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嫂醒了?”欧阳怡掀开马车帘子,看了看马车塌上瞠目的某女后欣喜跌上马车。

“我说过,我保证、保证不了啊。”慕容嫣张嘴一口黑血从嘴里喷了出来,好像吐血后胸口再也感觉不到痛意了。

齐澈蹟瞠目,急忙上前,“四爷,您的手——”

话音一落,所有人大惊的望向微微震动的草丛。

这个异类!

“公主,您不会不担心吧?”玲珑诧异,没想到公主竟然会一副无所畏惧的模样。

“王爷——”夏邑惊慌的扶住险些跌倒在地的轩辕灏。

一旁,夏邑着急的端着热水站在轩辕灏身侧,也是放松了一下紧张的神经,“幸好晴儿小姐这次没大碍了,否则就算老奴以死谢罪也难辞其咎啊。”

一阵清淡的茉莉香扑鼻而来,他淡淡一笑。

只有那扇不曾关闭的房门在下一刻,一道身影缓缓而现。

“等一下,你能哼哼吗?”轩辕灏抓紧她的手,眼神里竟莫名的放出阵阵惊喜的神采。

“小灏子?”

“靠!”这是慕容嫣最后的一句话,其实,她还没有说完,她想继续说:本小姐就不信真有一个湖在崖下。

“你的手——”慕容嫣咬住唇,终于看清楚了这个男人,他长得很好看,只是右手——残了。

“四爷,没受伤吧。”夏邑惊慌失措的护在轩辕灏右面,气喘吁吁的看着毫发未伤的两人。

于是,发生了接下来让人啼笑皆非的事:

“啊!”正在思想斗争要不要退出的某人突然觉得身下一阵悬乎,突然间,疾驰的风在耳边响彻,她木然的睁开双眼,马在颠簸,她在颠簸,不会是——马发狂了?

上官语晴微微顿足,笑道:“听闻睿王妃是云景国第一琴艺之人,小女子对您仰慕已久,可否借此机会与您合奏一曲?”

一段全程不过一公里距离的车队,从发现刺客到结束剿灭半个时辰,所谓京城纪律与速度最快的禁卫军一公里竟然走了半个时辰,还真是让人刮目相看。

“还有夏邑。”姜瑜恒拔剑挥向四周,血腥之气弥漫在整个空中,让人作呕的味道,越来越密集。

“四爷,这一次您真的要带她去?”姜瑜恒面如土色,在他眼里,她纯粹就是一个负担。

轩辕灏伸手抓紧她的手,将她抓回自己的身前,这一次,换成是他含情的双眸,他淡淡说道:“陪本王一起跳。”

“很好,不过我对你真的是越来越好奇了,等狩猎回来,我们再好好的单独——聊聊。”他又笑了,笑容里参杂着太多她看不懂的情绪,像是温柔,又像是,最后,定格为:变态。

慕容昱自知有些失礼,淡笑道:“嫣儿从小到大最得父皇宠爱,出嫁后,父皇一直都放心不下,这一次让我出使上苍,也只为看看这小妹有没有闯什么祸,不过,今日,嫣儿的确让兄长大开眼界了。”

take—me—to—your—heart—take—me—to—your—soul

所有人哑然失笑的看着轩辕灏义正言辞的背影,第一个,轩辕灏生命里第一个敢威胁她的女人,只要事情一成功,他第一个就会了结了她。

“公主,您别吓玲珑啊,究竟怎么了?是不是哪里痛啊?”玲珑避开身份,急忙抱住低头不语浑身发抖的主子。

“那我先去把那人杀了,这样就没有什么乐器了。”姜瑜恒面无表情的冷冷哼道,江湖人哪有这么多破规矩,一刀而下,干净利落。

“那这是你的吗?可是昨天晚上从天而降的啊。”皇上试图从她手里拿回东西。

“你真的是昨晚上那个人?”慕容嫣忍俊不禁的紧紧的缠绕上轩辕灏的脖子,这样的一个美色迷人、祸国殃民的美人真的是她的夫君?这莫不成就是传说中奠下掉下个小灏子?

突然,所有人都在消化刚刚那一幕时,慕容嫣再次掀开车帘,“玲珑,你上来。”

只是,慕容嫣反应过来,忍不住的傻笑一声,刚刚好像打雷了,感觉被雷劈了一样,竟然出现耳鸣了。

“会。”

“呵呵。”慕容嫣自嘲一笑,会娶她,又不是那种关系,看来她的逻辑思维紊乱了,竟然理不顺这其中曲折。

“本王会娶她不是因为我爱她,而是因为本王欠了她太多太多。能还给她的只有一个名位,你明白吗?”轩辕灏咬紧牙关,解释至此,她应该会明白的吧,会明白吧。

如果现在在慕容嫣身前有一面镜子,她也会被自己此刻的表情惊呆,那纯粹就是不知所措的惊诧,惊慌失措的无语。

“那你……爱她吗?”慕容嫣几乎能听到自己的续声了,咚、咚、咚,杂乱无章,毫无规律。

“我们之间不是爱。”他深吸一口气,“是尊重。”

“那她知道吗?”慕容嫣恢复了那一抹笑颜,可是随即又是一抹难以解释的失落,掏型肺的对待一个男人,结果他却只能给她一个名分,除去之外,只剩下无尽的尊重,想到至此,原来女人真是可悲的动物。

“他会知道的。”轩辕灏如释重负的抱紧怀里的她,感受着她同样是炙热的身体,由内而外心情突然大好,很好很好。

慕容嫣贪婪的寻觅着他怀里的位置,肆意的嗅着他独有的味道,这莫非就是爱吗?全心全意的爱吗?

马车依旧是没有停歇之意的连夜奔波着,却因为慕容嫣体内余毒未清,不敢太过劳累,最后,轩辕灏还是不得不找最近的镇子然后入住客栈。

临近夜深,镇子里早已是万家灯火。

此次出行,是突然之举,京城里也不知道睿王和睿王妃出了京城,所以为了不惹人注意,他们这一行只有五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