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她不会的。”秦瑾拍了拍女儿的手微笑着说。

“哦信义秋儿我是有事和你们商量”周红凯望了一眼寒秋她正用一双透明的眼睛望着他他迟疑了一下他真怕这双眼睛听了他的话突然变得惊讶愤怒所以他不知该怎样开口。

“你呀对自己太没有信心了医生说你这腿可以治好只不过需要耐心些罢了为什么懈气呢?那么苦难的日子都挺过来了这回挺不过去吗?明天我就和信义和秋儿谈谈这俩个孩子懂事不会不同意的。”

秦瑾摇了摇头周红凯对她越是关爱倍至她越是感到难过。

平时在校园见了面他们会说几句话但今天这么个场合他担心他的任何一个举动对张凤兰都是一种刺激。

自从上一次为信义挨打后她再也没见过她。

小护士脸上飞起了红晕。

“秦瑾”周红凯松开寒秋冲出了门信义急忙拉起寒秋追了上去。

“秋儿别怕妈妈的腿有些麻木搓一会儿就好了来扶我起来。”秦瑾用手擦了擦脸上的汗水微笑着安慰女儿。

那个月夜她和周红凯坐在这里乘凉红凯反常的定定的望着她起初她只是有些不好意思渐渐的她感到了一种坐立不安的窘迫。

信义眼睛看着寒秋眸子里闪动着一种让寒秋心慌乱的光泽她急忙避开了信义的眼睛。

“寒秋你的白马王子找你呢你听不见吗?装什么蒜?”梦微没处撒气只好在寒秋身上泻泻火她没好气的推了一把正在看书的寒秋。

秦瑾的眼睛又湿润了有这样两个男人为她托起了生命的太阳两个男人她都用心爱着都爱地刻骨铭心。

“红凯不要再自责了这不是你的错你不是懦弱但是红凯请原谅我不能——我答应过子琎要把秋儿抚育成人——”

信义冲寒秋翻了翻眼睛寒秋一时被信义噎在那儿她的小脸憋地通红只见她皱着眉头转了一下眼珠忽然她开心地笑了起来慢慢向后退去。

周红凯说着说着眼圈发红了他原以为自己特别恨她没想到在这分手的十字街头他感到她没有从前那样令他厌恶。在她身上还是散发着女性特有的柔情毕竞她陪伴自己度过了那些艰难苦涩的岁月。

“瑾别再折磨我了让我爱你”周红凯再一次冲动地抱住了秦瑾更加狂热地吻落在了她每一寸裸落的肌肤上。他用嘴撕扯着她的睡衣幽禁了十几年的情感如洪水奔泻如火山爆发他哪里能理智?她如何能阻挡?

他火炭似的嘴唇颤抖却又准确有力地捉住了她湿润的唇她的心要被吸了出来她窒息了、晕撅了。雨地里两个分离了太久太久的恋人如醉如痴地拥抱着、亲吻着、痛苦着。

“瑾你恨吧你怨吧恨我、怨我这个懦弱的男人吧我该去死但我活着上天惩罚我让我在无尽的痛苦中向你赎罪。”

“怪不得秦瑾的一举一动和一般人不一样身上总透着那么一种高贵其实她人挺好。”

“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我是——”周红凯连忙关上了门慌乱地说。

没想到自己酿的苦酒还得自己喝一喝就是十几年。今天他又是这副沉默的态度他沉默因为他日夜思念的那个女人张凤兰彻底绝望了只要那个女人活一天她就没有一点儿希望拉回他的心而现在这个女人就生活在她身边她像一颗定时炸弹随时都有可能在她身边爆炸这样一想她就再也不能控制她的情绪。

“我就知道她一回来你的心就活了对不?你怎么不说话被我说中了吗?你沉默着这说明了什么?哼我知道这阵儿你正心疼呢你回来地这么晚是不是和这小鬼仔样溺在她那儿了?”张凤兰咄咄地逼视着周红凯目光里充满了挑衅地愤恨。

“自己撞地?你是白痴还是疯子为了这么个小狸狐精你被人打成这样还说自己撞的?我怎么养了一个你这样下贱的儿子?你的魂被那小狐狸精勾走了吗?整日地往这儿跑和你那个爹一样的孬种”张凤兰咬着牙用手指戳了一下信义的额头恨恨地说。

“不疼不疼”信义摇摇头一副男子汉的样子。

“在热天的一个女人家——”

“去吧注意安全早点回来”

“秦瑾”周红凯一个箭步冲了出去拦住秦瑾母女喘息着说“秦瑾你——你这是干什么?”

“过去了都过去了一切的仇怨随着云开雾散而消失了踪迹我们没有必要也没有那个时间与精力追悔历史的旧踪。好在我们都活着那些已经吃过的苦受过的冤算得了什么呢?我们浪费的青春还不够吗?还要在追悔中耗费剩余不多的生命?红凯该发生的不该发生的既然发生了就让它随着岁月的长河逝去。你有你的隐衷和无奈我和子进相信笼罩在天空中的阴云终有一天会散开蓝天、白云阳光依旧属于我们。”秦瑾动情的说着此刻的她又像是恢复了青春的激情。

看她还不死心寒秋郑重其事的找了几张载有毁容事件的报纸这才使梦溦彻底打消了做隆鼻术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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