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大铁用扇柄对着手心拍了拍赞同道:“有何不可,咱们结伴来此求学,为的不就是那颜如玉黄金屋,这回颜如玉就在眼前,又岂能错过。”

顾姓在当地是一个大族,娄以心的外祖家虽然不是族长,但因其舅舅一个是举人,一个是六品通判,因此在族中也有些地位。娄以心在父母出事后就被接到了外祖家,一住就是小半年。期间和各房小姐少爷关系处的都还算不错,最要好的当属大舅舅家的两个儿女,顾善和顾柔。

刘一郝等苏小沫说完,眉头拧的都能夹死一个苍蝇了:“你竟然如此冥顽不灵。”

翠慌的很,见裘尚九竟然还一动不动的压在她身上,急的再次伸手推他:“什么时候了,你还不下去。”

而此时到达翠花墙根下的苏小沫立马的傻了眼,这翠花家也太恐怖了是有人袭击还是咋的,要不要这么高围墙。

苏小沫摇摇头:“我不爱吃,这些你拿出吃吧。”

刘一郝不解的看着忽然变得奇怪的苏小沫,皱了皱眉头正要开口,身后跟他一块进来的裘尚九走了过来,故作翩翩君子的摇了摇扇子:“贤弟认识这位姑娘?”

这边的风俗,上门女婿和给儿子娶亲的仪式没啥区别,除了新浪是带着红盖头。

不过经过这次的教训后,不管是小青还是王田都规规矩矩没再出现别的乌龙。只不过在成亲前三天,苏小沫去镇里铺子上试穿礼服的时候,她自个倒弄出了个大大的乌龙

李母被苏小沫的样子逗的轻笑出声,手放在她的额头点了点,宠溺的瞪了她一眼:“就你多作怪。”

苏小沫故意娇笑的拍了拍王田的胸口,转眼看着一边头生乌云的翠花:“婶子可听清楚我未来夫婿的话,这做人啊最难的就是自知之明,有些人就是越老越不懂这个道理。说什么黄毛丫头懂个什么,可殊不知年老黄花才是被嫌弃的那个,尤其还是千人踩的破黄花。”

苏小沫眼猛地瞪大,身边小青也跟着杏眼圆睁,就在她要出声的时候,苏小沫忙把手掩到她嘴上,做了个嘘声的动作。这么好的偷听机会绝对不能错过,原文里只写了香云如何和王田鸾凤颠倒,至于王田之前是怎样的人还真没说,正好趁这个机会了解一下。

若婚后香云安安稳稳的相夫教子也算一桩美事,可这老天似乎就爱捉弄人,才新婚不久李员外忽然得病去世,紧跟着员外夫人也伤心过世。香云办好了葬礼就不想睹物思人,提议把房子田产都卖了,进城做小买卖。王田一向由着香云也就答应,可好景不长,这做买卖就有离家进货贩卖的时候,于是香云常独守空房。也就在这机缘巧合下碰上了个来游学的读书人,相貌斯胃吐有理,最重要的是那方面不输王田。你说一个老实巴交的汉子和一个花花肠子的书生这么一对比,是个女人都会选文文气气的书生男。于是乎香云就卷了财物卖了房子和这书生跑了。可这人啊,亏心的事情做多了就会来恶报,香云私奔没多久,就被那书生生了恶意不仅夺走她的财物,还转手给贩卖去了窑子。那时候香云才算是知道什么是后悔,只可惜一入窑子深似海,一双玉臂千人枕,半点珠唇万人尝。

周氏披了件外袍,另点了个油灯就去了前院。也没多久,就听得珍娘一声娇喝:“婆婆,我和相公回来了。”

赵大没想到周氏没进屋就湿成这样,不由的一个心中一动,就地放下周氏,对着她的嘴就吻了上去。

邵元道:“我确实和夏兄约好去扬州,只不过我离家这么久,又担心我此去扬州路途遥远怕娘和你担心,所以和夏兄说好,先回家一趟告诉你们这个消息再去扬州,没想我和夏胸落脚阿婆这里,会看到昏迷的你。可是你怎么会一人去常南,是不是家里出了什么事情?”

不过苏小沫是按照现代人的想法,而对于古代的赵大来说,珍娘这样跟着自己行走大半月,又被自己看了大半身体,心里怎么也是有点愿意了,所以当苏小沫忽然转变的时候,赵大也没有多少疑虑。而这也恰恰让苏小沫有了逃脱的机会。

苏小沫因着等一会就能洗澡,索性动手脱去被狗弄脏的衣裙,留下单薄的里衣穿着。不过虽说里衣,但是对现代人的苏小沫来说,这就是一件居家服的睡衣,所以也没有不自在。

苏小沫摇头:“不可,你都能找来兄弟充当山贼,我又怎相信你是不是又找旁人来充数。”

“丑狗多作怪。”周氏见状忍不住的骂道。

不过,这周氏这么迫不及待的去见赵大,难道真的是因为生理需求?想了想,苏小沫紧紧的抿着唇。说实话她因身体胖,除了暗恋就根本没谈过恋爱,对于爱情中的女人鞋并不了解,何况这种高难度型的偷情女人鞋,更是捉摸不透。只不过有一点苏小沫觉得她还是很不错的,那就是观察力和分析力。大概因为胖怕自己说错做错更惹人讨厌,所以苏小沫做什么说什么总喜欢先观察对方,想清楚后再行动。也是这点使得苏小沫在毕业后,在一帮妖娆身姿的美女中脱颖而出成为经理助理。

苏小沫干笑的站在一边:“那我去了,婆婆晚饭谁做啊。”

周氏闻言赶紧摇头:“这怎么使得,要是我那儿媳妇听到,岂不要我尴尬死,我拿什么脸去面对她啊。”

阿凡皱了皱眉,眼前这个张牙舞爪的女人真是,柳勇口里那个婀娜贤淑的娄大小姐?

“看什么,没看过美女啊。我告诉你别想着打我什么主意,本小姐油盐不进、百毒不侵。你们别白费心计了,有这功夫还不如好好的去念书。要是再让我发现你们爬上墙头一次,信不信我朝你们院子扔火球,烧死你们一干心术不正的货。”

“你真的是娄以心,娄小姐?”阿凡这会更是迷茫了,这女人何止不贤淑,简直粗俗了。柳勇就是为了这么一个女子而毁了婚约,使得自己妹妹含辱自尽。

苏小沫轻皱了下眉头,这别院可是挂着姓顾的牌匾,这几人才搬来怎么就知道自己的姓名?

苏小沫出言讥讽:“看不出你们这么用心,这短短几日就打探的这么透彻,佩服佩服。”

阿凡不为所动,只是拿双眼静静盯着她,仿佛要把她给盯出一个洞来般。

苏小沫很不爽的皱眉,反瞪了他一眼,然后环顾了四周,等看到墙脚有一根打扫屋檐的长扫把立在那的时候,嘴角阴笑一下急急的走过去拿起,二话不说对着墙头的阿凡拍打了过去:“我让你看,我让我爬,我揍死你个凑流氓。”

阿凡吃痛的挨了几下,一个使力抓住杆子往上一拉,瞬间整条杆子被扯了过去。

苏小沫大惊:“混蛋,王八蛋。”

阿凡冷笑:“没错我就是混蛋,所以别指望混蛋会怜香惜玉,所以你等着被打吧。”说完就撩了下袖子抓起竹竿就往苏小沫的身上挥去。

苏小沫大叫一声往后跑,阿凡为了能打到苏小沫一步步的往梯子最高上踩,终于苏小沫趁其不备猛地一拉竹竿,已经骑在墙头的阿凡就这样冷不丁的被拉了下来,随着一声噗通声一阵沉闷的痛呼从阿凡的嘴里传出来。

苏小沫洋洋得意的拿着租往阿凡身上戳:“你真该庆幸这地面是泥土,要是换成水泥路不摔你的断腿断手的才怪。哼……竟敢打我,简直找死……我……”

“小姐,你在屋里吗?”一声略显苍老的声音忽的在院门响起,苏小沫楞了下,忙惊慌的丢掉竹竿,双手死劲的去拉还摔得七荤八素的阿凡:“你快点给我起来,快点。”拉扯间,阿凡的手腕时不时的露了出来,几道似丝线缠绕的红印子,不是很明显的印在略微古铜色的肌肤上。

阿凡虽然想要娄以心也尝尝名节被毁的滋味,但却不想搭上自己的名声,所以在听到外人的声音时,强忍着昏厥的感觉靠着苏小沫爬了起来。

苏小沫刚才还担心这家伙会和自己作对赖着不起,现在看到对方这么配合,刚才的反感也少了许多。两人急急的躲到厢房的后面,一排观赏的青竹间,两人不可避免的挨在了一起。

冼嬷嬷走进院子,身后跟着一个捧着几个盒子的丫鬟,她四处瞄了一下,径自走到正房门前站立:“小姐,小姐,你在屋里吗?老奴有事情要通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