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哭一阵儿笑一阵儿错把我当成了秦瑾你醉了我也醉了醉地忘了自己叫张凤兰。活了三十几岁除了爹娘小时候亲过我之外再没有一个男人像你那样地亲我抚摸我。你昏昏沉沉地睡了我也昏昏沉沉地睡在了你的身旁抚摩着光滑结实的胸脯抚摩着你平坦的小腹——”张凤兰脸上显出了幸福的微笑眼睛里闪着被恋人爱过地怪异地潮湿而又迷濛的光彩。
她多么希望他能温柔地劝解自己两句那样她的火、她的恨就会立刻烟消云散甚至她可以向秦瑾道歉请她原谅自己地粗鲁无礼。她谁也不想恨她原本不会恨人她只想得到一个女人所渴望的温存、体贴。她错了吗？她把心都掏给了这个男人只想得到丈夫的爱即使是微薄地那怕他看在这么多年她辛劳的份上施舍地她也会心满意足为他挡风遮雨吃苦受怨。
“你看看你看看你教育的好儿子吧连我这个亲娘都不认了却把那个狐狸精当新娘哩”张凤兰痛心疾首地哭诉着。
张凤兰拔过地弯弯的细眉拧成了八字信义偷偷看了一眼母亲紧绷的脸发紫的嘴唇。他不明白母亲为什么气成这样是她尖酸刻薄地骂了秦姨秦姨并没有骂她她更不明白为什么秦姨一来母亲就开始变成了这样以前她不是这样的人人都夸她热情善良不管谁遇到了困难她都要伸帮一帮的人。为什么？为什么秦姨她们一来妈妈就变地这样不可思议？信义实在想不明白这其中地隐秘他预感到今晚又要一夜不能清静了他希望爸爸今晚能回来地晚些最好等母亲睡了或者干脆别回来。信义明显地感到最近爸爸总是讨好着妈妈总是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
“秦姨别打秋妹要打就打我吧是我不让她告诉你她真的什么也没做。今天几个男生截住秋妹诈钱小秋不给他们就欺负秋妹我正好去接她就——就和他们打了起来。秦姨我说的全是实话是我不让秋妹说怕你担心你打我吧”信义抱住秦瑾的胳膊哭着说秦瑾把两个孩子搂进了怀里无声地痛哭着。
“今天这右眼总跳个不停让人怪心慌地。”秦瑾放下手中的活计折了一点儿火柴楞贴在了眼皮上。
“小丫头你也不打听打听谁敢和我们做对？今天想从这儿过借我们二十元钱否则没你的好果子吃”大个子男生挥着拳头逼近了寒秋恶狠狠地威胁寒秋毫不畏惧小脑袋一昂。
“快吃饭吧菜都凉了我去热一下？”张凤兰揭开扣菜的碗问周红凯。
“你要嫁人呀女人都要嫁人的嫁了人就回不来了。”
“信义你妈呢？”周红凯在秦瑾说话的时候显得心不在焉人不时的偷眼瞟着正屋终于忍不住低声的问儿子。
“她还是那么美丽还是那么高雅只有眼角的鱼尾纹证明了岁月的残酷她美丽的眼睛蒙着一层深深的忧郁的雾靄。她是怎么度过那些苦难的日子呢？我居然还有脸再见她。”周红凯内疚而痛苦的凝视着秦瑾心里暗自伤感。
“寒秋——”贺伟峰失声地低呼了一声泪水狂奔而出落在她白纸似的脸上。
一个月后张凤兰到他的宿舍满脸愁云的对周红凯说
“阿凯我——我怀孕了”
“什么？你怀孕了？你怎么怀孕了？”周红凯手足无措地看着张凤兰惊讶地问。
“你说我怎么怀孕了？你干的好事还来问我？你想抵赖不成？”张凤兰的眼泪立刻涌了出来一副无依无靠受害无助的样子。
“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我是——”周红凯连忙关上了门慌乱地说。
“什么我是你是的再过两个月我可就没脸见人了”张凤兰哭着对周红凯说。
“你说怎么办？”周红凯脑海一片空白只得瞪着迷茫的眼睛愣愣地问。
“怎么办？还能怎么办？我怀上了你的孩子你竞然不知道该怎么办唯一的办法是结婚立刻结婚”
“结婚？”张凤兰的话如同晴空的一声炸雷惊地周红凯目瞪口呆。
“结婚？要他和这个浅薄平庸的女人结婚？一辈子厮守在一起？生儿育女？他的秦瑾怎么办？不我绝不能和她结婚。”周红凯定了定神。
“张大姐我对不起你可我们没有感情基础即使结了婚也不会幸福这个孩子你能不能不要？”
“好哇你想甩掉我？感情？什么是感情？男人和女人能睡在一起怎么会没有感情？这阵儿说和我没有感情那天晚上和我睡在一起怎么感情那么深？你霸占了我又想抛弃我没门儿告诉你我不怕的让大家评评理好啦”张凤兰一改平日温和的态度立起浓重的眉毛一把拉开门双手插着腰尖着嗓子喊。
周红凯被张凤兰的举动吓地直冒冷汗这一嚷叫开不得等于判了他的死刑？他已经如履薄冰再加上这事——周戏凯一把捂上了张凤兰嘴巴用脚关上了门。
“你别嚷别嚷——”他摸出一支烟几次竞划不着火柴好容易点着了烟他狠狠吞了几口。一股干热苦辣的气浪立时包围了他托起了他他燥热难忍地脱去了衬衣晕头转向地来来回回走动着。
“你讲呀晃来晃去的我头晕。”张凤兰不耐烦地扯住了周红凯他机械地停了下来用一种呆滞地不可思议的眼光怔怔地盯着张凤兰。
“这就是要和我生活一辈子的女人？我这么快地结束了自己的爱情？我的梦想、我的恋人、我的激情永别了——”周红凯的一心点儿一点儿地冷却一点儿一点儿地沉落。
“你用这种眼神盯着我做什么？脸上又没雕花刻字”张凤兰不自在地扭了扭身子。
“干脆点儿结还是不结？”张凤兰容不得周红凯半点儿喘息紧锣密鼓地逼问。
“结我和你结婚”周红凯猛地摔掉了烟蒂一字一句地回答周红凯脸上的神情悲楚而绝望但张凤兰根本顾不上理会这些她只有打了胜仗地骄傲和喜悦。
“真的？你不会骗我吧？”
周戏凯苦笑着仰起头闭着睛说。
“你认为我还有机会还有权力反悔吗？你觉得我还有路可走吗？”
“阿凯我会对你好的我会伺候你让你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张凤兰激动而兴奋的夺门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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