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明白了,敢情这是一出农奴翻身把歌唱的精彩好戏!

“歌儿!”

是了,这一幕,是在她打死俏莲那一晚后的,而自那一晚过后,每晚午夜梦寐,俏莲总是纠缠着她,不肯放过她!

当下只得苦着一张脸道:“只要王爷能帮林家找回梵音,林家绝对……绝对……”

前生,她一紧张便有了这个习惯性的抿唇动作,除去师傅,便只有帝修夜知道,她在抿唇时,代表着她心里在害怕!

她一边问一边用很是无邪的眼神很是无辜的表情看着林梵音。

她不知道,她面前两人早在暗处观察她多时,早已将她什么品性看得一清二楚,她自以为,像她这般端庄大方、雍容识礼的女子,又是西汉林家嫡女,这男人,纵然再清贵无双,遇上她这样特别的佛女,也应该为之动容!

她懂人情世故世太炎凉,而楚轻歌却懂她。楚轻歌了解像林梵音这样的女人,为了功名利禄为了活下去可以选择不择手段,可以牺牲一切,所以,她也有把握,无论她现在说什么,只要能让林梵音活着,林梵音就一定会听。

同样是妙龄少女,可有哪一家的女子像她这般终年一袭白裳?连饰也不过是手上这只太后赠予的梅花簪,以及手腕那串可笑之极的褐色佛珠!

“父王,那位小姐,父王知道是谁吗?”

被绳索牵着的小雪狼在听到这片群狼嗥叫之声后,湛蓝的双瞳忽然落下了眼泪,林振江看着小雪狼眼中的眼泪,内心愈的不安起来,他看看林梵音,想要劝她放开这小雪狼,嘴唇嚅了几下却终是没有开口。

身为林家四房嫡女,她要的是把四房的利益摆放在她自己之前,四房因为出了她这么一个命格清贵之女因而扬眉吐气,却依然还是受着长房和二房的压制,三房的境遇更是连四房都不如。

想了想,她偏了头问:“父王,这九转还魂草,歌儿曾听师傅说过无量山东山谷的药谷里也有,父王可曾去过?”

护卫之谷平随着中年男子的话音一落也自点头:“小姐,咱们此行为的是九转还魂草,这雪狼,咱们还是不要招惹的好。”

楚轻歌拍拍楚谟远的肩,示意他放自己下地,楚谟远弯着身子轻轻将她放下,任由她打量地上残留的痕迹。

落座之后的少女伸出纤纤玉手,那皓腕有如天边明月般皎洁,身边众护卫却无一人敢视以注目,皆老老实实的盯着脚下三方地。少女纤纤玉手执起酒杯,优雅而又端庄的送至唇边,她面上系上一层白纱,将她面容朦胧遮去,却又隐约可现那面纱之后的绝色风华,这般神秘,愈让人有一种想要一窥真容的欲念!

楚轻歌蓦然抬头,这才意识到手腕上的镯子不仅仅只是一个玉质上好的空间镯子,很有可能,还是和妖王府有关的信物。前生她也是世家嫡系子孙,自然知道每个家族,都会有先祖遗留下来的珍宝。

焰龙忽然想到前几天,有几个人类闯进他的地盘,当时他也曾想将那几个人类驱赶出去,没想到的是那几个人类居然能召来飞鹰,所以即便是在他的追击下,那些人依然逃进了暗黑森林,他追着那行人到了暗黑森林的边缘,因为结界的原因,他无法进去,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行人消失在暗黑森林。

简直就是矛盾的组合体!

爆乱的焰龙仰天嘶吼一声,有如那春雷自天幕深处划过,将天与地一分为二,又有如那千军万马咆哮着辗转在阵地,陡留下一片的疮夷。

“怎么会呢,属下心里在想,小郡主的师傅定然是光明霁月脱于世俗红尘的世外高人,不然怎么可能教导得出像小郡主这样奠才呢。”眼也不眨脸也不红的说着违心之语,青衣不由得暗自佩服他自已,这墙头草的功夫,果然是日愈见涨!

想前生,她和楚谟远是并肩齐名,她向来过的是简洁明陋的生活,而反观楚谟远,和她的生活显然是一个活生生的对照,怎么就有了这么大的差距呢?

“你是不是想知道我是怎么收服了那昆鹏王的?”

事实证明,她的猜测是对的!

拍不灭身上的火焰,那些被炎龙弹射中的昆鹏只得带着一身火往下飞去寻找火源,只是被火烧的滋味着实不好受,于是,半空里一时间传来受伤的昆鹏凄厉的唳叫。

这该死的狡猾畜牲定然是在召集同伴!

蓝风闻言笑笑,别人不了解青衣,他可知之甚详,这南海夜明珠到手的第一天,这小子愣是一晚没睡安稳,一晚嚷着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就是梦里头,也嘟嚷着,也不枉他站在墙头吹了一夜的风听了一晚的墙角,终于得知这小子所谓的怀璧就是南海夜明珠!

不行,不能上当!这家伙,就是老奸巨滑的花狐狸!

“要歌儿先回王府也可以,父王必需得答应歌儿一个条件。”

她可不想再像前生一般为了所谓的家人拼死拼活做牛做马了!

“歌儿,你是天令师?”

阴灵的咆哮声愈来愈大,淡蓝的结界愈来愈淡,渐有不支之势,他虽不惧这些阴灵,可是怀中的小丫头,却不得不让他担忧,若然有最省力的方法解决掉这些阴灵,他又何必浪费气力呢,毕竟前面的路还很凶险,能省就省吧。

林子里原本挺拨的树木,都已经裹上了一层厚重的冰凌,树枝亦然,不过是一眨眼的功夫,原本暗绿的森林,转眼就成了一片冰山,所有草木,皆成了冰雕。

楚谟远眼眸一闪,宁家乃百年世家,族中子女们,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而宁家人,也甚以为傲。

眼下,乘着江冰莹还不知道有她楚轻歌这么个人的时候,她自然得先把江冰莹的喜好和厌憎先了解清楚,这样,以后到了妖王府,该做什么,做什么才能恰到好处不就有了一定的把握吗!

有些雀跃,有些兴奋,有些微微的忘乎所以。

江冰莹对上小郡主,究竟哪一个在王爷心中更重要呢?

她若不在,他也不会在。

既然如是,她又岂能袖手旁观,将如此真心待她之人置于生死危之境!

前生,虽然她是天圣国三大世家为的秦家嫡系子孙,可因为秦家大夫人也就是她母亲怀上她时被人暗中下了药,她一生下来,虽然天资远胜于寻常人,但为了解去自娘胎带来的毒素,也耗尽了心力,前生的她,可以说每一天都活在没有明天的苦涩之中。

“如假包换。”

秦浅歌拍拍圆圆的虎头,顺着虎头往下摸,在脖子那里很很一按,在小白还没来得及痛吼出声之际小手顺着虎身一路按下去,只听得咔嚓连连声响过后,小白在经历了一番生与死的折磨甚至在怀疑自己这么早认主是不是错误的决定之后,一股通体豁达的暖流顺着经脉流转,它方才以感激的目光看着自己新任的小主子。

秦浅歌微微点,又道:“辛苦公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