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只是疏忽了,那件白衬衫只是他习惯性放在那里的,因为他每个女伴来他家过夜都要求一件睡衣,他很是厌烦,便直接挂一件自己的白衬衣,美名其曰,只有他的最爱才有资格穿上他的衬衫,今日竟看到聂清穿着白衬衫铺床的背影,一种xiaohun的美感顿时击中他的心弦。

“没……不是,沈先生,伊然他已经同秦小姐走了,我……现在也没事,正要回学校去。”她转身就要走,却被沈涛一把扯过行李包,好轻的袋子,沈涛的心口一窒,但还是拉着她朝自己的车子走去,“走,我送你回去!”

秦怡的一声厉吼,终于喝止住蠢蠢欲动的秦峰,他终于停下手,不屑的站起身,“走吧!都跟我走!要是还想打就回家再打,我决不拦着,也决不报警,你们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一股妒火伴随着酒精的作用涌上他的头顶,卓伊然从来没有如此愤怒过,他大步跨下车子,疯狂的冲了过去,一把就将秦峰与聂清扯开。

聂清提起地上的行李包,拔腿就向学校走去,可奈何她刚刚吐得昏天黑地,一双腿已经不听使唤了,腿一软就要摔倒,幸好秦峰一把将她抱住,她好痛、她好累,觉得好无助,秦峰的这一抱,让她无法拒绝,一瞬间她的心塔终于崩溃,她脆弱的趴在他怀里嘤嘤哭泣起来,对不起,秦峰,请借你的肩膀用用,仅此而已。

况且她还要吃饭呢,还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才能申请到学校勤工助学的机会呢,一想到这些,她便挺了挺腰板,朝学校走去,就算是没有宿舍可回,在学校的校园里总能找到免费的栖身之所吧?

他从小体质虚弱,终于在我18岁那年确诊为肾功能严重衰竭,只能依靠机器为生,你知道吗?那是一台多么昂贵而可怕的机器!没有它,小明的生命就要枯竭,没有它,我的眼前就会一片灰暗。

“我…请你不要再说下去了!我……我知道我害了他,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此时泪水就像决了堤的洪水,将聂清的心口淹没,她站在那里,痛哭失声。

聂清的掌心已经捏出一把薄汗,她紧紧攥着手指,有些不知所措,她真的是要走的,永远离开的啊!她要怎么说?难道在离开前还要对卓伊然光明正大的女友示威吗?

“呵呵呵,你放心好了,我当然不傻,你搏命演出换回来的证据我一早就找到了交给检察院了。”面对喋喋不休的聂清,沈涛实在败给了她的认真。

小清觉得一阵头晕目眩,本已头痛欲裂的她早已元气大伤,被他这样一晃,浑身像散了架一般,她只觉得小腹一阵绞痛,气若游丝:“你做了这么多坏事,你有没有想过你死去的儿子会怎么想?”

聂清努力的在和那根绳子做着斗争,可绳子似乎被绑得太紧了,丝毫没有松脱的迹象,她累得额头冒着清汗。

谁知那男人竟警觉的一把夺过她的书包,两三下便把她的手机找到了,可他却并没有要把手机还给她,“没想到你也有钱买手机?你弟弟不是都已经没钱看病了吗?谁给的你钱?”他的眼睛充满怀疑和凶狠的目光。

“什么?他为什么打你?你难道被他找到了?”自从卓伊然解决了那起案子,他便再没有去关注卓伊然的动态,更不知道,聂清居然又重遇了卓伊然。

他想要照顾她,一种莫名的保护欲在他骨血里萌生出来。

突然,聂清就掀开被子下床,“你干什么?”沈涛连忙拦住。

这时沈涛才注意到角落里,还蜷缩在地上的聂清,已经衣衫褴褛,奄奄一息,沈涛的心房被什么触动,狠狠的扎了进去,他立刻跪了下来,将聂清轻轻抱起。

她颤抖着自己的身体,卓伊然……对不起,她不是不想好好保护自己,她只是想帮他,可怎么会这样?力坤没有骗出去,还把自己给搭了进去!

正在此时,聂清吓得刚想转身离开,却被力坤一眼看到,他甩下手中的牌九,“操!真是想什么来什么!”

他叼着点燃的香烟,眯着眼问她,“你刚才说的神秘男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