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意识渐渐飘渺,整个人的灵魂仿佛出了身体,飘飘摇摇的,她来到了一个地方。

“不要同她做口舌之争,我们要在月落之前解决她。”流觞诺果断的说。她从怀中取出一根竹筒。

在林子里,早已等着另外一个黑衣人。

“接着!”只见一样东西抛了过来,在阳光下闪闪光。

她今天穿了一件水红色的孺裙,上面搭着银丝小褂,一头油滑的青丝垂顺而下,头顶只用珍珠簪子挽着一个简单的髻。

“……”左丘玉明不语。

“哼!”她丢下笔去,走到一边,懒得同他站在一块。不知为何,一和他站在一块,浑身都别扭。

杜若岚手中拿着一个白玉瓶,瓶中装着三根玉棍,上面分别用朱色大笔写着“左丘”“太史”“杜”。

只有小寒那里花痴似的握着双手祈祷的模样:“左丘少爷好帅呀!”

“那好啊。当初你是否记得,你说过会答应我一个条件,现在你可想起来了?我的条件,还是,要你嫁给我。”他说的十分认真,十分笃定,仿佛她一定会嫁给他。

小寒挡驾的当儿,还不忘目不转睛的看他,看的眼珠都快掉下来了。

“夫人……”阿木瞧着她可怜模样想要替她说句话,却被杜若岚怒斥:“人丢了,你们都有份!你还想替她讲话吗?好好的小姐,怎么说不见人影就不见了?这可是什么时候?这样关键的日子,怎么能说走就走!”

拓拔天宁定定的看着她,一时怔住了。那决绝、冷酷的声音仿佛两个耳光甩在他的脸上。他有错吗?不,他没有错,可是为何,此时此刻看到她这番光景,竟有一丝难过爬过心头。

拓拔微微一笑,仿佛是对她的话的肯定。

她在树丛后可以看到他的侧面,一如当初般白璧无瑕,令人魂牵梦萦。也许从前她并不十分明白自己的心,可是现在就连看到他的侧影,她的心也禁不住悸动,她明白她是真的喜欢这个少年。

她冷眼看着自己的模样道:“小寒你在说谎。”

流觞仞看着这个女儿,她的模样那般笃定,莫非她早已胸有成竹。她的潜力,竟出乎他的意料,这让他觉得十分有趣。

从今往后,暗算她、侮辱她、欺负她的人统统都要付出代价!

“什么?”异口同声的,苏燕云同流觞诺同时开口。

掌柜的细细想了一遍,小二在一边提醒道:“掌柜忘记了,前些日子果然来过那么一位,跟着两个侍从,那侍从称呼那女子为夫人,出手极为大方。正是这位姑娘所说的年纪和样貌。”

扶着她的腰飞身而起,她靠在他的身边,仿佛闻到他身上传来的淡淡清香。那是什么味道呢?可能是晨露也可能是青草。她正想着,他已经到达了客栈的窗外。

他本是开玩笑,谁知道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玄女长得极美,他说自己不像玄女岂不是说自己长得丑?一句话触动了流觞紫的心事,登时脸色就冷了下来。

难道他是在跟踪她?为什么?心里一时恼火,一时却有莫名的喜悦。

就在她进入湖里的时候,树丛中,仿佛闪起了一对对绿幽幽的灯盏,煞是恐怖。

塔顶,紫光流动,她伸出了手,透过明亮的紫光,取到了一个半透明水晶般的盒子,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根紫色的玉箫,她取出玉箫,刹那间,玉箫绽放出耀眼的光芒,光芒夺目不可直视。

那一瞬间,她的眼眸里放射出两道比炭火还要炙热的红光!

“呀!”流觞紫始料不及,身形急退,尽管她退的很快,可是那火焰如影随形,绝大的热气燎燃了她的丝,她几乎可以闻到臭臭的烧着头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