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楼:楼上的孤弱寡闻,我就是双性人,只不过是假性的,没想到还能活捉一个真性的,楼主挺你

“真的。”

裕汤接过电话拨了出去,那边瞬间就接了起来,显然一直等着:“……喂?”

“”裕汤沉默了一会儿,“你不会这样对江尘言了吧?”

“嗯对是这里。”

裕汤点好单手就撑着额头盯着贺浔看。贺浔被他看得不自在,低头移动本来就摆放整齐的餐具。

他没说自己看过的事,两个人都安静下来,贺浔的目光留在裕汤扶着ipad的手指上。裕汤躺得高一些,他的视野里正好可以看看贺浔的耳尖和小半个脸,瞄到贺浔的耳垂,他有一点点口渴。啊自己真是,得寸进尺。

“你不是说和我道不同吗。”他们俩面对面躺着,裕汤的手还抓在他手臂上,两个人都没放。

他小时候比较粘人,来了学校的新环境,总想努力交到朋友,所以大家说去上厕所,他也跟去在门口等着玩。他长得好看,很多小朋友都愿意和他玩。等到读五年级的时候,学校开始了生理卫生课,老师把男生们都叫出去,只留女生下来。有懂的男同学神神秘秘地笑,和他们说老师在讲什么胸部之类的词。贺浔也有一点好奇,趁周末爸妈回家的时候就问他们为什么女生会来月经。爸妈仔仔细细地和他从头到尾地讲了身体的构造,可惜当时他没有听太懂,满心都被自己有一部分女生才有的器官吓着了。

好不容易等贺浔平静下来,他问贺岩:“为什么我是不正常的呢。”用的是疑问句,然而话里却透着一股知道答案的笃定。

katie没有打断他,时不时点点头,在笔记上记录着。

裕汤皱了皱眉头,哪壶不开提哪壶,他脚步不停:“去哪吃?”

裕汤插了一个西蓝花放嘴里,“你几门课考试?”

周围的硝烟味把他呛醒,四周是嘈杂的尖叫声,混杂着警车鸣笛。贺浔顺着人群拼命跑,扭头看到武装份子扛着长枪对他们扫射。有带着孩子跑不动的妇女坐在原地哭喊。绝望,到处都是绝望……贺浔觉得自己的腿像灌了铅一样重,再坚持一下,马上就过桥了,十步,九步,八步……还剩下五步……接着他被人撞到了地上,桥上起了火,快断了,石块开始出现裂缝。贺浔觉得自己动不了,大概就要这样了吧……

“嗯,”裕汤越过桌子朝楼梯走去,“你自己过去拿。我给贺浔送上去。”

贺浔抬眼确认了一下裕汤没醒,甚至没有动,于是又鼓起勇气凑过去…这一回他慢慢来,两个人嘴唇离得很近很近了,他才轻轻地舔了舔,软软的。其实他最想做的是把自己的嘴唇小心翼翼地碰上去,在最近的距离用舌尖触碰那个可爱的唇珠,可是他不敢。于是他伸出一根手指非常非常轻地在上面摩挲,爱惜地蹭了蹭中间那一块小尖尖。贺浔觉得自己也太幸福了,感恩节让他心怀感恩。

“火鸡火鸡!我来切!”徐杰第一个嚷嚷。然而他的切工实在不怎么样,一个火鸡被他切得乱七八糟。贺浔有一点可惜地看着那个面目全非的火鸡,那可是他和裕汤一起做的。

“ok”林季森和他们挥了下手就上后院去了。

三个人到了之后,把手里的两束鲜花交给江妈妈,“阿姨好。”

“你以为一碗面很简单吗,”裕汤点好之后坐下来扬起嘴角看他,“是祝你平平安安,长命百岁。”

裕汤去买饭的时候终于抽空看了眼手机,五个未接电话,都是贺浔的。点开微信一看,贺浔的对话框消息在最上面,而最后一条他发的语音旁边有一个红感叹号,没发送成功。裕汤惊了一下,估计是当时他发完就直接跳转到导航,没注意消息没发送成功,他赶紧打电话给贺浔,那边很快就接起来了。

“反对什么?”

“那不然我们每个人都回去找素材?找到了再回来讨论做什么?”蓝眼睛第一个开口打破沉默。

“徐杰当时因为为了冲垒,跑到一半,结果两只脚打架把自己绊倒了,摔了个狗啃式还在地上滚了两圈哈哈哈哈哈哈哈队服破了被我们教练一顿臭骂。”

贺浔在房间里打开电脑写作业,写了两题。楼下的门打开,车库启动,车的引擎发动,开走。一切又恢复到他原本很习以为常的寂静。他只是对着电脑放空了五分钟,又重新做起题来。

“你生日你做主,你想叫谁都可以。”裕汤当然不可能叫上他自己的那群朋友,贺浔和他们不熟,没有那么自在。他觉得贺浔很有意思。一开始和一个贝壳一样,外表坚硬无比,内心好像挺软,紧闭的时候用力橇是撬不开的,只有他自愿打开一点点缝隙才让人有机可乘。

裕汤看贺浔还是盯着自己,笑道:“嗯,这家店也是我表哥带我来的。放心,等等教你,简单的。”

“三楼健身房你还没用过吧,改天可以一起啊”

“对了,我今天去中超买了个好东西,在车里,你等等我。”

裕汤正好对上贺浔的眼,相处久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贺浔挺好懂的,他总能从他看似面无表情的脸上捕捉到一点情绪。感觉到贺浔眼神里有点紧张,裕汤冲他安抚一笑,轻描淡写地说:“上课不自己听还有理了,”又转头和贺浔说,“以后也别借给他。”

裕汤到家上楼看到他在,和他打个招呼进房间放下书准备和徐杰出去吃晚饭。下楼前回头看看坐在沙发上专心致志的贺浔,神使鬼差地问了句:“吃饭了吗?徐杰约我,就今天喊你的那个,一起吗?”他离得有点远,所以错过了贺浔一听见他问话眼神里没忍住蹦出的笑意。裕汤看见贺浔点点头站起来之后,站在楼梯边等他。

贺浔看着对话框里最后一句话,手指在上面无意识摸了摸。

徐惠到了班上之后还挺早的,看了一圈,看到一个黑头发亚裔,就走过去:“ca&B&here?”对方听到声音微微侧过脸看她一眼,把放上面的书挪了挪,徐惠和他对上眼之后心里只剩下一排“卧槽”,只恨自己怎么没多读点书,碰到帅哥只会想着好帅,不然什么成语都能用上了。从徐惠的角度能看见他下巴到下颌柔顺的弧度,往上看和下唇之间有一个美人窝,和坚挺又小巧的鼻尖在一条直线上。从侧面正好看到他睫毛微微颤动,面无表情的唇角微微朝下,给他整个人平添一股冷漠。刚刚对视的时候徐慧就被他眼睛吸引住了,瞳孔是淡棕色,看人的时候是空的,仿佛可以穿透她。

“周末没事,快点,就等你一个人了。”

“诶你看前面,看路!干嘛呢……”裕汤伸手帮他握住方向盘,“说我们俩的事啊还能说什么……你拐到前面那个停车场停下,是不是累了?”

贺浔确实不再有什么心思练车,一停下就马上问他什么意思。

裕汤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在意:“就是说一声,又不是见不得人,之前陆齐谈恋爱都有请客吃饭。”说完看贺浔神色不对,又补充到,“怎么了?你害怕他们知道?”

“不是。”贺浔也不知道怎么和他说,他的牙齿不自觉咬上嘴里的软肉,在疼痛刺激下他鼓起勇气开口道,“我不想让他们知道,可以吗?”

“可以。你不想说就不说。”裕汤当然没办法拒绝他的要求,“那我可以问为什么吗?”

贺浔手指抠在安全带上,抿了抿嘴。

“好了没事,我们换过来吧我来开。”裕汤也不想在他为难的话题上纠缠太久,毕竟前一段时间的教训就在那里,慢慢来吧。

直到坐回副驾驶,贺浔都没再开口说话。他看着窗外发呆。

我不怕告诉别人。但是我怕你会后悔。也许哪天就分开了,何必让多一个人知道?哪怕只是想一想万一有人在背后对裕汤指指点点,贺浔都觉得受不了。可是让他真的放手他又做不到。

到家后进了车库,裕汤捏了捏贺浔的耳朵尖:“还不高兴啊?给你看个东西。”

贺浔低头去接他递过来的一张黄色的纸,“什么?”

“定情信物。”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贺浔已经打开了,上面写满了歪歪斜斜的字,时间地点车牌号。

一张罚单。

裕汤在旁边乐:“你昨晚开出去乱停车还停一整天的罚单,这个定情信物喜不喜欢?”

贺浔捏着那张纸,抬眼看着裕汤带笑的眼睛,他扑过去搂住他脖子:“喜欢。”

裕汤手指插过他的头发,吻了一下:“这下开心了吧?”

“嗯。”贺浔在他脖子旁蹭了蹭。

“你真是天下第一好哄。”裕汤拍拍他脑袋,“走吧下车,回家让你抱个够。”

——其实贺浔话也挺多的。

相处久了之后裕汤这么想。以前是说几句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