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如果我是双性人呢?”

贺浔想,裕汤把树叶扫进裂缝里,想假装裂痕从未存在。而他却不愿意再当缩起来的鸵鸟,他迫切地想要从最深的海底捞出他丧失掉的信心,捧起来给裕汤看。

虽然对这种回答早就可以预见,他还是不死心。裕汤搓了搓脸:“那我知道我男朋友是双性人,我应该怎么办?”

“……”

“她撅个屁股我都知道是蓝莓味还是草莓味的屁,哼,我要明天回去再找她。”

贺浔调整了一下呼吸:“我去把鞋柜整理一下。”

林司靖看着裕汤整理行李,在他房间里待了半天,也不帮忙。

贺岩见到贺浔的时候先敲了下他脑瓜子:“我说呢怎么突然给我送早饭,找我跑腿呢。干嘛不说我们家地址?”

考完试的当天晚上,贺浔和裕汤在家收拾行李,他们第二天的飞机就走。

“这么快?不一起吃个饭再走,太早了吧,回去也要吃饭。”

裕汤的脑袋在枕头上蹭了蹭,自动把手摸到了贺浔的耳垂上。他还没有完全清醒,所以贺浔说话他得反应好久,总以为自己已经在梦里用意念回复了。

“会难受吗?”

“不想。”

贺浔手里还拿着那堆衣服,水汽蒸发后带来一阵阵刺骨的凉意。他的钥匙向来和李辛放在一起,因为李辛怕水,游泳课从来都不下水,他在岸上保管钥匙。李辛被他们拖到他面前:“找到了,是他弄的。道歉啊李辛!”被逼着这样对待他一直以来的好朋友,李辛的心里充满了愧疚,但是他需要这个机会,他需要这次的竞赛机会,贺浔家境好,他不会理解这种感觉的。只要他这么做了,对方就答应他自动放弃竞赛资格,他只有这样才可以和这群公子哥竞争,三年了,他再也不是当初那个老实的孩子了。那群人压着李辛的脑袋,李辛咬着牙,说:“他该的。”说完他不敢看贺浔的眼睛。

“贺浔,你带他先上楼。”这栋房子很大,专门用来办party的,楼上有很多间酒店式的房间。贺浔拿着钥匙扶着裕汤要上楼,但是裕汤太重了,贺浔驮着他走不快。旁边上来一个人帮他,刚刚递给裕汤大麻的那个人,贺浔正要皱眉让他走开,那个人就开口了:“放心啦就一口不会怎么样,他就是喝多了。我叫猴子,裕汤认识我的。我帮你。”

贺浔笑了笑,没回答她这句玩笑,让她开回教学楼,和他幸福的男朋友汇合。耽误的时间不算太多,裕汤没有等太久。见到他们俩还邀请徐惠一起去:“晚上挺多人的,可以一起去玩。”

“幼稚。”

贺浔从他手心接过那个锁:“不土。”他蹲下仔仔细细地选了一个角落挂好,又在上面摸了摸,他从来都没有挂过,怎么会土啊。裕汤也在他旁边蹲下来,靠着他肩膀凑过去一起看那个挂着的锁。远处是人声,耳边还有微风,他是被爱的。这一刻又是贺浔要在日历本上仔仔细细画上圈的日子。

和裕汤在一起之后,这个他向往已久的行为得到满足,裕汤从来不会像贺岩一样把吃的推回给他说:“这个我不喜欢吃”“你自己吃不用给我”,反而是像现在这样,他的冰淇淋瞬间少了一大半。贺浔对着手里的冰淇淋无语:“你好贪心。”

林司靖把茶几上的笔记本显示屏转向裕汤:“你给我解释一下这是什么。”她胸口的一股气下不去,强忍着想心平气和。

不等他回答,裕汤又说:“我也想让浔浔舒服。我会有这个机会吗?”

“你听他说。我就要和你喝一瓶。我的在包里。”伸手接过那瓶水开了喝一口,又抵到贺浔唇边,不让他用手接,要喂他喝。贺浔怕他弄得溢出来只好小口小口地抿,对裕汤的各种小小地恶趣味他已经习以为常了。倒是徐杰在旁边又被激得一阵恶寒,念叨着非礼勿视就要转身。

裕汤想了想,觉得他这么说也有道理,他不能只考虑自己的感受却忽略了贺浔的,主要还是上交两个字取悦了他,所以他勉强地哼哼:“好吧。”

贺浔重新点开图片仔细看看,是自己这个月交的房租。

裕汤没回他,但是呼吸更粗重了,下身渐渐有一些麻,大脑像被烟花炸开,他用力地吮着贺浔喉结旁的皮肤,贺浔感觉到他停顿了一下,皮肤传来一阵刺痛,是裕汤在用牙齿啃咬他,然后手掌里的东西跳了跳,一股暖流喷射到贺浔的衣服上和他手上,湿湿滑滑的。

和裕汤谈恋爱这件事,真的非常非常令人开心,他时常有飘在天上的错觉,但又担忧自己一脚踏空。他们俩恨不得每时每刻都在一起,他喜欢拥抱喜欢接吻,但是随着越来越亲密,这些又变得远远不够。

第31章

133楼:可以说玩情趣,蒙眼睛啊不能用手碰之类的

贺浔伸手摸摸他的脸:“我总怕你是假的。”

“嗯?”裕汤的额头轻轻撞了一下他的额头,“知不知道自己没有驾照?”

不是这把,这辆他开走了,在哪……

看到贺浔一起参与也没人觉得奇怪,他们错过了这两人的关系低潮期,印象还停留在他们形影不离上。当然了,就算有人眼神异样,贺浔也不在意的,从头到尾他只看得见裕汤一个人而已。

“走吧,带你去滑雪。”

徐杰发了十几条消息问他怎么回事,和好了吗,之前为什么闹别扭,怎么又一起过圣诞了。裕汤忽略这些消息,正准备退出,那边新发过来一条:“真的想好了?”

“吃了,都九点了。”

他听不见楼下的声响,不知道其他人走了没有。

“玩不来就不玩了呗。”

等了一整天都没有得到回复。

贺浔注意到左手的袖子全沾了橙汁,于是停下动作听他的站起来,转而去收桌上的餐盘放进洗碗机。他不开口,裕汤也沉默。贺浔在这气氛下心跳如鼓,不是心动时甜蜜的那种心跳,而是暴风雨前天边响的那种闷雷,一声声敲在他耳边。

脱下长款睡裤放在一旁,内裤如他所想沾满了乳白色的黏液。贺浔打开水往自己身下冲的时候再一次陷入自我厌恶中。这是他第一次清晰地记住梦的内容,记住自己有多淫荡多渴望,记住自己怎么亵渎自己的心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