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轲被打得有点懵,随后立刻还手,挥拳打向裴辞,正好打在裴辞的左眼处。
桑茵:【?】
“……”
过了会,他问:“你知道三天后是什么日子吗?”
江早早呆愣一下:“什么事?”
桑茵垂下头,默认。
裴辞还是在笑,眼里星光点点的,却叫桑茵心口一阵疼。
裴景曜顿一下,桑茵好奇地抬眸看他,却没想到他说:“他跟我做交易,我给他三个月去比赛,三个月后,他听我的,去国外读书。”
……
“你真不怕你那位裴先生找到你?万一他恼羞成怒,你怎么办?”
他怔怔地看着桑茵安静的睡脸,额前刘海滴下一滴水,滴落到自己手背上,他才回了一点意识,拿毛巾慢吞吞地擦着头发。
“现在这样也挺好,这说明,我们是天意注定的。你看我们多般配,我需要你,你也能在我身上发挥所长。”
这儿实在太空旷,风都四面八方吹来,温度都下降了好几度,跟市里不能比。
桑茵也不知自己怎么突然这么矫情。
没有等裴辞回答,她就率先走去厨房,顺带,把厨房门给关上。
“你家什么都没有啊,吃空气吗?”
“如果我找一个理疗师随队呢?”
她软着嗓音说:“都过去了。”
刚拿起水杯喝水的桑茵又猛地呛了一下,怀疑自己听错了。
“下次要是那个人还跟着你,你就给我打电话,你就找我。”
易轲朝桑茵走近,桑茵警惕地往后退,直到退无可退,后背靠到了墙上。
肤浅啊。
她又被套路了。
桑茵小心翼翼地把他扳直身体,盖上被子,才走出卧室。
裴辞:“那我不说话了。”
出租车缓慢行驶,节假日,路上总是有些堵。
大汉还没回答,仓库没关牢的铁门被人一脚踹开。
烟花之下,她的脸被映衬的忽明忽暗,精致小巧,嘴角的梨涡,惹人心动,也……
裴辞跟在她身后,抿着唇。
莫名地有点尴尬。
她回了同样一句:【新年快乐。】
???
随后,他们整理轮椅,挨个上车,车尾灯亮了亮。
窗外的天,黑压压沉下来,似乎又要下雨。
“我靠,这男人发起威来,还挺恐怖的。”
“不好意思,就是路上多看了一眼。”
桑茵真是没用办法,只好耐着性子问:“那么请问,你昨晚出了什么事?为什么会伤成这样?”
几秒后,桑茵:“滚——”
桑茵拿过药,忽然想起去买早饭的江早早还没回来。
江早早不敢惹桑茵,只好小声地嘟囔:“什么都没有,还这样守在人家病床前……”
裴辞的头上缠着纱布,脸上满是淤青,左手手臂和小腿也打着石膏,右手放在被子外面,正输着液。
“大哥——大哥——”
裴辞被桑茵给赶了出去。
哎,不对。
桑茵:“你——”
眼前人一身黑色运动套装,整个人颀长高挑,棒球帽的帽檐虽然遮住了眉眼,可下颌线的线条精致流畅——
“奇怪啊,追你的人也不少,你一个都没看上。你是不是眼光太高了?”
总之这一切,都跟他再无关系。
茫茫夜色,裴辞嘴角噙笑,双眼闪动着兴味的光芒。
裴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