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琰川则是不言。他一边难以置信这个年纪看起来还不如自己一般大的小子竟如此厉害,一边又为自己的不自量力而感到羞愧。

阿荧听后噘着嘴,随后听他道:“殿下他怕公主一人孤单,遂让我过来陪着你,又给了你丑儿,所以我以为你是他的嫡亲妹子。”

马场位于城郊东部,与宫内和太子府都有些距离。因为阿荧想要再去二哥府上,但因上次被人劫走差点儿没了命,遂这次将问薇和向雪也一同带出了宫。

若竹言罢,便让人请来了太医给阿荧瞧病,随后只听那太医说是阿荧发育过早了些,但阿荧这个年纪来月事也实属正常。

阿荧只是摇头,随后又微微张口说身子很乏,还是想睡,又告诉舅母不必守在她身边了。

“不管她是谁直接杀了,塞入棺材里明日一早送出城去和那张家刚死的病秧子合葬,咱这一单就算成了。反正也没人见到咱们捉了她,况且这尸体一埋谁也找不着。若是她真是公主,咱们把人放了才是死无全尸。”那中年男子说着,便不知从何处拿出来一根麻绳,对其他二人吼道:“把她给我抓牢了。”

阿荧见酒肆门口的木桌旁坐着一个三十上下留着胡须的中年男子,想着他应该知道路,遂走过去问道。

此时,阿荧突然觉得自己是一个大人了,遂她不愿□□的面对他人,即便这些人和她一样是女子。

她迈步走向府邸大门,门外值守的几个侍卫纷纷将她拦下,其中一人问她道:“小姑娘,这宁王府可不是你随便能进来的,快回家去罢。”

她听罢,身子微颤,抬眸看了他一眼后身子往后挪了一挪。

“你可否告诉我,你叫什么?”被盖着盖头的人问道。

何琰川不过和几个同龄的世子比了几场武艺后回来便发现阿荧不见了,问了一个小厮后才知道阿荧应惹怒了三哥被带到内堂罚站。

嫣儿言罢,阿荧见那姑娘有些失落,便道:“我陪你去看。”

嫣儿笑着说:“我从不惹我娘生气的。”

阿荧说着,一手挽住她的腰。嫣儿看见有人来了,亦是紧紧的搂住了阿荧。阿荧虽然自幼便会凫水,这湖也不大,但阿荧带着嫣儿游到岸边之时差点累得喘不过气来。偏生嫣儿害怕得拼命扑腾,阿荧费了好大气力才将她拉上岸来。

何琰殊听后有些迟疑,但又在拾起荷包之后到了一声“是。”

事实上,这宫里除了四哥和嫣儿,也再没有人敢嘲笑她的字了。可倘若她告诉舅舅是四哥和嫣儿嘲笑她的字再让舅舅罚了他二人,那他二人肯定记恨死她了。

皇后倒是看穿了阿荧的心思,直接将妆匣给了若竹,让她将妆匣给带回去。

“是。”舒云应道。

何琰川欲要再说什么,但却听问薇对他道:“四皇子快些走罢,一会儿估摸着公主出来又该跟你打上了。”

阿荧是最不愿去的,因为她自入宫开始便跟着嫣儿一同温书上学,一同学舞习筝。但阿荧好似就是比自己这个小两岁的表妹愚钝些,先生教的《千字文》嫣儿不过一半月便可全文背诵,而她背了两个月也只能勉勉强强背诵出来。

何琰殊并没有跟他解释,只是任由着淮阴侯将她带走。

她有些担忧自己的河灯不会飘远,遂转头问三哥:“你说这个河灯能飘到天上去吗?”

小姑娘属牛,自然可以猜出老鼠是他的生肖,遂对他道:“你来吹这个老鼠。”

阿荧一想那黄门所说的公主除了那个叫“嫣儿”的,再没有别人了。

她环顾四周,只觉得这院子有些破落,院中种植的花草全都枯萎,院墙上的红漆也掉落了大半。

“你将我带去我舅母那,我想去找四皇子和清河公主。”

他笑了笑,道:“郡主气来的快气消得也快,我不过是安慰了几句。”

嫣儿贵为公主又是嫡出,从来没有人敢用这样的语气跟她说话,她被阿荧的话说的一愣,随后竟捏着自己的脏裙子委屈的哭了出来。

她还是不解:“为什么今年不放爆竹?”

何琰殊听了,刚想要坐下,便听皇上怒道:“你出去,我一会儿找你算账。”

何琰殊听自己被父亲责骂了,亦无所畏惧,只道了一句“儿臣告退”后便离去了。

随后,皇帝便命人传菜入殿。或许是因为楚国三公主和慎郡王之故,此次的菜式颇不符合阿荧的口味,她遂没有多食。

待众人用过了膳,皇帝又命人传来宫中琴师舞姬奏乐起舞。

随后阿荧见自己对面的三公主对皇帝道自己有些撑了,皇帝便准许她出了殿在宫里头转转。

阿荧看着歌舞久了觉得有些无趣,便找了个由头说是要方便,自己便也出了殿。

阿荧也未让向雪和问薇跟着自己,她独自一人提着灯想要去找清欢,便见不远处月色下一个身着藕色衣裙的小姑娘正和一个男子说着什么。

两人聊了没多久,那小姑娘便生气得踩了他一脚向阿荧走来。

待到哪小姑娘走近之后,阿荧才认出来原来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