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儿亦记得阿荧说过,女子本就不应该与其他人共侍一夫的。那时候的嫣儿虽然认为阿荧的想法有些奇怪,叫她无法认同,但父亲对母亲的冷漠又让嫣儿不得不认同阿荧的看法。
阿荧笑而不语,但愿如此罢。
阿荧一一应是,却又见姨娘突然含泪道:“也不知二小姐只身在他国,身边有没有个体己的人。”
这漱馨园是刚命人整理出来的,比阿荧幼时的房间还要大许多,园内山水花草都是新布置的,只是园内的梨月轩还保留着旧时的模样。
皇后笑了笑,未言。
七月一日夜,阿荧终于从肖才人的贴身侍女闻烟处审出来一则有用的信息,说是肖才人住处的丹砂是才人的母亲带入宫的。
此陵园莫约八千余顷,四面环山,山下有一河流自东向西汨汨而流。
阿荧缓缓走到案前坐下,随意从几沓奏折中拿了一本,打开一看竟是先帝在位时一位钟姓尚书的奏折。
“昨日,我母亲进宫来看我,我与她聊了半晌才知道是三妹有孕。”她仍然浅笑,“原来母亲进宫看望我这个病重的皇后是假,看望有孕的三妹是真。”
凡音见阿荧衣裳还湿着,便道:“主子还是到床上去坐着罢,这衣裳还湿着,要是着凉了可不好。”
她起身向他行礼,过后便听他道:“你不必如此在意礼数的。”
阿荧听后,是诧异,是不甘,又是羞愧。她抬眼看去只见身侧之人皆与她一样侍奉官家左右,他们见帝后琴瑟和鸣皆以为幸,唯有她心生幽怨。
“许久未见你了。”太后看了看阿荧,问:“你的病可大好了?”
他紧抱着怀中之人,在黑暗在中瞧了她许久,最后终于没忍住在她眉心轻吻了一下。
凌寒下意识的想要去搀扶阿荧,却被阿荧拒绝了。
“圣上明知道郑国公体弱,已不能长期骑马驾车,为何还要让他赶往南方治理水患?”
“那大后日呢?”
其实阿荧此刻无法入睡,她即便是知道了皇后对官家没有夫妻之情也无法接受三姊妹共侍一夫的事情。
阿荧只听着她们二人交谈,全程只是应和。三人商量妥当后,皇后只说要交代淑妃一些事宜,让何婕妤先回去。
他见罢,一手托着她的后背,却因此触及了她后背的伤,让阿荧不由得“嘶”的叫了一声。
因为今夜是阿荧第一次侍寝的缘故,整个凝心殿自傍晚前便十分忙碌。
皇后听后,只说:“病好了便好。今年选妃事宜,妹妹也好为我分忧。”
“圣旨都到了?”阿荧听后身子一颤,竟从椅子上跌了下来。
说着,他想拉着阿荧的手,却让阿荧一个没站稳险些摔着,索性他身旁的妇人眼疾手快,和凌寒一左一右将阿荧给扶住了。
待阿荧到慈安殿时,皇后正与一个莫约五岁大的小姑娘下棋。那小姑娘见阿荧慌张的拄着拐杖跑进来,遂问皇后道:“嫂嫂,她是谁?”
言罢,皇后未等妇人回答,便命自己的侍女去将那唤做元辛之人请来。
阿荧听后,竟一笑,问道:“找嫂嫂我要相谈什么大事。”
“我真的想好了。”余若姝含笑而答。
他将她轻放在床下,又将一层薄被盖在她身上。
皇后既已让人去请了太医,阿荧自知不好拒绝,便道:“谢嫂嫂。”
她不明所以,遂问:“官家这是要做什么?”
“你先出去吧。”她说:“我洗好了就唤你进来。”
她仰着头观望眼前的一切,只觉得这宫墙与她离去之时没有多大变化。
“可外面雨势正大呢,主子就别出去了。”问薇说道。
若竹闻声入内,见落了一地的珍珠,连忙一颗一颗捡起来道:“你好好的,将它拆开作甚。”
身边的几个黄门宫女忙上前来想要将二人分开,几人还未来得及靠近他,便听他怒吼道:“你们这些贱婢奴才,若是上了本世子可担待得起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