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天把莫关山扔到床榻上,命令道:“脱衣服。”

“随意就好,臣只是想要皇上做饭的那份的心意。”贺天懒洋洋地转动着手上的那支毛笔,不由联想到沾上墨汁在他那具白玉无瑕的躯体上作画是什么样的感觉。当笔尖逗弄着他胸前的两颗红豆,不知他是否会咬紧下唇,一副隐忍又可怜的模样?

可是他现在打不过他,只能先忍着了。

“哦?皇上这么贴心。”贺天知道小皇帝肯定要使坏,不过还是挺喜欢看他一脸不爽却还是无可奈何的样子,于是搂着他的腰把他扶到自己面前。

莫关山见势不妙,立刻往门外跑。哪知一道疾影闪过,一抬眼,贺天就站在他跟前,他眼睛微微眯起,浑身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原本那天气氛正好,他也来了兴致,一个兴起把他睡了也没人敢说什么,谁知道他一张嘴瞬间让他没了兴趣。

从一开始,他就没享受过皇子的待遇,小时候靠母妃艰难度日,母妃去世后靠自己摸爬滚打。所以他对皇家没有丝毫感情。对自己是傀儡皇帝这件事也没有任何怨气。至少,比以前的生活好一万倍。

虽说小皇帝是个半大少年,不过这次是真的被惹怒了,打得地方虽然不致命但也是生疼生疼的。

不过摄政王是谁,在小皇帝这个年纪就已经征战沙场了,对他来说只要是不致命的伤都算是小伤。

不过自他当了将军又成为摄政王后,还没人敢让他受伤,小皇帝还真是头一个。

上次小皇帝撞得他鼻子流血,他出手教训一顿是为示威。

这次他让小皇帝发泄,毫不反抗是为示弱。

他一直“欺负”小皇帝,小皇帝因为种种原因一直忍耐。但人的忍耐力是有极限的,所以他要挑个缺口让他把一直压抑的愤怒释放出来,这样就不怕小皇帝忍到极限干脆鱼死网破了。

然后就是新一轮的“欺负”,一直试探他的底线,直到他退无可退。

直到察觉到小皇帝打累了,双手没劲了,贺天才把他抱起往浴室里走。

“你又要做什么。”莫关山用手挡着眼睛恹恹地说。

“放心,臣这次真的什么都不做。”

贺天堪称温柔地把小皇帝放在浴池边的台阶上。他动作轻柔地把挂莫关山身上被撕碎的衣服碎片拿下来,再用浴巾轻轻擦拭他的身体。

擦拭他颈侧和后颈微微渗出的血迹,小皇帝被热水刺痛地瑟缩了一下身体。

擦拭他稚嫩锁骨和胸膛上干涸的白渍,小皇帝眼中充满怒火和隐忍。

擦拭他红肿破皮的小小茱萸,小皇帝耳尖不由自主地红了。

擦拭他布满指印的纤瘦腰间,小皇帝咬住下唇。

当他的手滑向他腿间时,小皇帝及时制止了他的动作:“朕自己来!你给朕滚开!”

贺天挑眉,这次倒是很干脆地离开了:“臣去室内等候皇上,皇上可不要泡太久着凉了。”

说着,很干脆的出去了。

莫关山皱眉,不知道这狗贼又在玩什么花样。

他低头看着自己狼藉一片的腿间,不由暗暗咬牙,那个狗贼是不是色鬼转世,竟敢这样对待自己!

他微微颤颤地滑下浴室,双腿间一片刺痛。

那个狗贼!把自己的腿都磨破了!他那玩意儿到底是怎么长的!

磨磨蹭蹭地洗完,他用奇怪的姿势进了内室,原以为那个狗贼又会厚颜无耻地霸占床榻,没成想他安安静静地睡在他之前的地铺上了。

小皇帝蹑手蹑脚地爬上了床榻,平心静气,终于能睡个安稳觉了。

第二天一早,莫关山就被贺天叫醒了。

“想不想出宫骑马?”一句话止住了小皇帝的起床气。

莫关山立刻生龙活虎地爬了起来,虽然腿间破皮的地方有点痛,不过只要能骑马,一切都好说。

难得让太监宫女伺候,在他们的帮助下,小皇帝穿了一身干净利落的骑装,只不过那头红发实在显眼,贺天干脆给他带了个帷帽把脸全遮了。

装备齐全的马车里,小皇帝兴致勃勃地挑帘看着外面的风景。

熙熙囔囔的人群,叽叽喳喳的叫卖声,眼花缭乱的美食,让小皇帝第一次感到人世间的鲜活。不过这次是去骑马的,贺天并没有打算带着小皇帝逛市集。

一路疾行出了城门,马车来到一处山坳。

莫关山没想到如此巍峨的山坳之下,有如此宽阔的平地。巨大的演武场上摆着一排排兵器架子,士兵们或是分组对练,或是群起攻之,或是单打独斗,一切都那么井井有条。高台上练兵的校尉似是看到贺天,想下来参拜却被他阻止。

“这里是臣的练兵之处,不过这处也只是其中之一。”不知贺天是随口一说还是故意威慑,总之莫关山没打算在他的地盘搞事情。

莫关山被他拉着离开练兵场,去了旁边的马场。

“皇上没有经验,臣为你先挑一匹温顺的母马。”贺天眼光独到地挑了一匹枣红色的成年母马,“皇上不要轻易靠近马的后方,不然马儿以为有危险可能会把皇上踹到骨折。”

“明白了。”莫关山跃跃欲试。

“那在此之前皇上先和你的马交流交流感情吧。”贺天笑着说。

莫关山虽然不懂但还是乖乖照做,他在马的视线范围内小心翼翼地伸手,摸了摸它滑顺的皮毛,左右环顾了一圈,颠儿颠的拿着新鲜的草料亲自喂它。

母马很是温驯地吃着他手里的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