鼎丰小说网 > 驸马守则【清歌一片】 > 驸马守则【清歌一片】_分节阅读_59

昌平略微一怔,唇边也漾出了浅浅笑意,“还记得那个做什么。不过是我年少不懂事时用来为难你的。”

吐出了这五个字,他小小的胸腔里忽然里激情澎湃,不可遏制地冲刷着他身体里的每一个角落。

“大家听着,快给我顶住。叛贼鲁鹿若是得手,你们都死无葬身之地。抓住鲁鹿,陛下赏金一千,封爵进位!”

“吴老弟,下半夜就交托你了。等明天新皇祭天昭告天下了,估摸着大将军也该换地儿休养了,那时咱也就解脱了,不像现在,没日没夜地蹲着,睁大了眼,连只苍蝇飞进去也要先抓住,看看翅上有没纹字……”

再两天,新皇就要祭天昭告天下了。他却仍这样不动,真的仿佛入定。他有些急,更多的却是不甘。忍了多日,终于按捺不住,寻了过来。然而见到这张沉暮得透不出半分心境的脸,他之前想好的所有的话却又都说不出来了。

小军官急忙收了画像,点头哈腰说道:“是是,张校尉说的是,小的只是看他有点面熟,这才问了几句……”

一片黑暗中,他没有说话,她只听到了他略微有些粗重的呼吸。但是就是这样沉默而热烈的跪吻,驱散了她心头的不安和阴霾,让她感觉到了自己仍是被他深深所爱着,不管她是从前那个贵为天骄之女的昌平公主,还是现在这个覆巢之下彻底失去了庇靠的柔弱女子。

她想步效远一定已经在路上了。但是照这几天元炬的行路速度来看,想这么快就追到这里,希望实在是渺茫。

“我倒是小看你了,原来还有这一手!”

弯刀咻咻地打着旋,闪电般地追了上去。

昌平现在住在王宫之中,步效远虽然要有阵子不在她身边,心中也觉得放心,离开之前,匆匆过去与她告别。

步效远无奈,急忙跟了上去到她身边。见里面四角燃起孩童手臂粗细的大红烛,正中一个大火盆,映照得大堂亮堂堂一片。那鼓点之声正是从正中传来,四面已经围满了人,嘈杂声一片。

王司徒脸色极是难看,从袖中取出一卷黄绸卷轴,摊开了到鲁鹿面前:“陛下玉玺印鉴在此,你敢兴兵作乱?”

他这几天也有点心事。不止是因为吴拓残余如泥牛入海般无消息,更叫他郁闷的是军中上下诸人对他的态度。他向来身先士卒,在军中声威极佳,加上武艺出众,平时操练之时,时常有人会围上来向他请教一二。只是最近几天,情况好像越来越不对劲了。早晚操时,来请他指教近身搏击的士兵越来越少,这也算了,叫他不解的是,一些面孔长得略微白净些的小兵看见了他,远远就低头让开了道。还出现了这样一幕,几个人正围成一堆仿佛在说着什么,等他走近被发觉了,立刻就噤声作鸟兽散。最近几天,甚至连手下的几个副将看见他,也是一脸怪异之色。

她一边说着,一边已是自己翻身又趴了过来。

步效远有些惊讶。

步效远微微低下头去,额头的汗又细细密密地冒出了一层。

四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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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是下意识地,他已经俯身跪到了她的肚脐之下,喘息着,用他粗糙厚实的舌轻轻舔舐了下她的花瓣。

昌平不理他的好意,手指着他鼻子,一动,裘被又掉落下来。

昌平不理,只是加快了脚步。

这里不是帝都的公主府,他的身份也不再是驸马,而是迎接并保卫他们的战士,这一点他比谁都清楚。

昌平盯他一会,哼了一声:“我不信。你看起来老实,其实最坏了。前次就仗着力气大在那样的地方欺负我,害我丢尽了脸!”

外面虽是严冬,步效远后背却是发热,啪一下合上了册子,想着立刻把这东西还给张龙才是,脚步却像是被钉在了地上,立着不动。半晌过去,突然听见帐外似乎传来走动声,一个箭步到了床铺前就把那册子压在了枕下,心跳得就像做贼似的。那脚步声从他营房前过去,又静了下来,想来是路过或者巡逻的。

步效远率领了一支五百人组成的敢死队,歃血为盟,经过三天四夜的跋山涉水,终于翻过了险峻的武兰山,在这天夜半时分,到达了戎阳城外。

他从兵营出来还没多久,她既然早早派了人在他必经的路上等待,那么她也一定还在兵营附近。

“昌平,以后你会是女皇吗?如果你当女皇了,你会不会不要我了……”

女皇略想了下,又说道:“诸位爱卿,刚才辅国公的话也不是没道理。朕领不了兵,打不了仗,却是可以少裁一件新衣,少吃一场盛宴。朕决定从今日开始,裁减内宫各项费用,结余全数充作军饷,以表朕对这西征全体将士的尊敬!”

他的血液又滚烫了起来,见她朝自己伸过了纤白的一只小手在推他,立刻顺从地躺了下去。

感觉到那个顶住自己东西仿佛比刚才更坚硬胀大,她这才有些慌张起来。

他看着她从自己身边走过,立刻追问。

远远地,明朗的月光之下,他终于看到了十几天没见的昌平。她正站在水榭边高高翘出的露台栏杆之侧,高鬟华衣,低头仿佛在看什么。晚风吹过,她的衣袂飘动,犹如乘风而去。而那个男人,一身白衣的云卿,立在她的身侧,手上执了副长长的画卷,正在指点着对她说话。

她拉长了声调。

“阿杏你个疯丫头!”

“昌平……”

步效远被他说中了心事,应答不出,脸微微有些发热起来。

“我没事,真的……”

步效远应了一声,微微后退了一步。

身后马车之上的侍女们的尖叫声中,昌平终于反应了过来,睁大了眼睛盯着这块差点就要把她砸成肉饼的巨石,脸色煞白,仿佛还没反应过来。

步效远之前被女皇单独召见后,一个人回了别院里,觉得自己等了许久,终于听见外面响起了侍女们低低的“公主”呼声,知道是她回来了,心里一喜,急忙跑了出去。借了回廊上灯笼的光照,隐隐约约看见她皱着眉头,仿佛心事重重的样子,脚步一下迟缓了下来,停在了廊边,看着她从自己面前走过,而她仿佛根本没注意到他的存在。

女皇又看到姬循竟也

步效远心一跳,隐隐有些明白了。蘅信的那些话,其实应该是说给她听的吧?

“第三,不得背对说话。”

那骠骑大将军府的公子又笑吟吟接着道,众人齐声轰然叫好,只是看着步效远的眼光却都有

他听见她的命令声又起,偷偷低头看了下。大概是刚才受了惊吓的缘故,起先的胀痛感已经没了,差不多也平了下去,这才悄悄松了口气,擦了下额头不知道是刚才被她浇上的茶水还是新迸出的汗,终于慢慢地转过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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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昌平!”

女皇得不到他的应答,再次问了一句。

女皇为之动容:“你虽落败,这样的武士风范却足以照耀中昭的天空,何罪之有?朕非但不能罚你,反而要奖赏你的勇气和风度。你叫什么名字?”

昌平公主的求婚者之一,端木家的那个年轻人今天没有出现。他的伯父,辅国公解释说,那是因为侄儿昨日外出,为了避让闯到路中的一名醉汉不被马踏,自己不慎坠马伤了脚骨。

步效远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的时候,他已经追着马车跑了出去。

“是谁又有什么关系?母亲只需知道这个事实和我的决心便可。母亲对我如果真的还有几分疼惜,请成全我。”

四月,丧夫的长公主辞别帝都,带着女儿,在步效远的义兄顾选和一队侍卫的随同下,护送驸马的骨灰到安州回归故土。

安州据说山青水秀,只是那里的山,一道岗又一道岗,水绕一圈又一圈,步家的祖先这才拖家带口到了京城谋业扎根。

寂寥的一队人马出了南城,在朝阳中沿着桑榆古道迤逦向前,身后城门之处忽然传来了宫人尖锐的嗓音。

皇帝亲自来送行了。

昌平和身边的一个侍卫对望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