的典策;如若真是想害他,恐怕凭自己的能力也起不了什么大作用。

虽然要害部位没有受伤,那人的胳膊上却留下了深深的一道灼伤。虽然只是被金蛇鞭擦了一下,却被灼烧得皮开肉绽。

午夜,趁着虞渔舟已经睡下了,李清一个人站在宾馆的卫生间里,反锁着门,对着镜子狠狠地拍了拍自己的脸颊,让自己看起来更有血色一点。这一趟去鸡鸣寺让他吃了不少苦头,又苦于不能让虞渔舟知道,一直强撑着。不过,自己不能进寺庙见凶神也属正常,虞渔舟和那个苏厌又是为什么呢?总不会是巧合吧。

“好。”这个菩提师父说话时总是带着那么一点淡淡的表情,或是微喜,或是微怒,却永远只是那么淡淡的一点,倒不像是发自内心,反而像是故意做出一点表情来让别人了解他的想法。

这曾是六朝古都,出尽了王侯将相,也算是个人杰地灵的城市了。打从进了这座城,虞渔舟就隐隐的感受到一丝龙虎之气。

虞渔舟有种骑虎难下的感觉。问吧,又有些莫名其妙,不问吧,反而欲盖弥彰”啊……额……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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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渔舟的这个小公司,上上下下来上班的也不过就几个人,平日里都穿的衣冠楚楚,实际上也干着些不清不楚的买卖。接受过高等教育,关注着载人飞船上天,生病了也要打针做手术,但是,毕竟这个世界上还有那么多上古神兽的存在,毕竟它们还能轻而易举的呼风唤雨,执策司就还有存在的必要。

约好了十点,这个苏厌居然几乎一分不差的抵达。只带了一个司机和一个秘书,三个人挤着同一辆车来的,丝毫没讲什么排场。公司门前的停车位被燃气公司整个给挖开了,只有一个小小的空位,苏厌的车却稳稳地一次入位,虞渔舟心想,真是个不错的司机,等下不管买卖谈不谈的成,这个司机还是要人认识一下的。

安阳一拍手,道“太好了!省得淋坏了我的限量版aj。”

白无常似乎是怕大家反悔又不愿意去了一样,马上道“那赶紧跟我走吧,前面还有一段路呢。”

李清道“既然还远,说不定慢点走到那里雨都已经停了。”

白无常又道“也不是很远。”

李清没再说话,微微侧头看了虞渔舟一眼。虞渔舟自然是看见了的,朝他微微颔首,动作幅度很小,简单的示意他可以继续。

李清便没再说什么,推了推眼镜跟在白无常身后继续向前走。

白无常的步子很快,或者说,那根本就已经不是步子了,倒像是在漂浮,每一步都很轻,似乎都没有落地就已经迈出了下一步。

这种状态一般家里有小孩或者弟弟妹妹的都知道,小孩子要是急着让大人跟着去做点什么往往都是这个样子的。因为小孩子耐不住性子,总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