裕汤点进他朋友圈看了看,最多的定位在s市一所挺好的大学,好不容易翻到一张照片,做义工的活动,整个人看上去灰头土脸的,不过裕汤还是一下子想起来这是谁了,之前那张照片里挽着贺浔手的那个西瓜头。

贺浔被裕汤转了个圈,体内的性器微微滑出了一点,又被裕汤狠狠地插进去,他背靠着镜子,玻璃冰冷的触感让他冰火两重天,双手被裕汤一只手锁着,举到头顶,一只脚勾在裕汤的手臂上,另一只脚踮起脚尖。

他们俩早睡的愿望是落空了。

贺浔眼睛下垂看着眼前的手:“你要弄到我鼻子里面去了,”他自己伸手碰了碰,“别人会不会以为我是没擦干净鼻子啊?”

“好吧,那快睡。”裕汤翻下去时候从后面抱住他。

“因为,”裕汤咬了一口面包,“我把床当成你啊,想永远躺在你身上。”看着贺浔一口气憋着的样子,裕汤哈哈笑出声,果然他最喜欢开发贺浔的新表情。

裕汤动作慢下来,俯下身:“你搂着我。”

原来是这样的感觉,像进入温暖的河床,像整个人被泡在水里浑身都舒展开来。裕汤在他包皮系带上用舌头骚刮,一只手在他阴茎根部上下滑动。

贺浔转过去,嘴唇擦过裕汤的脸颊,心尖微颤,问近在咫尺的人,“你看到了吧。”

贺浔想要用开玩笑的语气回应他说骗你的,对上裕汤的眼睛后,他张了张口,却是轻声道:“是啊,我是。”

“好。”

裕汤沉默片刻:“我知道了。”说着他就站起身,“谢谢你,许医生。打扰了。”

随口打发掉徐杰。裕汤按黑了手机,在额头上痛苦地敲了敲。

哪有这么多可以转出来的幸运,他的人生没有侥幸可言。

裕汤突然发现,贺浔从来都没有和他聊过以后的事。这一瞬间他甚至想到了,不想让他去s市是不是因为不想牵扯太多以后好抽身?

“哦。”

贺岩有点纳闷,他看过裕汤的照片,身上穿的也不像是生活困难的样子,不过他没在这上面多做纠缠:“你自己画稿子赚那一点点钱也辛苦。要是不够了再和我说。”吃了没两口,随口问道,“妈还问我你最近怎么每天抱着手机,要注意眼睛休息。”

“到时候有人接你吗?这么重怎么提啊,还好你不要转机。”

“这不是怕你紧张嘛。”

裕汤打了个哈欠:“等会儿做好吃的给你吃,你现在不许乱动,再躺五分钟我们就起来。”

裕汤的手摸到了贺浔的大腿上,本来是架在裕汤腰上的,现在被他抬起来,扒得更开。贺浔变成了仰视着裕汤,看着他的汗滴在自己的身上,额间的头发被打湿,好看的唇珠也是红润的。裕汤的性器摩擦着他柔软的内壁,他的囊袋和贺浔的股瓣相击发出令人羞耻的声音。

贺浔在他背上拍了一掌。裕汤笑嘻嘻地回身又抱住他,倒在床上一下下亲他的脸。贺浔心里的气早就消了,回抱住裕汤,对之前一直犹豫的事也下定了决心。

有人在喊他,谁?贺浔还来不及从重叠的回忆里抽身,就被人从身后一把抱住,护着了猴子奋起反击的拳头。

猴子啧了一声:“我还能拐了他不成?你这脏的等等蹭了他一身。”

裕汤看他一眼,没多问什么,转而和他说起徐杰:“这家伙五音不全,非说今晚要唱歌,你说他是不是傻。”

“嗯。”

“不会。”贺浔扯了扯裕汤的裤腿,“不用管朱莉莉吗?”

“你们在这啊?好玩不?”苏佳琪和jilly找了过来,“其他人去玩香蕉船了,我们俩受不了那个,明天肯定全身疼。”

“你还好意思问?”要是他干脆利落地承认了就算了,这副态度一下子把林司靖的火点着了。

早上贺浔醒了之后对上裕汤的眼。

“shawn,你们不排吗?”陈墨见裕汤和贺浔站在旁边,问道。

“你们吃不吃薯片?”徐杰伸出一只手到裕汤和贺浔的面前。

“你在干嘛?”听筒里传来贺浔有点疑惑的声音,“我下课了,没在停车场看见你。”

“没有你我怎么会弄脏。”裕汤一脸无辜,说得很有道理。

原本15岁的时候他可以选择做手术,但是当时的他根本没有想到这种方面,自我的挣扎都快挺不过来了,如何能想到未来会和什么人共度一生?

贺浔又碰了一下,这次稍微停留久一点了,但是就像哄孩子似的,分开的时候还发出一声在上下唇相互作用下可爱的“么”,裕汤的心又被他发出的声音挠到,想笑又忍住:“这样也不算。”

贺浔坐下后听见后面传来喊他中文名的声音,转头看,蓝眼睛撑着脑袋趴在桌上对他笑:“标准吗?我特意向我中国的朋友学习的。”

谁能回答不要?反正他不能。

一边说的时候他其实就已经亲下去了,用舌尖先在贺浔嘴唇上勾勒,缓缓舔着他唇上痣的位置。贺浔的唇线被舔得湿湿的,他感觉自己在做梦,是在做梦吧?

“回去,往回走,去那边厕所。”裕汤轻声说,“轻点。”

趁着裕汤去切水果的时候,贺浔走到陆齐旁边坐下,“那个”

等他们到了房间,裕汤从行李箱里拿出一套白蓝相间的滑雪服:“试试。”

“晚安。”就在裕汤纠结的时候,手机突然振动了一下。他第一次收到贺浔主动发给他的消息。明明都说过晚安了,还要发一句过来,裕汤嘴角微微上扬,贺浔是不是一根羽毛啊?时不时就在他心上挠一下,每一下都恰到好处。

“等会儿,我没明白,”贺岩坐直了身体,“你昨天不是因为他?那你哭什么?”

裕汤打发人都走了之后,一个人坐在客厅开了一罐啤酒。易拉罐刺啦的声音格外刺耳,不知道楼上的人此时此刻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