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睿笑笑:“我说的可都是大实话。不过,杜声声的解说,真的,你看了,就会知道,她的声音干净有力,还简洁,但就是有一种迷之吸引力,让人忍不住去听。”

明明她就站在喧嚣的市井里,却能让人感觉到她的孤独。好像不管处于什么境地,她都是一个人在面对。这让他为她感到很难过。

翌日,难得迎来了一个晴天。

她进了门,最终选择一句话都不说。

杜声声回头,没再说话。

杜声声刚在自己的办公室坐下不久,唐睿就敲响了办公室的门。

周围人起哄,杜声声不为所动。她打量了何露一番,突地扯了扯唇,突然迸发出几分戾气。

她觉得很难堪。

家里也不会有人等她……

晏清都跟在杜声声身后进去,等看到包厢内的阵容,基本猜出了事情的大概——无非就是赵云秀利用自己请客吃饭忘带钱为借口,骗杜声声过来相亲。

他正照着镜子,旁边女厕所的门打开,他听到有一个扭捏的女声叫他:“晏,晏老师,您好,您亲自来上厕所啊。”

然,她才说两个字,又蓦地住了嘴。她突然想起……

杜声声和晏清都坐在棋桌前。

何露笑着敲了敲雷倩的头,说:“好了!别人怎么样,我们也管不着,只做好自己该做的事,图个问心无愧罢了。”

每次直播的数据都是他在统计,有多少人参与竞赌、各自的赌资是多少、棋馆抽成、员工抽成,都是他在统计计算。

在日落的海边,

“杜声声,你该知道我喜欢你。这在我们相识的第一天就说过了。”

脆弱的门板被赵云秀拍得震天响。

只是如今的着装,叫人不敢恭维。

晏清都不答,声音如玉石的轻撞:“我一直在找你。”

杜声声依旧倚在门框上,她对上晏清都的目光,淡淡地,让人看不出她的情绪。

她简单地把室内刚刚自己动过的东西恢复原样,把大肥猫掉的毛都捡进垃圾桶,才低头换鞋。

只是,这到底出了什么岔子?

雨打青瓦的声音中,夹杂着一个咋咋呼呼的声音:“哎,我说,昨晚你们看了赵怡‘梦乐一场’的直播没?看你们的样子就知道没看,我和你们讲,演唱会之前炒票价炒得可贵死个人,后面还崩盘了,演唱会上赵怡不仅中气不足跑音走调……”

“所以,是什么,让你决定不下棋了?”刘巍又吸了口烟。

杜声声皱了皱眉,不适地咳了咳:“掐掉。”

刘巍看杜声声,杜声声的声音像是说棋一样简单利落:“掐掉。我讨厌这味道。”

刘巍心里不是很舒服,他静默了一瞬,最终还是将烟摁熄。

“以你的棋力,不下棋可惜了。作为前辈,我对于你的选择很痛心。你该知道,这样,长此以往,你的棋力会下降。但是,如果你愿意,现在为时未晚,一个月,不止你在这里当讲棋人的小几万,几十万都不够意思,你只需要出手一次,就可以拿到几百万甚至几千万。”

刘巍的话说得很燃:“如果你有几百几千万,你妈也不会再像现在这样催你换工作,让你赶紧找男朋友嫁人。到时候,你拥有绝对的话语权。”

杜声声勾了勾唇,露出个微笑的模样,实际上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到,她并没有笑。

“我说过,我不下棋了,是真的。”

她也知道,刘巍并非是真心惋惜她的棋艺,而是把她当成一头大肥羊。他是类似于皮条客一样的存在,“嫖客”找他,他根据“嫖客”的要求去找棋手,然后“嫖客”给他钱,棋手也要给他百分之二十的抽成。

杜声声,目前而言,可以说是他的一大杀手锏。只是这个杀手锏停工了,这就让他很蛋疼了。

刘巍捏了一根烟,在鼻子下闻了闻,说:“你再考虑考虑。人这一生,除了生死都是小事。你连死都不怕,还不敢下棋?这边的选拔赛一结束,很快地,每年我们天元市棋协举办的贺年赛‘棋圣之争’总决赛就要开始。在大年三十的晚上,主办方将会公布‘棋圣之争’的棋圣是谁。”

杜声声握着扶手站起来,转身就走。

刘巍加快了声音:“也就是在这天,黑市会举行一年一度最盛大的围棋赌会。你该知道的,直接参与正赌的,可都是有钱人,几百万几千万直接往里砸眼睛都不带眨的。棋手能拿到的钱是所有参赌金额的百分之一。具体多少,不用我给你算你也该知道。”

他的眼睛像是会发光一样,鼓动杜声声:“贫穷还是富有,全在你一念之间。”

杜声声脚步顿了顿,后面刘巍的声音还在继续:“对杜老我也是相当尊重的,你家的情况我也了解过。你妈把你养这么大不容易,你不为你自己想,也该为她想想。”

杜声声开门走了出去。

刘巍的办公室在楼上离大堂最远的房间,窗户上又刻意装了隔音效果很好的玻璃,他说话的声音也压得很低,大堂里的人根本不知道里面谈了些什么。

杜声声下楼时,见棋馆的客人们基本都围在一张桌子前,里边儿晏清都正和唐睿下棋。

晏清都气定神闲,唐睿的额角却开始滴汗。

有人眼尖看到她,连忙呼唤道:“小杜老师,快

分卷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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