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理解你!哈哈!”孟辰礼却是笑了起来,眼眸也是好看的眯了起来。

“这个,我是不清楚了,不过看样子应该生活的不坏,举手投足都是大家闺秀的样子。我记得十年前,沈大人的案子似乎并不是你处理的,怎么现下却是关心起来了。”邵芸说着,已经是连发髻都散了下来,从背后揽上了温儒言精瘦的腰身。

安顿了邵芸和宋荞在厅堂中坐下,那新妇人便是端上了一壶茶水,给邵芸斟了满满一杯递了过去。邵芸接过,笑道:“姑娘不必客气。”

“哎——”安伯抬头想要说些什么,可是却没有说出口,看着宋荞已经轻轻推开卧房的房门,便就是转头继续专心的熬起药来。

“熙嫔娘娘身子尚无大碍,只是因为胎儿还不满三月,还不稳固,只是少有惊吓,惊了胎气,微臣这就去吩咐御药房煮一副安胎的药来,只要小心着莫要再受到惊吓就好。”说着安太医又把眸光转向了熙嫔:“还请娘娘这几日注意饮食,莫要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不会的。绝对不会的!”不敢回头,也不敢停下脚步,手臂也是略略收紧了一些。

孟辰礼看着宋荞有些不满意的样子,唇角扬了扬,道:“阿荞姐,既然还有些时间,不如二哥都准备了什么点心,说不准由你最喜欢的杏仁酥呢!”

“微臣听皇上的。”温儒言轻轻的笑着,若有似无的点点头。

闻言,孟宇凡心上终于是乐开了花,父皇换下了御书房的赈纸,也就是说自己已经在父皇心中留下一个好印象了。于是便站起身来,紧接着便去扶身边的左心妍,只是还没有等心妍完全从地上站起来,就听到一阵轻快厚重的鼓点声传来,然后就看着四个太监抬了一顶轿子从殿门款款走来,说是轿子却也不是轿子,那似乎是一块板子,上面张了一张大鼓,而那大鼓正由孟辰礼用力的敲打着,一阵阵节奏明快的鼓点瞬间占据了整个宫殿,待大鼓在殿前放下,帘后的乐师们便和着鼓点走起了一曲乐,不似先前温润春暖,而是磅礴大气的曲调,再和上那浑厚的鼓点声,一下子就将先前孟宇凡凝造恬然气氛遮掩下去。

闻言,宋荞心上却是想起了之前孟辰礼说的事情,莫不是他真的要把金羽箭上刻上自己的生辰吧。

孟辰礼也是看到了宋荞正朝着自己挥手,笑着又将身子向前倾了一些,转眸对着自己右边的孟宇凡说道:“三哥哥,不好意思,可能我要抢先一步了。”说罢,便是夹紧了马腹,收紧了缰绳。

“你倒是一刻也闲不下来,那里还有一点女儿家的模样,皇上面前,竟也这么放肆。”温儒言说着,语气有些愠怒,却是没有责怪的意思。

宋荞顿时觉得有些尴尬,站在一旁不知道如何是好,正着急着这尴尬的气氛,孟辰礼的出现顺势打破了这样的僵局。

“会很枯燥。”

“算是我不对,别再闹脾气了。就算是父皇的寿宴上我和心妍一起,那日在桃花林里,我不也——”孟宇凡语气说的十分轻佻,却又透着满不在乎的意味,仿佛是在说别人的事,就连那眼神也是轻佻的颜色。

只是这钟粹宫早已是来满了客人,却迟迟不见熙嫔的身影,打听之后,才知道原来是去请皇帝了。宋荞心上觉得奇怪,皇帝不是已经说了在钟粹宫摆酒宴,怎么熙嫔还亲自去请了。不多时,皇帝就来了,宋婉怡跟在孟萧身边,脸上的妆容十分艳丽。

“我看你在上书房,别的没学到,反而是学了一堆的油嘴滑舌。”

“阿荞姐,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孟辰礼蹲在了秋千旁边,抬眸看着宋荞,握住了宋荞的手,冰凉凉的。

“孟宇凡!你不觉得你欠我一个解释!”宋荞声音里不再是以往暖软的感觉,面上也是严厉的表情。

白醒这才回头看向宋荞,看着那脸上的歉疚,心上没来由的一暖,微微的弯了弯唇角,轻声说道:“没关系,反正我不过生日久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