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被她的目光注视着,那硕大的阳具似乎又大了一圈,程麒喉间发出一声低沉的轻叹,拉住她柔嫩的小手摸上去。

温香从善如流的点点头,“我妈咪和阿姊在红港都没有靠山,如今肥龙倒了,我如果跟了你,肥龙的马仔们肯定会以为是我给你泄露了肥龙跑路的消息。”

“你是大圈哥的女人,就是整个大圈帮的阿嫂。”

“吓着你了?”

“说话!”程麒用了些力啃咬。

程麒停了手,抽出手指来看,揉了好久,依旧干涩。

尽管再厌恶这里和这里的人,温香都是乖顺的,她笑了笑道:“念。”

温香没有再反对,可是她也有她的坚持。

“我想回荷光路住。”

程麒似是想了想:“也好。”

荷光路其实并不是一条路,而是坚尼地城边界上的一间不足十平尺的当房一间房隔开成很多小隔间,远远看去倒像是一个小型的九龙城寨解释在文最下面。

温香和温丽打算回大陆的时候,皮箱里只带了些应季衣物和兑换好的人民币,要是都在妈咪温婉那里保管,温香领着人高马大的程麒一路穿过只容一个人湿窄小巷,像是一尾灵活的鱼。

程麒就不行了,一百九十公分的身高,将近八十公斤的体重,注定了他只能踮起脚尖侧着身走。

走了没一会他就没了耐心,拧着眉道:“这里倒是比九龙城寨还要难走。”

温香是被他光裸着抱出来的,此时身上只有他的一件黑色的皮衣,程麒怕她走光,用袖子在她腰间打了个死结,连胳膊都束缚在里面,只有一双嫩生生的小细腿,从黑色中探出,像是蜗牛伸出的小小触角,灵活的迈步,轻盈灵巧。

程麒越看越满意。

他的小阿香浑身上下无一处不好。

“到了。”

温香终于在一处破败的木质结构阁楼前停下。

镂空的雕花木门,上面还沾着蜘蛛网,一股腐败的气息扑面而来。

程麒拧眉:“早听说肥龙是个孤寒佬抠门,吝啬,给二奶就住这种地方?”

温香不理他,抬手敲了敲门。

来应门的是一个头发花白已经佝偻着身子的老婆婆,眼睛眯着好一会才看清楚了来人:“阿香回来啦?你妈咪和阿姊说是要走,是回大陆去?”

温香说:“阿婆,我回来住。”

阿婆提高了嗓门道:“啊?花生炖猪?”

阿婆听力不好,温香无奈,她又问:“有唔棉被?”

阿婆点点头,“伦滘糕牌?这么晚了吃什么伦滘糕一种广式点心,你妈咪时时讲,过午不食”

温香放弃。

程麒嗤嗤的笑,“你妈咪倒是会养生,还过午不食。”

温香瞪了他一眼,“妈咪从前是余杭评弹第一,日日乘着小船弹琵琶,不知多靓。”

程麒一点也不意外,“看你跟你阿姊,就知你妈咪生的靓。”

绕过阿婆进了屋,里面更加昏暗。

不大的阁楼被分成十几个当房,温香径直走向最里面的一间。

门上的锁锈迹斑斑。

温香捏着锁蹙眉。

下一秒,钢条拧成的简易锁链被一双大手扯到变形,大皮鞋一脚踹上去,门支呀着应声而倒。

巨大的轰鸣声震起一阵灰尘。

隔壁一个尖细的女声还带着些四川口音,骂骂咧咧:“知唔知几时?让人怎么睡?”

温香看了看窗外照在当空的太阳,见怪不怪。

程麒猜的很对,她们母女三人的隔壁住的就是一个飞女,说是飞女都有些不够,是个暗娼。已经五十多岁,还不断的带男人回来,一辈子都靠皮肉过活,多的一次挣十块,少的就五块,连一串鱼蛋都买不起,于是只能多带男人回来。

温香有一次还撞见她同妈咪游说,让妈咪长得靓,不如跟她一起下海,她只抽两成。

气得温香直接把硬皮书包砸在她身上。

程麒听得啧啧有味:“小阿香犀利啊,不如考虑考虑加入我们洪门三合会?三柱半香这个解释在文最下面,关二爷下,我亲自给你佩好飘布布上面写上暗号,表示所有人的身份,类似于黑社会的身份证,从此以后去哪里都不怕。”

进了屋,才看清楚里头的情况。

小当房里没有一丝光亮,墙壁上架着上中下三张小床,另一边只有一个半人高的简易衣柜,上面的漆已经斑驳,依稀可以看得出是花开富贵的图案。衣柜旁有一个缺了一条腿的凳子,凳子旁边摆放着厚厚的一摞书。

程麒随便抽出一本翻开:“这是什么鬼画符?”

温香瞄了一眼,回头把倒在地上的门扶起来,靠好,“那是法语书。”

“小阿香还懂法语?”

“楼上的阿兄会一些,我常央着他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