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霜霜接过来一看,竟然是上次落进湖里的那块手帕,她眼睛微微睁大,惊讶的连连道谢道:“季公子帮我捞上来了?真是太感谢了。”

季云渊之前在府里见过严霜霜一次,又听春枝叫她表姑娘,很快认出了她,脸上露出歉意道:“严姑娘,真是不好意思,刚才走路匆忙,没发现对面来了人。你没事吧?”

点心自是极好的,只是他不爱吃甜食,三两口吃完,拿出帕子擦了擦手道:“不合我胃口。”

“只是母亲只答应我纳秀秀为妾,正妻之位,必须另有他人。”阮泽苦笑道。

府里和祁清差不多大的,只有季云博。季云菀便让春桃去前头跟安王妃说一声,带着祁清往冯姨娘院子走。

“嗯。”季云舒点了点头,也不管一旁的姜继扬,带着莺儿和春桃两个丫头,就往前头走。

季云菀落进他的怀里,抬头看见是他,脸微微一红,赶紧从他怀里起身站好。

“春桃,你觉不觉得大姐姐对姜公子有些不同了?”回去的路上,又想起今日冰湖上,季云舒对姜继扬变化的态度,季云菀问身后的丫头。

“好,我就等着你把银票送到我面前。”孙鹤冷哼一声,转身去准备之后的比赛。

冰湖上正在进行比赛,旁边围观的人群不时爆发出一阵阵叫好声,到了季云舒面前,带路的侍卫行了礼就退了下去。

“二姑娘,是我们伯府对不起你,我家泽儿竟然把那霍秀秀带去了庄子上,他们两人以前是曾有过一段情,但霍秀秀一早便离了京城,两人断了联系,我也不知道他们是何时又偷偷联系上的。”上次受到山匪的惊吓后,休养了这些天,李氏的精神总算好了许多,原以为她是来兴师问罪的,没想到一见面,就拉着季云菀的手赔罪。

“姑娘,不好了,三少爷把崇恩伯府家的二公子打了!”

季明瀚撩车帘的动作一顿,转头看了眼,下马车理了理衣摆就朝后面的来人拱手行礼,“世子。”

方先生屋里,一打开食盒,方先生就吃惊道:“嚯,老傅,挺大方啊,这可是思乡坊的招牌梅花酥,一天就卖五盒,比京城鼎香楼的点心还难抢,你怎么舍得给我送过来,还是在这种下大雪的晚上?”

傅先生奇怪地瞧她们,“京城多得是,你们为什么要到我这里来买?”

方先生的院子里,他自己住在东边的第一间屋子里,东边第二间是他专门雕琢玉器的屋子,西边有两间屋子都是空着的,季云菀两间屋子都瞧了瞧,选了第二间屋子住下。

季云菀摇头道:“无事,夫人对霍姑娘……”

季云菀听见他郑重的语气,不由得想起刚才从车窗帘看到他一剑击杀黑衣人的场景,乖乖回身坐好,祁承才放开她的手腕,放下车帘,让冯冀过来守着。

“都不许动,统统把值钱的玩意儿拿出来!”马车外面,一伙黑衣蒙面人把他们围住了,当前一个身材魁梧的大汉骑在马上,肩头扛着大刀,煞气满满厉声喝道。

“表哥。”旁边一个怯怯的喊声惊醒了他,转头看过去,霍秀秀正站在不远的一棵树下,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

安王妃屋里,碧秋往外倒水正好看见了刚才那一幕,关好门进到内间,笑盈盈对歪靠在床头的安王妃道:“王妃,奴婢觉得世子对这季家二姑娘很有几分不一样呢。”

春桃支支吾吾看她家姑娘一眼,嗫嚅着说不出来话。

身后是冯冀跟过来的脚步声,祁承回过神迅速脱掉身上的外袍盖到季云菀的身上,然后蹲下身查看她被咬伤的地方。

经过两日的按摩,李氏对霍秀秀的手艺赞不绝口。第三日李氏和季云菀在屋内烹茶说话,邀了霍秀秀一同前来。

她本欲找个借口不去,阮泽却带来了暖玉央求她,“季姑娘,我是男子不能时时照顾在秀秀身边,你若前去也能在内院有个照应。这是答应给季姑娘的暖玉,另一块冷玉等从庄子回来,不论计划有没有成功,我母亲有没有接受秀秀,都给季姑娘你。”

见祁承脸色不好,担心他对她家姑娘不利,春桃站着不动,季云菀转头吩咐她,“我有些口渴,你去找寺里的小师父要一壶茶水过来。”

祁承一直盯着马车走远,冯冀提着玫瑰饼回来,就发现他家世子面色冰冷的能把人冻住,虽然他这些天面色一直不好,但从来没有这么不好过,又是谁得罪了他?冯冀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只看到一辆走远了的马车。

第二十七章夏怜

孙莹莹瞧她一眼,推了推面前的茶盏,“茶凉了,再换一杯来。”

上次在假山旁撞见后,季云柔和她亲近了许多,时不时会到她这里来坐一坐,说说话。小姑娘性子羞怯,又乖巧又懂事,看着就让人忍不住疼惜,季云菀很是喜欢她。

她话虽说的严重了些,但这也是老太太心中担忧的。老太太闭了闭眼对周氏道:“以后再带她们几个姑娘出门,你注意着一些。行了,你们下去吧,我有些乏了。”

上一世安王妃送的可不是这么贵重的红玉镯子,季云菀犹豫片刻只好收下了,“……多谢王妃。”

回去的马车上,季云菀心不在焉的盯着车窗外,端午灯会上那人也是祁承?他明明不记得在绵州的时候自己救过他的事情了,为何要两次都救自己?

季云菀脸上笑容淡了,看着湖面,双眸露出怀念的神色,“今日是我母亲的祭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