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满是警惕的二皇子因为她的这一举动吃了一惊,愣了愣来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她手指轻抿,形若美冠,如同孔雀轻点,美得极致;她美袖轻飘,如蜻蜓溪水,浅笑嫣然;她长袖高扬,顿时气壮山河,直冲云霄,却又忽而落下,直冲心尖……

话音刚落,大殿之上的所有人都开始笑着附和,而那几位作画的皇子则专心的画着自己的画,没有受到任何的影响。

而南宫独孤看着彼此对峙的几人轻轻的皱眉,一直没有说话,一双眸子则细细的将秦淮从上而下打量了一番。

“诸位久等了,今日是一个非常重要的日子。实不相瞒,寡人曾在多年前曾经和一位友人越好,只要他的女儿出生,那么她女儿将可选寡人的一个儿子作为自己的夫君,而这个被选中的皇子就是南齐国但子。”南宫独孤一口气说完,说谎的脸一点也没红,不仅将最爱但子南宫彦是一个傻子的这一个尴尬的事实掠过,而且也成就了他言而守信这一明君的形象。

这是……

同时,水中的男子也看到了这突然扔过来的大红的缎带,连忙不顾一切的抓住缠在手腕之上,而秦淮也在此时加大了手上的力度。

秦淮轻笑一声,并没有回答姜仲的话:“姜丞相,女儿找到了吗?”

秦淮猛的一愣,慌乱的别开眼,继续把视线放在那只小狐狸的身上。

三夫人似乎已经习惯了慕亦骅冷着脸的慕亦骅,听到他那冰冷的回答之后立刻喜笑颜开,催着杨楚楚就上了马车。

几个黑衣人死了,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杀死他们的人是姜仲。可是,让他搞不懂的是这姜仲为什么要杀他们,难道他们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看来这件事情已经传到了姜仲的耳朵里了。

秦淮笑意连连的说着,根本不顾元绝尘越来越黑的脸色。

老太君刚刚还在因为她楚楚可怜的样子而动容,刚想要放过她,再加上这件事情毕竟不是很光彩,实在是不适合如此兴师动众的说出来,却没有想到正在此时秦淮却开口了,顿时火冒三丈,刚要开口怒斥就听见秦淮再次开口说道:“再说了,太君,我姜黎既然现在已经嫁与慕亦骅,那么我现在就是堂堂的宣翼王妃,虽然说论辈分您是在我之上,但是论身份,我实在是跪不得。”

慕亦骅喝着茶,一只手端着茶杯,另一只的手心里自然就放着那只全身通白的半尾灵狐,他嘴角轻轻的笑了笑,神情就仿佛在看一场好看的电影闲适。而追风也已经站在他的身后。

慕亦骅笑了。

这个女人让他看不透,从来没有人敢于这样直接的看过他,而且这个女人几乎是没有焦距的眸子居然会看的他毛,这让他很是惊奇。

“二拜高堂。”

所以,当接到圣旨的那一刻,姜黎就开始在姜府中大闹,弄得府中鸡飞狗跳,好一番热闹。姜仲虽然无奈,也舍不得把自己的女儿嫁过去,可是这是圣旨啊,毕竟是皇命难为,为了他姜府上下大大小小二百多条人命,他只得派人将姜黎关了起来,可是,在成婚的前一夜,姜仲才现被关在闺房中的女儿姜黎居然不见了。

秦淮抬头警告的看了她一眼,她立刻改口继续说道:“你看她最后被老太君训走的样子还真是解气。”

“你呀,就是性子太急了,什么时候能够……”随着两个人的走远,声音也就慢慢的变小直至不见了,慕亦骅才从假山后面出来,看着他们两人消失的方向若有所思。

“去找人监视着她,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就向本王报告。”

“是。”追风低头应道,矫捷的身影转眼间消失不见。

而此时在姜府内却传来一声又一声的怒吼:“滚,都给我滚,这点病都看不出来,我要你们有何用!”说完便是一阵东西摔落的声音。

几名太医闭着眼睛低着头跪在姜仲的面前战战兢兢的说着:“丞相,不是小的们无能,只是您也清楚,这千金散无色无味就算食用了也察觉不出,除了……到每月月圆之日作之时能察觉之外,实在是没有办法。”

“滚!”姜仲一声怒吼传来,几名太医立刻松了一口气的跑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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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天还没有亮,秦淮就被两个声音吵醒。

“楚楚姑娘,您现在不能进去,小姐现在还没有起呢!”凌霜咬着牙压着怒火一次次的重复。

“我今天特地让厨房炖了点汤,特地给王妃送过来,再不喝可就凉了。”杨楚楚一边说着一边往房间里冲去,根本不顾凌霜的阻拦。

秦淮无奈稻了一口气,她只不过想要一点安静,没想到让老太君给打乱了,虽然说她现在没有搬到慕亦骅的新房,倒也顺了慕亦骅的心意,但是,这才解除封禁的第一天,这位姓杨的大小姐就已经耐不住性子了吗?

凌霜不能随便用武功,现在根本就拦不住杨楚楚,眼看着她冲进房间内,无奈稻了一口气。

而秦淮也适时的坐了起来,居然看着刚刚冲进门的杨楚楚笑了笑,“大早上的杨小姐不在自己的房里休息,何必跑到我的房里来闹事。”

秦淮虽然此时是笑着,但是语气里却带着几分少有的威严。

“哼!”杨楚楚却冷笑几声,“不要以为你有一个王妃的名号便可以在王府里作威作福,看看现在王府上下,有谁来把你当做一个王妃,我杨楚楚能来你这样一个破烂地方是看的起你,你别不知好歹!”

杨楚楚一口气说完,高昂着头颅,俨然一副高傲不可一世的模样,而秦淮却轻笑了几声,“不知好歹?”她顿了顿,“还请杨小姐告诉本王妃什么是不知好歹?像你这这样,目无法纪,随便进出别人的卧房还毫无素质可言的大喊一通就是知好歹了吗?”

“你……”杨楚楚气急,一只手指着秦淮怒道,“姜黎,我告诉你,你最好看清楚你现在在王府中的地位,现在你连一个下人都不如,还在这里端一个王妃的架子?”

“哦?是吗?”秦淮轻笑着起身,没有穿鞋的脚就直接踩在地板上传来一阵阵冰凉的触感,长长的衣摆直直垂到地上铺展开来,竟有一种别样的朦胧之美。

“那还请杨小姐告诉我,我现在不端王妃的架子,那谁来端?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