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数学卷最后一道大题的第三小题没做啊啊啊！完全来不及了，我就只能空在那了……”同桌捂住脸。
祁慕应了声，后退两步，又恋恋不舍地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开了。
袅袅升腾的热气里，温粥问他：“吃药了没？”
“啊？”
他说着作势要蹲下，温粥一笑，站起身过去拉住他，“别闹，走啦。”
那感觉，就像被命运无意眷顾了一样，让人想要妥善安放起来，偷偷回味一整个冬天。
刚才只顾着玩闹，她竟然没发现。
雪未看完后，默了一阵，道：“……我一定是谈了个假恋爱！”
说这话时，他们正站在艺术楼底楼等人送伞过来。
嗯嗯嗯？？？做什么？？？
“墙、墙壁。”
她总喜欢说这样客气却又疏离的话。
雪未嘟起嘴，“你不一样啊，反正祁慕都会教你的。”
两人在旁边巨大的岩石上躺下，默契地没有说话。只是当他的手轻轻挪过去缠住她，十指紧扣时，温粥轻轻笑了下。
温粥拉住他的手，缓慢而郑重地点了下头。
“知道啦老师……”稀稀拉拉的回应声响起。
祁慕：“……”
没想到祁慕守身如玉那么多年，栽在这么个小女生手里。
靠？半夜发什么情？
她怔了会儿，“你跑过来的？”
“秘书。”
又前进了一大步，粥粥动心了。
他一触即离，只有一波波的喜悦和酥麻在心尖扩散开来。
“你说，你是不是吃醋了？”
那个沉默而暧昧的午休以后，祁慕又回到了以前的样子。会贱兮兮地找机会就调戏她，也会时不时和她说一些有的没的。
言下之意，她林初雪就不是祁慕的“一般人”。
“好，咳咳……同学们注意课堂纪律啊。那么下一位，26号……祁慕。”
“操。”
祁慕心情抑郁，落了座也不说话，自顾自低头倒腾手机。
沙发上的人蓦地睁眼。
“吱——”
“别看了。”
温粥垂下头，长发稍稍掩住了她微红的脸。
……
“笃笃笃。”
他挑眉，“听不懂普通话？我给你用英语翻译下，咱俩双语交流洋气点？”
“之前你帮我补习数学，还有今天送我去医务室……不管怎么说，我都得谢谢你，你人真好。”温粥认真地说。
“……”
祁慕回过神，对她点点头，然后启步朝前走。
温粥脊背一僵。
卧室里三个人面面相觑。
几个回合下来，温粥被他折腾得累了，实在不想再跳上跳下，索性一屁股坐回去不再理他。
“你这样，还想走？”祁慕扯了下唇角，眸光一闪迅速从她身上收回，紧接着便转身往里走。
“……”
“哟，行侠仗义了？”闻言，他收起手机，好整以暇地看着她，眼里带着深重的嘲讽和冷意，眉梢一挑，字字句句都带着刺儿，“我对她怎么样关你屁事，人还没说话你着急个什么劲？怎么着——你嫉妒啊？”
“还没。”
第二天温粥把已经干了的衣服带到学校去还给他。
这个班课间比较安静，没有那种在下课的时候会打打闹闹的同学。温粥坐在位置上，旁边祁慕还在，孙一嘉也在前面没动，她不好意思直接跟雪未说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