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清哼哼道:“如果勇哥愿意把我当兄弟,赏我一口饭吃,当兄弟也没什么不好。”

勇哥有些好奇:“她怎么可怜了?”

岳勉气得跳脚,恨不得摇醒这个白痴:“这是谈没谈过恋爱的原因吗!我知道你家里有钱,但小姐玩玩就得了,那能动真情,而且你的性子也玩不来小姐。你要真想谈恋爱,好歹也找个清白干净的,找个被人玩过的算什么。”

萧笛朋友看见简清也很高兴,兴奋的说:“都说美女的朋友一定也是美女,我之前还不信,现在看来是真的。你好,我叫岳勉。”

简清不懂她为何那么卖力,明明赚得不少,劝她道:“你卖东西卖得挺好的,何必还要背着花姨出去接客,被发现就死定了。”

啤酒一打一打的下肚,陈申的肚皮涨得把腰带撑破,见差不多了,简清又问:“浴缸里的水放满了吗?”

“乐乐姐。”吴萍站在简清身后,小声叫她,羞愧得不敢去看她的眼睛。

简清和李三哥约好,今晚他会来找自己。两个人先是在会馆开了好些酒,帮她冲业绩,然后又到常去的酒店一夜温存。李三哥年纪大了,体力精力各方面都不行了,偏偏他又爱证明自己,吃了壮阳药后,跟简清折腾到天亮才沉沉睡去。

“当然可以。”

他的态度诚恳真挚,让人没办法拒绝,虽然吴萍对生孩子这件事还有诸多顾虑,但说这话的人是她的真爱,是她溺水中唯一的浮木,所以她想要为他做些什么,生孩子姑且算其中一件。

吴萍不愿意让他为难,也明白他们现在的窘境,犹豫再三,点了头。

吴萍好几天没有吸毒,毒瘾犯了,难受得全身冒冷汗,本来就瘦的身子,再加上大病一场,现在只有一层皮把骨头包着。她跪在地上,双腿像被折断的筷子,磕着头,求吴姐:“求求你,给我点吧,就一点,一点点就好。”

刘义高是妓女的孩子,他妈妈带着他来到吴姐手下工作,工作半年后,染了毒,而身为儿子的他,也耳濡目染的跟着吸。刘义高的妈妈是吸毒死的。因为长期注射海洛因的原因,身上各处的血管都已经僵硬化,不能再进行静脉注射,哪怕真的打下去,也只能导致液体爆出来,撒了一地。所以她选择了最危险的吸毒方式——开天窗,将液体注入股静脉或者颈动脉,毒品可以顺着血液直接进入大脑,给人带来更多的快感。一次失败,刘义高的妈妈死在了她賺钱用的床上,而刘义高为了给母亲还棺材钱,便一直留在吴姐身边打杂。工资很少,利息很高,不论他工作多久也还不完。

迷糊间,听到有人在说话。

买?又是这个字。他们买了她,所以就可以对她为所欲为,像买只兔子山鸡,想杀就杀,想虐待就虐待。

嘴巴又被塞满,她试图用舌头把那个东西抵出去,换来的却是几个巴掌。她已经很久没挨过打了,都忘记陈申的巴掌又狠又重,能疼上好几天。

吴萍指了指没有被单的床,和堆在晾衣篮里的床单、裤子:“月经。”

“叔叔你也吃。”

吴萍被他抱在怀中,犹如刚吃奶的婴儿,被他轻轻地拍着后背,哄着入睡。

……

这是一种比较文雅的问法,意思是上什么样的地方做爱、过夜。

李三哥摇头:“是我来早了,明明跟你约好了十点,却提前了半个小时。”然后取过简清手中的杯子,倒了满满一杯红酒:“我自罚一杯。”

简清冷笑:“萧先生是把我刚才说的话都忘了吗?我说过,希望你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我们还没熟到可以见面聊天的地步。如果你再这样,我会搬家。”

“简简……”

“请不要这么亲密的叫我,萧先生,你不觉得你很过分吗?”

“简简。”他依旧死性不改,“我就说一句话,最后一句,说完马上就走,你不要生气。”

简清没说话,算是同意了。

萧笛把备好的纸条拿了出来,放到简清手里:“我怕你把我的号码删了,所以重新留了一个,下面是我妈的电话,我们都很担心你。如果你愿意,可以不用给我打电话,给我妈报声平安就好。”

那是张绿色的便利贴,上面的花纹曾是她最喜欢的图案,上学那会儿,她都只用这款便利贴。

简清看了眼上面的号码,默默将它背下来,然后使劲一捏,将纸捏成了团,丢在萧笛身上,莫名其妙的说:“萧先生,从我们第一面起,你就一直在说我听不懂的话。我思来想去,应该是你认错人了。如果你忘了,我可以再自我介绍一下,我叫简清,不是别人,请你以后不要再来骚扰我。”

萧笛终于有些尴尬,低着头说:“好,那我走了。”

简清目送他的身影离开,见他上了街边的车,开车拐出了街口,默默的松了口气。把快递费给了店员后,又捡起地上的便利贴,丢进旁边的垃圾桶里,回了家,到家后才想起来自己忘了买饭。她也懒得出门了,随便泡了碗燕麦片,端进寝室里慢慢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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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什么,我说一句,男主和女主的关系很简单,没有过多纠葛,总结下来就是:女主对男主说:你走你走你走。男主:我不我不我不。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