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尚九点头:“好,我再坐会。”

小青快步走到面前,把果盘放在石桌上:“是柿饼,刚才夫人把我叫去,让我给小姐拿的。小姐尝尝看。”

刘一郝本来气势嚣张的脸,在手背苏小沫拉过去又使劲揉搓的时候,皮肤慢慢的泛红了起来,终于在快要滴血的时候,用力的搓了回来:“你这女人羞也不羞。”

苏小沫看着她,心里郁闷,有时候真不知道她是小姐还是小青是小姐,尼玛,这现实社会和小说写的一点都不一样,主仆之间的互动其实并没有那么严厉,难道说小门小户的原因。

小青歪着头把耳朵从苏小沫手里夺回来,垂着头尴尬的笑着:“不是小姐以前吩咐姑爷来的时候奴婢要站在门口嘛。”说完还把头往内室探了探:“咦,这次姑爷怎么没有来啊?”

“对对,等会我拉着你的手,可不能再走丢了。”李母听了也赶紧接口。

“李婶子,我喊你一声婶子,是看在和我同根同族死去的李大根族叔的份上。可你这也太不把自己当婶子了,你以为你下贱我李香云也跟着下贱吗?是,我李香云是婚前失贞,可我失的也是在王田,我未来夫婿的身上。你现在把我和千人枕万人睡的你拿来比,你不脸红我还替你害臊。既然你说咱们明人不说暗话,好,我依你,那咱们现在就来问问王田,他想不想要这齐人之福?”说完苏小沫斜睨着王田,明媚的眼眸里无风无云的一片干净:“听到你的老相好的话了没有,想不想吃香喝辣的又左拥右抱啊?”

“你现在怎么见到我就走啊。”一声甜腻腻的娇嗔从树干的另一边传来,苏小沫还在尴尬自己无形中成了偷听者,另一声略显粗狂的男声响起:“我有事情要忙。”

要说这王田,长得一副老实巴交的模样,可那体格却不老实。五大三粗不说,常年因田间劳作那肌肉是杠杠的发达,尤其他身下那物件绝非常人尺寸所比。至于大伙为何会知道,那是因为一次农闲时大伙无聊嚷着比赛俯卧撑,做到兴致高的时候,王田的老二在那撑着,两只脚都不带沾地,那时候真是大丈夫眼红小媳妇流口水。这样的奇观,香云自然也是听说过,这会看到真人,哪有不想入翩翩的。

周氏穿衣服的手顿了一下:“若是这小蹄子倒不用怕了。”说完眼珠子转了转道“你先别忙着穿,等我出,若真是那小蹄子等我轰了去就行。”

赵大拿脚把门一踢,双手对着周氏往上一使力,抱着她就往屋里走:“有没有用尽,娘晚上试试不就清楚了。”

邵元听了忙问:“你去常南找过我?”

“好好,一定买一定买。”赵大边走边答,这会他满心思的想着快点让车夫去给他置办。

苏小沫郁闷的拍了拍,瞪着摆着尾巴朝门口走去的土狗哼了哼:“可不就大嘛。”

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不管邵元在外面怎么胡来,她苏小沫要做的就是守住身子等他回来,虽然这听起来很是坑爹,但谁要这是任务不是吗?于是苏小沫使了使力气把手从他那抽回来,看着他道:“嘴巴上下一合的事情,我又怎知你是真是假?”

周氏有些厌恶的朝它踢了一脚:“去去,什么破畜生也都上前来粘着。”

周氏看了看她道:“不了,现在去刚好能赶上在镇里吃午食。”

苏小沫心里一阵的郁闷,说实话她一点也不想去啊。古代的烧饭可不像现代无烟无油的干净,而且谁知道烧完饭还要不要帮着洗碗啥的,想到早上洗碗时没有洗洁精的粘腻感她就一阵的郁闷。

苏小沫听的差点吐血,心里腹诽您两都这般声响还不尽兴,还想咋的,方圆十几里都听到你这动静才算尽兴是不。

翠花婆婆闻言尴尬的停住脚道:“我那儿媳还昏着……”

那妇人忙接口:“这有啥,你家翠花我们帮着照顾,你还是跟着他们去医馆,这医药费啥的总不能他们出。”

“对对,你跟着我们一起去,我们可不能又出力又出钱的。”

翠花婆婆僵笑着脸点头:“好好,我跟着去我跟着去,我现在就去屋里拿钱,你们先把人搬上车。”

几个男人见她答应,才又开始把人抬起来,这时候裘尚九已经痛的失去了知觉,只是下身的血却还在滴答的流着:“王二,你去刚烧的稻草堆那些草灰过来,要是不止住这血,我怕没到医馆这男人就要死了。”

王二是个小个子男人,听了对方的话急急的跑去草堆那用手捧了一些过来,洒在裘尚九的下身处:“也不知道谁在作弄假放火,弄的今晚出了这么个事情。”

“你管谁在作弄,反正没放火烧死人。行了行了,大家手脚快点。”

一行人把裘尚九抬上车,等到翠花婆婆出来后急急的往镇里赶去。而留在院子里的几个妇人,等到那些男人一走忙不迭的关上门,不约而同的走到昏倒的翠花身旁,个个面露怨恨。

有道是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苏小沫和王田站在翠花外不远的一棵树下,当时大伙忙着救火又救人,竟然都没发现这里站着两个人。

“那个男人不会死了吧。”王田有些忐忑。

苏小沫看着马车离开的方向沉思了会道:“不知道。”

王田咽了咽口水:“这不算我们杀的吧?”

苏小沫抬眼看了看王田:“你害怕?”

王田没有反驳的点点头:“我从来没害过人。”

苏小沫抿唇:“我也没害过,只不过就算这次这男人真的死掉了,我也不会有内疚,因为他是自作孽不可活,活该有此一劫。”

王田不解:“你认识刚才那男人?”

苏小沫耸肩:“没有猜错的话,今天的柿子和番薯都是这个男人策划的。”

王田闻言更加不解:“怎么除了番薯又扯到柿子了?”

苏小沫白了白眼,不想理会掸脚走人。只是刚转身,院子里再次响起喊叫声,除了翠花的嗷嗷呼痛外,还有那些妇人泄愤的叫骂声。

据一些人回忆,那天晚上翠花家的尖叫声足足持续了一宿,而村里竟没有一人出来阻止和观看。人被厌恶至此,翠花也算是第一人了。

清晨,苏小沫走到房门,重重的伸了个懒腰。

小青端着面盆从她身后出来:“小姐,吃完早饭,咱们要不要去附近的山上走走。”

苏小沫转头:“爬山?好好干嘛爬山。”

小青道:“今天是‘纪波’,所有没成亲的男女都会去附近山上走走,以其遇到段好姻缘。”

苏小沫无语:“我已经成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