裕汤这才肯放过他。

裕汤把腿架到贺浔的身上,把他整个人抱在怀里,又抓住他的手:“痒死了,睡觉!”

两人的眼神黏在一起,从外面看就只是面对面躺着而已,看不到被子里的旖旎。

像现在,贺浔正在专心致志画图纸,裕汤在他床上打游戏,三局结束后发现贺浔还在认真测量,他不打游戏了,就手交叉撑在脑袋后面靠着看贺浔。贺浔把头发绑起来了,因为不够长,所以可爱地翘了一个小尾巴,前额的碎发因为他低头所以悬空垂着。裕汤看得津津有味,连他时不时的皱眉都觉得怎么这么好看。

“行行行,等我问问再说。”

4楼:楼上的孤弱寡闻,我就是双性人,只不过是假性的,没想到还能活捉一个真性的,楼主挺你

裕汤一遍遍不厌其烦地回答他。

裕汤接过电话拨了出去,那边瞬间就接了起来,显然一直等着:“……喂?”

临睡前他在想,自己可能还是太自私,不愿意直截了当的原因是想把选择权丢给贺浔,颇有一种“我都迈了99步了你不能朝我迈1步吗”的味道。

“嗯对是这里。”

“我看看!”贺浔第一时间坐到他旁边的位置皱着眉头焦急地盯着裕汤捂住的嘴,把他的手掌往下扒,“舌头烫到了?”

他没说自己看过的事,两个人都安静下来,贺浔的目光留在裕汤扶着ipad的手指上。裕汤躺得高一些,他的视野里正好可以看看贺浔的耳尖和小半个脸,瞄到贺浔的耳垂,他有一点点口渴。啊自己真是,得寸进尺。

“看把你委屈成什么样了。和你说话你都不理我,”裕汤带了点笑故意用夸张语气逗他,“没发现你这么爱哭啊。我是揍你了还是怎么的。”

他小时候比较粘人,来了学校的新环境,总想努力交到朋友,所以大家说去上厕所,他也跟去在门口等着玩。他长得好看,很多小朋友都愿意和他玩。等到读五年级的时候,学校开始了生理卫生课,老师把男生们都叫出去,只留女生下来。有懂的男同学神神秘秘地笑,和他们说老师在讲什么胸部之类的词。贺浔也有一点好奇,趁周末爸妈回家的时候就问他们为什么女生会来月经。爸妈仔仔细细地和他从头到尾地讲了身体的构造,可惜当时他没有听太懂,满心都被自己有一部分女生才有的器官吓着了。

“不要!”贺浔马上打断他,“你不要来。”

katie没有打断他,时不时点点头,在笔记上记录着。

两个人在停车场分道扬镳。裕汤上车后拿着没有任何消息提醒的手机犹豫不决,最终还是发微信问贺浔是不是在图书馆,要不要接他回家。在车里等了五分钟,那边回过来:“谢谢,不用了,我在家。”

裕汤插了一个西蓝花放嘴里,“你几门课考试?”

“不……”贺浔听见自己的声音。他觉得太糟糕了。然而下一秒他就没有心思思考了。他想逃开,想推开,可是他却一动不动,已经来不及了,对方已经摸到了那个隐秘的穴口,惹得他一阵阵颤抖。他听到对方说:“撒谎的人不乖哦。”

“嗯,”裕汤越过桌子朝楼梯走去,“你自己过去拿。我给贺浔送上去。”

出了房间门之后正好碰见徐杰从对门走出来,徐杰和他说了声早,他也冷淡地回了一声就下楼了。徐杰在他身后,回头瞄了瞄裕汤的房间。昨天晚上他喝多了没怎么多想,今天早上再琢磨一下这事,总觉得不太对味。虽然说他自己也和裕汤睡一起过是没错啦,但是这个对象变成贺浔就不太一样了。大概最近自己思考人生和爱情思考得比较多,总觉得自己透彻地不行。这两个人大概自己都没发现,他们俩在一起的暧昧气场让外人都插不进去。裕汤的性格多少有一点面热心冷,对朋友是能帮得上忙就帮,对人好也是坦坦荡荡,但要说让他把什么人记挂着在心上,很难。如果让徐杰选,他当然是不愿意他的好朋友喜欢同性,不是说歧视,大概也是觉得这条路难走吧。但是另一方面,好朋友喜欢的人,他爱屋及乌地也会把他纳入自己人范围内。当然了,他想的这些有点为时过早。徐杰觉得心烦,他确定他的发小在前十几年都没有喜欢过男生,但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想太多了还是受江尘言的影响太深,他的直觉告诉他这两个人危险。

“火鸡火鸡!我来切!”徐杰第一个嚷嚷。然而他的切工实在不怎么样,一个火鸡被他切得乱七八糟。贺浔有一点可惜地看着那个面目全非的火鸡,那可是他和裕汤一起做的。

脚下从地板木变成减噪地毯,正对着门是一排靶子。贺浔的视线被一整面墙的弓箭吸引住。裕汤径直上前取了挂在第二排靠里的一把弓,“这就是我和你说过的,当时第一次见到弓。”那是一把木制传统弓,曲线很漂亮。裕汤为他一一介绍,什么是美式猎弓,什么是现代反曲弓,需要用什么样的箭,他们小时候练习了多少次拉皮筋。实际上贺浔听得懵懵懂懂,裕汤前一句说完他下一秒就忘,对这个也没有探究的心思,真正让他好奇的是裕汤只言片语间流露出来的过往,“你看这里有一个洞,是我舅当时让我拧螺丝给拧穿了,还好不影响。”

三个人到了之后,把手里的两束鲜花交给江妈妈,“阿姨好。”

贺浔想,我也太没出息了,几小时前气得不行,现在又被他几句话就截得破功。

裕汤去买饭的时候终于抽空看了眼手机,五个未接电话,都是贺浔的。点开微信一看,贺浔的对话框消息在最上面,而最后一条他发的语音旁边有一个红感叹号,没发送成功。裕汤惊了一下,估计是当时他发完就直接跳转到导航,没注意消息没发送成功,他赶紧打电话给贺浔,那边很快就接起来了。

“第一次一个人过生日,孤不孤单啊?”

“那不然我们每个人都回去找素材?找到了再回来讨论做什么?”蓝眼睛第一个开口打破沉默。

聊天的时候大部分是裕汤在说,作为回应他也会讲一些自己的事,他觉得裕汤的人生很有意思,一件小事都能让他听得津津有味。什么周末不写作业偷跑去放风筝,和朋友逃掉训练坐车去乡下捞小鱼苗,和父母去看飞机展,冬天去坐冰车玩冰雕。

贺浔在房间里打开电脑写作业,写了两题。楼下的门打开,车库启动,车的引擎发动,开走。一切又恢复到他原本很习以为常的寂静。他只是对着电脑放空了五分钟,又重新做起题来。

三个人把东西还了,裕汤要付钱的时候贺浔已经把卡伸出去了,“我来。”裕汤说了句谢了就没和他争。“贺浔请客啊,谢了谢了,等会儿吃饭我付。”徐杰在旁边也说了句。贺浔斜睨了他一眼,徐杰二丈摸不着头脑,感觉他眼神里带着嫌弃鄙夷和蔑视,天知道他为什么能感觉到这么强烈,再看过去贺浔已经转过头了。

裕汤看贺浔还是盯着自己,笑道:“嗯,这家店也是我表哥带我来的。放心,等等教你,简单的。”

“明天你要做什么”

“对了,我今天去中超买了个好东西,在车里,你等等我。”

徐杰说:“你等会儿,我这社会学还没背完呢,上次考试差点凉了,你要不先去问问裕汤。”

裕汤到家上楼看到他在,和他打个招呼进房间放下书准备和徐杰出去吃晚饭。下楼前回头看看坐在沙发上专心致志的贺浔,神使鬼差地问了句:“吃饭了吗?徐杰约我,就今天喊你的那个,一起吗?”他离得有点远,所以错过了贺浔一听见他问话眼神里没忍住蹦出的笑意。裕汤看见贺浔点点头站起来之后,站在楼梯边等他。

紧接着裕汤收到来自[鱼塘为你承包]群消息提醒:

徐惠到了班上之后还挺早的,看了一圈,看到一个黑头发亚裔,就走过去:“ca&B&here?”对方听到声音微微侧过脸看她一眼,把放上面的书挪了挪,徐惠和他对上眼之后心里只剩下一排“卧槽”,只恨自己怎么没多读点书,碰到帅哥只会想着好帅,不然什么成语都能用上了。从徐惠的角度能看见他下巴到下颌柔顺的弧度,往上看和下唇之间有一个美人窝,和坚挺又小巧的鼻尖在一条直线上。从侧面正好看到他睫毛微微颤动,面无表情的唇角微微朝下,给他整个人平添一股冷漠。刚刚对视的时候徐慧就被他眼睛吸引住了,瞳孔是淡棕色,看人的时候是空的,仿佛可以穿透她。

裕汤被她香水冲得往后靠,“朱莉莉,离我远点。”还没说完就被jilly一把拧在胳膊上:“说了不许叫我中文名你怎么回事!”裕汤很是受不了她,不着痕迹又往旁边靠了点。jilly斜眼看他,说:“你代购做怎么样了?”

裕汤正想回一句逗逗他,结果在他尚未反应之时贺浔微微低头凑近他的分身在上面舔了一口,轰地一下,裕汤觉得一股麻意从脊椎传到大脑,随意放在一旁的手指痉挛般地颤动一下,一时之间他连话都说不出:“你……”

贺浔已经将他整个龟头都含了进去,不过他还不太会,包进去之后舌头僵硬着不知道怎么动。他这段时间偷偷在网上找了很多影片,好在国外太方便,只要输入几个关键字就能搜出一堆小电影。一开始还有点恶心,后来抱着学习的心态认真研究了一番,又看了很多别人写的文字教程,没想到实践的时候还是有难度。不过他适应了一会儿,就试着用舌头在前端的冠状沟舔了一圈……

裕汤倒抽了一口气,大腿的肌肉都收紧了,他压着心里一阵阵心悸,缓缓地把那口气吐出来。

裕汤的全身知觉都集中到那一个地方,贺浔柔软的舌头在他最敏感的地方舔舐,有口水顺着阴茎流了下来,滴了几滴在他的耻毛上,有一种异样的色情感。

裕汤的喉结上下动了动,他也不知道到底是从这个角度看贺浔比较刺激还是被他的嘴包裹着更刺激,完全没有想过贺浔会主动为他做这种事,他的神情又如此坦然。手指不自觉地插进贺浔的头发里把他的头往下按,让他插得更深。

“嗯……”贺浔呜咽了一声,压下喉咙顶上来的反呕,努力让自己舔到每个地方,他感受着嘴里的浅筋的凹凸起伏,又分出注意力感受什么时候裕汤在他头发上的手指会不自觉收紧。

裕汤把贺浔的右手放在分身根部,让他爱抚自己的囊袋和根部,空余的一只手和贺浔左手十指相扣。

贺浔湿润的嘴唇紧紧包裹住颈部,用舌尖挑逗他的龟头前端,仿佛在舔舐棒棒糖,时不时吮吸一口。

“嘶……嗯……对,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