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饕没办法,只好不情不愿的上了副驾驶座,可她撇嘴的动作刚好就给徐饶瞧进眼底,徐小爷眉头习惯性的一挑,一声不吭的打着方向盘朝着镇政府开去。

徐饶此时除了裤子没脱外,身上已然精光不剩,长腿一伸,也跟着下了温泉。

当时冯饕就被这张照片吸引了,注意力完全集中在照片上,于是想尽办法在网络上寻找关于这个村落的任何信息,可惜想要了解到东西实在很少,目前只知道在松岭区古源镇是距离村子最近的一个小镇。

军总医院的程清明副院长跟其他医生几乎认定冯饕的病情已经得到有效控制,只要没有遭受到打击性的刺激,今后完全有独立生活的能力。

兴致正高着,冷不防让一个丫头片子给搅没了,心情当然得受影响。

好吧,这两人都不差钱,那根本原因就是女人了。

老人家不仅不能倒下,还得坚持多活几年,孙女的病一直是他胸口的一根刺,除非在临死之前找到个真心真意能照顾她的人,否则老爷子还真不愿意就这么撒手而去。

看来,冯饕这次手术后,情况渐渐稳定下来了,至少没再“发作”。

保姆在身后叉着腰,气得鼻孔快翻天了,也加快脚步,蹬蹬几下就跑到了冯饕的面前,那略显肥硕厚重的身躯戛然停下,高耸的胸脯一抖一抖的,由此可见保姆此刻火气不小。

如今这么一大台拉风的越野车出现在村门口,应该会引起一些轰动效应,不过村民好奇是好奇,围观跟指指点点的人却是跟十天前相比少了不少。

莫约等了十几秒,对方依旧没有任何回音,莫墨又极有耐心的礼貌重复问了一次。

除了几十个部队的军官外,另外一边还站着七八个维持秩序的警察,而最前面,一个五十岁上下的中年男人,也均是一袭绿装,只是肩膀上并未有任何的军衔标志。

从另一点上来说,冷家能攀上莫家这一高枝,还真是前辈子修来的福气。

对杜雨棠的话虽然杜蕾丝不能全然相信,但仍轻蹙着眉问道:“在上海,杜家还能怕了谁么?”当年杜家的权势虽不至于一手遮天,但在上海也是一方鳌头,莫非短短七年时间久如此糟糕?

杜冷锋站了起来,嘴里含上那枚红柳烟嘴,抽了一口烟,才笑着说道:“怎么?人到上海了也不舍得回家一趟?”

说到这,女人语气一转,又提高了些许,带着某种玩味:“九妹,如今你应该是编制内的国家公务员身份吧,虽然我没在机关混过,可也知道公务员似乎比较注重脸面。”其实这话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你要不愿意回家没关系,大可拒绝,但要是派人过去接你你就没办法阻止了吧,而且整个上海谁不知道杜家的厉害,只要那车子开到宾馆底下,不出一天时间,整个魔都就知道上海杜九妹回来了。即使到时候你要掩盖也掩盖不过去。

重泉不置可否,脸上越发笑得邪魅,手依旧狠狠的掰开女人的两片臀瓣,眼底一抹阴戾,挺翘狠狠插入其中。

真什么事也没发生?

也不是没见过当兵的,眯着眼,记恨的目光落在那群男人肩膀上,两杠两星,两杠一星,正儿八经算是个军官,可黄金贵不吃这一套,自个儿被人阴了,虽然被人拿绳子捆着被当做死猪一样扔在地上,可没忘记要记住这群男人的模样。

脸上愣怔了片刻,杜蕾丝才收起那瓶香水,眼眸略微低垂,对了,今天确实是她二十八岁的生日,她有多少年没有过生日了,似乎七年前开始就刻意不需要记住这一天,生日于她而言并没有什么惊喜感,反倒是提醒她自己又老了一岁,这日子又是挨过了一年。

见王青芳这幅模样,也知道她确实是担心自己,也不好说什么,只是笑道:“昨晚上跟你分开后手机就没电了,这回到家的时候才发现也就没通知你。”对于昨天晚上后半段的事情,她觉得还是没必要同王青芳说的好,省的让她吓破胆。

杜蕾丝身边的那个女孩听到陈虎这么一说,又气又急,只拿眼神狠狠在陈虎脸上剜了几个血淋淋的口子,可眼泪却没办法不冒出来,忽然感觉手背一阵轻缓的力道传来,瞧见身边的那个女人朝自己淡淡的笑了,这一笑不要紧,她却被女人眼角那颗鲜艳的红痣吸引,一晃神,从那平静的眸子中窥出一两分的妖孽众生,可再细细望过去,依旧是那个不起眼的面容,就连眼睛也平凡得挑不出点好的形容词。

女人心底虽然不安,但面上依旧镇定自若的回答:“是的,之前让黄先生跟九爷联系的,通知我今天可以过来。”妇人口中的黄先生正是这次牵线搭桥的人,黄先生是个京城通,认识不少老一辈五湖四海的人,上至官家世族,下至三教九流的人,在四九城内也算是半个吃得开的人物,而妇人的娘家跟黄先生又刚好是远亲,有了这一层关系,自然能够找得到这貌不惊人实则身份赫然的老人。

冷霜染接过小青年递过来的球杆,对姚尧跟肖樊笑道:“来一盘吧。”说罢自己就先摆出姿势,略微压下腰身,那饱胀隆起的双峰差点儿贴上台桌,里边白嫩的一条深深沟壑直击眼球,加上那包裹在黑色布料里浑圆挺翘的屁股略微撅着,顿时让大厅内沸腾起来,好些人开始围着台球桌这边看热闹,当然了,冷美人的无限春光也是众多男人想一窥的主要目的,这吃不到嘴的肥肉,至少看看安慰底下那玩意也是顶好的。

原本以为在洗手间碰见的男人已经算是好看了,却没想到跟前这一个长得更惊心动魄了,五官精致,眉眼清逸,更重要的是,这男人眼底有些许的吊儿郎当,又些许的潇洒不羁,整一个张狂轻佻的气势。

对于杜蕾丝,王青芳原本停留的印象还只是为人处世比较低调,不太合群的同事,原本自己也跟她并不算多熟络,可今晚上光从杜蕾丝愿意替她挡下那疯丫头的打击,王青芳也挺感动的,毕竟人心都是肉长的,她也不是个铁石心肠的人,正所谓患难见真,她如今是真的担心起杜蕾丝来。

这才刚回头,只瞧见女人眼中闪过一丝惊诧,眉心不可察觉的皱了下,但很快就恢复,再望过去,面色平静,眼底一片冷清,仿佛整个人处于尘世之外。

怎么说自己也是学了好几年空手道的人,在市里头的青少年空手道比赛中也获得过第二名的成绩,拿下两个女人还不跟掐死一只蚂蚁似的,刚才那帮惹事的男人也不照样给她干到趴下了么

两路人马,莫约十二三个人左右,右边的三男两女,左边的数量上明显占了优势,三女六男,大概是在争吵,只是声音被迪厅里激烈的音浪盖过,以至于杜蕾丝只大概明白双方应该是扛上了,这种现象在酒吧里并不少见,一般也就小打小闹而已,还不至于上升到流血事件。

这根水烟杆她只抽过一次,唯一一次能叫她觉得比喝五十度的二锅头还要火烧喉头的感觉,也是唯一一次哭着抽烟的。那次以后,她再也没抽过这根烟杆,顺带把不经常抽的烟也给戒掉了。

后来她自己攒了点小钱,干脆搬出来自己租了个小房子,虽然离原来的上班的地方远是远了点,可环境倒是不错,小区里有花园,附近就是地铁,早上倒是可以起来晨跑锻炼。

阿斯顿马丁的车主此时很郁闷,他就说吧,这副驾驶可不是寻常人能坐的,这女的为了优子偏偏要坐他这部车跟那位小姐置气,现在好了,苦了自己吧,待会下车后还有得受的,不把她苦胆给吐尽才怪。

尤优当然不可能真的让王青芳坐他的车,只是想打消这大姐阻挠他们玩车的念头,更何况,他跑车的副驾驶还从未让人坐过,因为就从没任何一个人敢坐上去,除非那人自虐,想体验一把比云霄飞车刺激百倍的极速快感。

陈正脸色沉下来,将白手套脱下,一边说:“北京又不是没有专门赛车的地方,那些人把这当赛车道也太不像话了,这边没派人去制止一下么?”

刘昆跟徐饶顿时一怔,等回过神来后不由得大笑出声。

刘昆拍着狗子的脑袋瓜子,尽量忍着笑。“狗子,要觉得好看,你哪天也可以自己到城里讨一个去。”

这话刚说完,冯饕却是蹙着眉瞪了他一眼,刘昆自动忽略她抱怨的眼神,也不兀自点破。

“那是城里的女人都长得这么好看么?”狗子眨着眼睛好奇的问道,过了一会儿目光又忍不住在冯饕身上转呀转的,总觉得看不过瘾。

“对,城里的女人都好看。”刘昆促狭的朝狗子挤了下眼,但话却是言不由衷。

这九岁的小屁孩跟二十九岁的男人其实没啥区别,对于漂亮女人的吸引力总是很难抗拒。

尤其还是碰上冯饕这类型的“祸水级”的尤物。

要是说此前狗子对刘昆是一种崇拜情节的话,如今更多了好几分的羡慕,对刘昆的能耐更是忒佩服的。

狗子认为人生一辈子做得最成功的事就是上战场杀敌,或者在山里头打一头黑瞎子,第二便是讨个美貌如花的娇媳妇儿。

如今眼前的大哥哥两件事都做齐全了,也难怪小屁孩看他的眼神立即升华为盲目的崇拜了,当下只要是刘昆交待的事马不停蹄的照办无误。

冯饕弯下腰,也不管狗子涨红的小脸蛋快能滴出血,尽量和颜悦色的问道:“小朋友,你知道你们村支书的办公室在哪儿么?”

“办公室是什么?要是找村支书,他在大娃家里呢。”

冯饕有点郁闷狗子的回答,她并不知道张家村太落后,村里面的人文化水平都不太高,别说是狗子不知道办公室是啥地方,只怕好些大人都不晓得。

而且张家村村支书办公的地方其实也很简单,就是村里面弄了间堂房,也是村支书自己的家隔出来的,例来组织全村的干部开个会,处理事情都在堂房里。

冯饕只能试着问:“那你能带我去找村支书么?”

这会儿狗子倒是没半点儿犹豫的点了点头。“那你跟我后面,我给你带路。”说完小屁孩一溜烟的先跑开了,估计是害羞,眼神都没敢在冯饕脸上多瞧。

望着逐渐跑远的狗子,冯饕才整理了衣服,朝着村子里走去。

村支书黄书记是个四十上下的大老粗,穿着朴素的中山服,虽不至于破败,但在他们这些城市人眼中看着依旧很寒碜,黄书记一张老脸风吹日晒,上边已然布满了沟沟壑壑,怎么看也不能把他跟堂堂村干部联系在一起。

饶是如此,黄书记也是正经读过书的人,大专专科毕业,如今在家乡担任村支书一职。

狗子刚到大娃家的别院就一声大吼,先说大哥哥来了,又说起大哥哥的媳妇儿找村支书。

黄书记原本还在大娃家做劝解的工作,打算让大娃他爸明年改产家里的农田,整点棉花种种,却不妨听到狗子的声音,才急匆匆的从大娃家里出来。

黄书记也是去过城里的人,饶是如此在冯饕面前也失神好一会儿,好在黄书记定力不错,瞅见人家伸出来白嫩嫩的小手,他也不能失了礼数,感觉那柔滑在掌心轻微一触就抽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