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急忙点头,紧张地看着她。

“不许说话。”

昌平忽然彻底地放心了。

“小白脸,嘴巴抹蜜会哄女人。哪天犯事了给充军,看老子不压住干死他!”

步效远起头几日还是回来吃晚饭的,只是最近几天,据说鲁大将军一向与士兵同灶吃饭,于是连他也效仿了起来,每天都是在军营吃过了大锅饭,练了晚操这才披星戴月地回来。

众人善意地大笑了起来。

“撒谎!”

这一天,是他人生中第一次站到了中昭国太宁宫黄武殿的大殿里,以朝臣的身份。

步效远哦了一声,在床底四角看了下,又到了那堆柴火前翻了下,见被柴火遮挡住的角落里有个乌瓦缸,掀开了盖子一看,有些惊喜说道:“里面有小米和干货……你肚子饿了吧,我煮东西给你吃。”

步效远宛如做贼被抓,不敢吭声,只好忍住了痛,撑着自己上身慢慢坐了起来,眼睛却只盯着地上的卵石,再不敢落在她身上。

***

“陛下,今天这刺客到底是否光和一党还只是臆测,因为殿下的从前的一句无心之语就这样处置了,只怕会引天下议论,人心不服啊,求陛下收回成命!”

他的骑术算不上好,弓箭功夫虽也还可以,只毕竟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也没去和别人往猎物密集区挤,半天下来,只猎到了两只野兔,一只小黄羊。远远听见沉闷的号角之声响起,知道是要鸣金收兵了,只好驱马回转。经过林子边缘时,看见一只长了高角的雄麋从高过人腰的草丛之中窜出,只是麋的奔跑速度太快,再搭弓已是有些来不及,也未多想,一把拔出了腰刀,朝着已经奔进林子边缘的麋颈投了出去。寒光一闪,刀锋已是嵌入了麋颈,麋发出了一声鸣嗷,摇摇欲坠。

边上姬循哼了一声。

步效远抬头飞快看她一眼,立刻靠了过去,见她一直没叫停,终于站到了桌边,这才看清桌上摆了笔墨纸砚,还摊着一张纸,仿佛是她刚刚写好的。

他现在已经换上了整齐的衣裳,见她那样上下打量自己,又有些微微局促起来。好在她也并没多看,那只手很快缩了回去,帷幕垂了下来。车夫一甩鞭子,马迈开了蹄子。

这是从见过她的那一夜开始到现在,将近两年的时间里,她对他说过的第一句叫他有些辨不清她情绪的话。她的声音不高,好像带了嘲弄般的笑意,又仿佛含了丝羞愤的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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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九章

朴刀又名双手带,顾名思义,背厚刃薄,极其沉重,砍杀之时的威力也可想而知。那鸾刀刀身虽却宽不到朴刀一半,上古祭祀之时常用以切割牲口之用的。他选了这鸾刀,若非无知,就真的是不知死活了。四周见了这一幕的官员们立刻低声嗡嗡议论起来,有摇头的,也有叹息的。明元女皇亦是微微皱眉,神色有些凝重。

坐她身侧上首女皇低声喝止。

昌平今天朱唇微点,穿了娇黄宫裙,发簪紫色牡丹,双鬓黛黑如鸦,寂寂坐于女皇下首,却是高贵逼人,艳光四射。王萧端木家的三位男子,从前虽也见过她数次,只不过惊鸿一瞥而已。听闻她平日深居简出,只是偶尔会到敕建寺庙中向高僧请教佛理。此时见到,竟起了被摄魂夺魄之感,只是碍于礼节,不敢长久相望。北夏的元炬元炬身材壮实,不过二十五六的年纪,满面须髯,目光却如鹰隼。他却是无所顾忌,从她落座之后就目不转睛地盯着看,连面前酒盏不小心被他手拂倒也未觉察,直到酒水滴淋到了他盘起的膝盖之上,被身后侍儿提醒,这才低头下去,稍微有些狼狈。

“既然这样,为什么你又自甘成为我母亲身后那永远见不得光的被人轻视的男宠?”

蘅信看了眼昌平,笑了下,如玉的指轻轻放下了执着的一柄檀梳,信步朝着里室去了。

掌下的肌肤或许在月光中浸润太久,带了微微的凉意,腰是如此纤弱,仿佛他只要稍微稍稍用力就会掐断,而她的几缕发丝,被窗外涌进的一阵夜风掠起,水草般地紧紧缠附在了他年轻而敏感的脸庞之上,仿佛正有一条柔软的舌,在轻轻舔舐着那渗出了细小血珠的伤口,刺痛,却唤醒了他未经人事的身体里平日被隐藏起来的所有叫嚣和渴望,那种曾叫他偶尔晨起时会脸热心跳却极度酣畅淋漓的梦境之感骤然袭来,他被打得有些晕眩。

但是这路漫长得仿佛没有尽头。他终于忍不住,低声问前面的绿衣侍女。

她终于回头,对着茯苓说道。

1这个文不是情节文,走的是男女主互动线路,情节什么的不会很曲折,也没什么误会之类的狗血,两人相处时的事情会相对描写多些,所以有时候发展进度可能会因为这个慢些。

2长度预告,这个文不会很长,比宋朝系列要短,所以如果还看得下去,请大家尽量支持。谢谢。

4两人分离前,会h半次的,,没错是半次。其实这么多文下来,我觉得男女主暧昧时期最有爱,真你侬我侬了,也就感觉尽兴了,好收文了。这个半h,要h得别致,h得让我自己也热血沸腾,正在努力。。

3上章留言过25字的,现在去送分,这章还有下章也一样,大家努力啊,让我送分送得心疼吧。。。。。。^_^。明天也两更,以补下今天v了没三更。

5最后大力推荐一个文,主角也是个公主哟,很可爱的。。坑爹的介绍就是一个公主和三个男人的故事,大家去看看吧,o(n_n

二十九章

“效远,你也来坐下吧。”

女皇用手撑了下额,随口说道。

步效远应了一声,却是不敢真的坐下,仍是站在昌平的身侧,心中略微有些惊讶。她刚才在群臣面前,目光熠熠,声如洪钟,此时面前只剩下他和昌平两人了,看起来却是有些疲倦,脸上的朱丹傅粉也掩饰不住已经微微下垂的眼角。

“母亲可是有话要说?”

昌平坐得笔直,看着女皇问道。

步效远偷眼看去,见她眼眸晶莹,神情肃然,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了昨夜她骑在自己身上,半是纯真,半是妖冶地肆意折磨他时的情景。

她对着我时的样子,和对着别人真的完全不同呢……

不知为什么

中了爱情簿吧

,这个念头让他全身禁不住又一阵微微的战栗,心底里的那丝欢喜压不住,慢慢地浮了出来。

“确实。”

女皇已经坐直了身子,声音有些低沉。

步效远一凛,急忙打断了自己有些不合时宜的胡思乱想,凝神听着。

“蘅信……三天前在被送往西郊秘狱的路上,趁守备不防,自戕而亡……”

步效远很是惊讶。不止他,连昌平也是,身子微微地向前倾了过去。

“怎么可能!”

“是啊……但这千真万确……”女皇微微叹了口气,“昌平,你还记得姬如流吗?”

“皇叔的儿子,我的堂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