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舒服吗?”

裕汤的中指轻轻地在洞口打转,沾上更多的液体,尽数抹在贺浔的乳头上,食指和中指轻轻地把乳尖掐着,因为液体作用有点滑,夹不住弹开,贺浔被刺激得抓紧身下的床单。

没听见回答的裕汤抬头看他,饶有兴趣地用指头抬了抬贺浔的分身:“可爱。”

说出口的时候贺浔心里隐隐一丝痛快,你还觉得正常吗?还觉得美吗?

一周后。裕汤的生日。

“双性人怎么了呢?觉得畸形和接受不了吗?”

“看微博看到的,好奇你知不知道。”

裕汤用鼻子哼了口气:“你就作吧。”说完想了想他和贺浔,自己感情也一团糟呢,也没有什么资格说徐杰。苦闷又泛了上来,跟着也叹了口气,“行吧,看书了。”裕汤塞上耳机,随机播放到《igotyou》。

在贺浔蹲下身打开柜门准备把鞋子摆好的时候,被裕汤一把抽掉手里的鞋子丢在一旁,拉着他站起来抵在柜子上:“你生什么气?”

“妈,你帮我把橱子里那条黑裤子递一下。”

贺浔迫不及待地打开袋子,是云中仙的早茶。贺浔把流沙包和烧麦都摆出来装盘,拍照发给裕汤,一边回贺岩:“他不知道买他代购的是我,我给他陈姨的名字。”说着抬头看对面不动的贺岩,有点疑惑,随即警惕地说,“这些都是我的,你不能吃。”

“你确定能带走吗?要是不方便也没所谓的。”

“不用,回去写作业呢,期末考了。”裕汤在角落里偷偷安抚地勾了勾贺浔的手指,“考完再说。”

贺浔躺着睡不着也无聊,在裕汤下巴的胡茬上乱摸。可能是体内激素分泌和常人不一样,贺浔的体毛非常稀疏,青春期其他男生都装模做样留起小胡子了,他的下巴还是光溜溜的。幸好后来他的乳房没有变大,喉结也出现了,虽然没有长胡须但是也不至于太突兀。

“还好。”

开口说话了说明没事了,裕汤更加变本加厉:“你看现在大家都知道我们处对象了,你再不理我,等下我出去多没面子。”

贺浔觉得相当荒谬。当时他的脑子都不会转了,这两年多来所有压抑着的愤怒都在他体内翻滚,他需要发泄,他必须发泄。于是他扯过那群人的领头,疯了一样揍他,往死里揍,揍红了眼,旁边都是尖叫声,也有其他人的拳头打在他身上,他都不管,只抓着一个人揍。

贺浔想了想会来的人应该都是认识的,于是也没有太摆黑脸。等他们走到楼上走廊的时候,裕汤突然吐了贺浔一身。

徐惠摆摆手:“下次吧,我这一堆行李搬家还得收拾呢。贺浔谢啦!”

“哈哈哈哈哈……”

第38章爱与被爱

“那还给你——”裕汤张开嘴凑过来,被贺浔一掌盖在他脸上推开:“走开!”

“什么?”裕汤把外套脱了,走过去看屏幕,伸手点开那个开始键。

贺浔把手贴上自己腰上的手,心里又酸又涩,即生出一股豁出去般的勇气,又重新对自己的不正常燃起痛恨之情。他转个身抱紧裕汤:“会的,你再等等我好不好?”

徐杰转过身后立马对上jilly探究的眼神,心虚地一凛,又反应过来又不是他,他心虚个什么劲。徐杰状若无意地走过去在陈墨边上站定,抬手伸了伸懒腰:“走吧,逛逛其他的地方。”动作间遮挡住落在后面的两个人。jilly也移开了目光。

当天晚上,裕汤大言不惭地再次拒绝他爸妈要给他打钱的提议:“不用,有钱。”

“这个月的房租”

贺浔悄悄地搓了搓手指,黏黏的,有点羞耻又觉得有点兴奋,憋了半天他才说:“床脏了。”

裕汤抱着他的时候,他经常能感觉到裕汤起了反应,只要他们躺在一起,就会有东西抵着他。这时候他们俩会都当做什么事都没有,他不说裕汤也不提,除了几次他们睡在一起裕汤提出要回自己房间睡,分开之后就能听见他冲澡的声音。

后面的几堂课贺浔费了好大的劲才把裕汤从脑海里赶出去,不然他又要心不在焉了。他们俩午休的时间错开了,再见面要过好几个小时,越是想着越是难熬。

……

裕汤覆盖上去抓住然后放嘴边吻了一口:“现在确定了吗?”

这句话贺浔听清楚了,一下子有点烧,虽然裕汤没有凶他,但是被他说得他想钻地缝里,只好诺诺地说了一句对不起。

贺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很快在另一个抽屉翻到了。他握紧钥匙,仿佛找到了主心骨。

有外人在的时候贺浔又恢复之前的冷漠,不太参与对话也不粘着裕汤。倒是裕汤每次都要找一下他在哪里,让他坐到自己身边来。

贺浔完全不知道他们出来的行程,反正在他看来只要一起待着就好,所以突然听见滑雪还有点惊讶:“可是我没有滑雪服。”

十几年的默契让他一下子听明白徐杰在问什么,他手指在输入框摩挲,最终回了一句:“我也不知道。”

“明天要干嘛。”本来是随便问问,自己明天到,琢磨着给他个惊喜。结果没想到对面的人眼睛突然亮晶晶的:“裕汤带我出去玩!”

打开手机,点开sxx的微信。

贺浔背对着他们站在楼梯口,听到这句话后迟迟没有动弹,他听见裕汤懒洋洋的声音再次响起来,“道不同不相为谋。”

晚上十点,贺浔在学校群里发了一条消息。

“注意点脚下玻璃。”他经过餐桌准备上楼的时候能听见裕汤这么说,指甲抠在手心,他回了一句“对不起”就往楼梯上走。

一直以来他都想要忽略他的与众不同,今天是第一次他意识到他的身体竟然真的有欲望。也许他就是这样糟糕的人吧,明明傍晚看片的时候他表现出抗拒,理智上也觉得恶心,背地里居然做这种梦。他用水冲洗的时候毫不留情,仿佛梦境里的高潮余韵还没有过去,那个地方一片湿滑,贺浔用力搓洗,像是要把什么肮脏东西擦去才罢休。

徐杰打断他:“一起看啊回房间干嘛,贺浔快过来。”

裕汤有点诧异看了他一眼:“不想家吗?没想好去哪里,到时候看看他们谁还在的商量一下吧。”

裕汤出来的时候贺浔反射性闭起眼装睡,但是马上反应过来又睁开眼回答他说没有。

裕汤顺着他手指的方向一看,三个人中最矮的那个,“那时候我才小学啊,男生长得慢好不好,初中我就比他们都高了。”说完又奇怪,“小时候都说我和我哥长很像,你怎么认得出我?”

贺浔有一点拘谨地跟着他们,这种紧张感对他来说实在有些新鲜。好像自从认识裕汤以后,他不停地体会到出现在人群中的感觉。倒不是说他之前就永远独处,也被父母带出去应酬过的,只不过无论身处什么环境,遇见什么人,都不能在他心里掀起一丝涟漪。这是他第一次面对长辈的时候懊恼自己不像徐杰一样自然大方,但是他又有一点享受这种因为裕汤而起的无所适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