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清走了,萧笛气得要揍岳勉:“谁说我要相亲了。”

“你竟然敢杀了我的儿子。”

萧笛把铲子丢掉,开始用手刨,以剪刀为中心,向外刨去,逐渐地、一个稚嫩的人形通过湿润的泥土呈现出来。他深吸了一口,明明已经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当真要亲眼看到时,心里还是接受不了。越往下挖,尸体腐败的臭味就越明显,刺鼻的臭味呛得人流眼泪,可他们两个人都没有作呕,因为一只攥成拳头的小手已经暴露在他们面前。

书摊老板是个抽叶子烟的老大爷,他坐在马扎上,双眼浑浊,胡茬花白,裂开的嘴唇一下一下嘬着烟嘴,时不时还咳嗽几声。面前是张发了黄的白布,平整的铺在地上,上面堆着一堆半破不破的书,旁边立了块牌子:通通五块。

简清回头看他义愤填膺的脸,又看了眼妇人,生怕她一个不高兴拂袖而去。可妇人并没有什么反应,她浑然不觉萧笛的气愤,理所当然的说:“杀个婴儿算什么犯法,我们这里的人都这样做,包括附近的村镇也是,怎么没见有人被抓起来坐牢。”

萧笛趁机问:“什么东西?”

安颜妈依旧不说话。

“你们敲我家门干什么?”

简清懂了,她把萧笛的话捋了一遍,说:“是不是知道安颜身上发生了什么,才有可能彻底治好她的心理问题?”

“萧笛?”她听出了电话那头的声音,整个人却已经虚脱到,已经不想再去追究为什么他会打给自己的事。

简清想起那天的情形,觉得叶斓真的不是一般人。那个罗畔明明那么讨厌她,她却还能从容的提起罗畔的名字,一副为他担心着急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关系多好。

“你就别想了,那种地方可不是女人该呆的。”

勇哥说:“酒店。”

“为什么我跟他们会不熟?”

车在别墅的大门停下,简清挽着勇哥进到大厅。这是她第一次跟勇哥出席这么正式的场合,以往两人见面,都是只是会馆喝茶、酒店开房的来回跑,偶尔带她见人,都是简单的唱个歌,吃个饭而已。

“没什么事,就是来见见你。”

勇哥有些奇怪:“那为什么不愿意单独跟了我?”

简清往他身上靠了靠:“她们跟你说起过我?”

安颜吃了药,又去盛粥。她昨晚吐得一塌糊涂,胃里早就空了,一口热腾腾的白粥下肚,暖得她大呼一声:“好吃。”

简清笑了笑。这悍马的确和她的身形有着鲜明对比,已经有太多人对她开悍马表示奇怪了。其实她选择悍马的原因不为别的,只是怕有一天事情败露,那时她需要一辆耐用结实的车逃跑。

是个陌生号码。

简清连夜赶回d城,下飞机时看见了李三哥。她没想到李三哥会来接机,有些意外:“你怎么来了?”

打手见她脸色不好,不敢多问,引着她到了囚禁吴萍的小房间。

简清没有过多的情绪,只是叫她冷静点:“我不会追究你偷东西的事,你不用紧张。”

那人的语气见怪不怪:“郭静死了。”

吴萍打了个出租车,在郭静的搀扶下抵达医院。赶到抢救室时,人已经不行了,医生对她表示自己的抱歉,并让吴萍去见刘义高最后一面。

吴萍辞去了服务员的工作,晚上跟着郭静出去,在天桥、街口、公园等地方溜达,遇到独身男子便上前搭讪。多聊几句,有兴趣的男人自然愿意跟你走,两个人谈好价钱,就能去附近的小旅馆里打上一炮。一次一百块,钱很少,但一炮也花不了多少时间,运气好的话,一晚上能挣个七八百。

刘义高咬咬牙,下了这辈子最大的决心:“她是我女朋友,你再这样,小心我不客气。”

门外有人在守着吴萍,听到她发出的动静后,开门进来,眼里的蔑视让人很不自在。

陈申舒爽的呻吟,直到因为她的笨拙,咬伤了自己。

吴萍眼含热泪的走进卫生间,坐在马桶上,把染红的卫生纸换下,去拆卫生巾的包装。从里面取出一张卫生巾,开始凭借记忆里妈妈做过的步骤,打开厚厚的卫生巾,摸了摸棉面下的胶纸,很轻易地掀开,准备放进内裤。

她的身体,什么都没有,平坦如背脊。可他偏偏喜欢这尚未发育的稚嫩,贪婪的吸吮最娇嫩的地方。

她擦掉眼泪,极其艰难的迈着步子,每一步都伴随着剧烈的疼痛,走到垃圾桶前,把纸巾丢掉。门外忽然响起脚步声,一步步向她走来。吴萍缩了缩脖子,看着陈申把门打开,手里不光提着饭菜,还有大大小小的口袋。

窄窄的巷子,被拦住了去路。

这夜的陪客清淡得让简清有些不敢相信。若是在十年前,有人跟简清说,陪客嘛,不过是喝喝茶,听听歌,没什么大不了,简清一定会狠狠啐上一口,但今天,她信了。

简清知道他打算放自己走了,于是越发配合李三哥的动作,意识混沌中,见安颜悄悄指着手机上的时间,22:21。时间来不及了,简清娇哼一声,收紧下腹,逼李三哥彻底释放出来,感觉到一股温热黏稠的液体。

不管是哪一种可能,叶斓这个人都很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