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太太回想着几十年,心中亦生感慨,抚着手边泥金的缎子,似叹息又似嘲讽:“我倒是没想到,那个钟婉清还生了个痴情种。”

作为杨家曾经的得意女婿,蒋成良按理该回去烧个纸的,不过刚分得了家产,又觊觎着鸿门,根本分不出神来。杨秀欣又刚刚怀孕,成日连床都下不了,更别提大老远去奔丧了。

符黛微微弯下腰威胁:“你再叫我就不按了!”

“知道了,回去吧。”蒋楚风下了楼,见她还要跟着出来,把她挡在玄关内关好了门。

蒋成良从来不在意自己手里有多少,只盯着他得了多少,说到底不过是只铁公鸡,想要一毛不拔罢了。

深猛的力道撞击得底下的球桌都开始晃动,上面五彩的圆球四散滚动,歪歪扭扭进了四边的角袋里。

台球也是才来的新鲜玩意儿,两人也是琢磨着打,一边还不误安排些别的事宜,所以符黛一直都说他们是长了两颗心,可以二用。

不过有蒋老爷子坐镇,大太太就是手再长也不敢伸到鸿门去。钟婉清的死也没能在蒋家激起一点浪花,所有的事情都沉在暗涌之下,无人知晓。

烟尾巷里鱼龙混杂,是被外面的人称之为下九流的地方,狭窄的巷子随处可见摆放的杂物,乱七八糟没有章法。

连蒋老爷都开始渐渐遗忘这个自己曾经用尽心思纳回来的姨太太,大太太却倒没忘,时不时还回来小洋楼走动,说着也不知真心还是假意的话。

“一个人兜着事老得快,你都这把年纪了,再不分一点给我,都快要当我爷爷了!”

蒋昀旗见她还是冥顽不灵,也不由拉下了脸,冷着声道:“我此次回来是为探望爸爸,您要觉得我们碍眼,也不必费心了,回头我们就去住旅店。”

符黛伸着手胡乱抓挠,只触到光滑的桌面,没办法只能放回唇间,轻咬着指节,抑制不断翻涌的快感。

符黛抿了抿嘴,对于真正的原因根本难以启齿。也不知道那人什么时候得了个毛病,就喜欢撕她的衣裳,每次办完事她的衣裳总要报废一两件,买得都赶不上穿。

蒋楚风动了动眉毛,顺着她纤细的脊背擦下去。

符月虽然性子怯懦,许多事情看在眼里,也知道好赖,在符海仁又一次上门后,就答应回去走一趟。

道理符黛也是知道的,可是好端端就遭了这种罪,添了块疤,这对从小就爱美的女孩来说无疑是个噩耗。

“想吃你。”

蒋楚风原本不想她太累,寻思给她在好地段弄间店铺,当个甩手掌柜也就算了,可见她这么有干劲,做得也挺有条理,就不想打击她的积极性,安静地任凭差遣。

符黛不由动了动屁股,想要挪动一下位置,却招得蒋楚风倒吸一口气,啪地一声直捣黄龙。

符黛被他铜铃似的两眼盯着,哪里能睡得着,给他出主意:“那你看会书吧。”

蒋楚风撸了把血气方刚的“小兄弟”,似乎在安抚它耐心等等,然后掀起被子的一角,从下面钻了进去,抓住符黛的脚尖,一点一点向上侵略。

蒋楚风这才不甚满足地松开嘴,符黛的口红已经被他吃了一大半。

闻名越州的蒋九爷大婚,那可是一个大新闻。

这似乎也不是沈铎的什么痛脚,他面无表情地蹦出几个字:“忙,顾不上。”

蒋楚风见她口袋里还塞着别的红包,笑道:“收获不小啊。”

蒋楚风跟着过去,见她正往院里那棵香樟树底下埋银元,恍然大悟的同时又忍俊不禁,这父女俩对这小游戏还真是贯彻始终。

“怎么又生我气了?给你咬两口出气?”蒋楚风看着她粉嘟嘟的嘴唇,忍不住手痒先抚了上去。

十年风水轮流转,杨家倒台,沈家重归越州,至此三个人才又算齐全了。

“羊不用冬眠。”

“呃……黛黛放松,让我进去,乖啊……哦……”蒋楚风一面轻哄着,一面不容拒绝地径直深入,一点不客气地征伐着这片领域。

“我……”符黛微一张口,就被蒋楚风用力箍到了身前,未尽的话反而没法说出口,慌然垂下了眼睫。

蒋楚风被她数落得何其无辜,知道她难受,也就闷头受着,“那等你好了,我让你欺负回来好不好?”

符黛勾着他的手,不舍之意明显,蒋楚风一乐,干脆就带着她了。

蒋楚风笑道:“你又不是要去当女督军,学个一两分,能护自己周全也就行了,定那么高的标准为难自己干什么。”

杀鸡焉用牛刀,蒋楚风都懒得同他们多说,揽着符黛就走。

蒋老爷喝了两口参茶,缓过来一阵气,有些力不从心地指了指电话,“打给老九,让他帮着找一找,找到了直接押着人回来。”

“黛黛……黛黛……哦……”蒋楚风的粗喘中带着符黛的名字,满含渴求,动作便开始凌乱起来。

符月是那种三棍子都打不出声儿来的人,看见不合时宜出现在这里的蒋楚风,一怔之下倒也没叫出声,就是直接给吓傻了,紧张地直往门里缩,颤着眼皮给蒋楚风指路:“黛、黛黛去找大伯母说话了……”

这么想着,符黛圈着的手指又紧了些,蒋楚风旋即抽了口气,带着她的小手往上撸,“黛黛别用力,弄坏了受罪的可是你。”

蒋楚风坐在岸上,噙着笑看她游来游去,一面欢喜一面犯愁,心想着怎么让符黛这“娇憨可爱”的泳姿永不见天日。

符黛张了张嘴,都不知道怎么说他,败家都要比,真的是壕无人性了。

符黛仰头定定地看了阵他坚毅的下巴,伸出手摸着他冒出来的浅浅胡茬。

酸枣开胃,这时候吃那不是雪中送炭,而是火上浇油了,沈铎抱憾地劝了符黛几句。

月光照在浅滩上,反射着卵石的光芒,倒不致于看不清路,只是符黛的细跟鞋踩在成片的石头上面十分的不方便,好在沈铎腿伤了,一瘸一拐走得也慢。走了一段,符黛干脆脱了鞋子拎在手上,赤脚行走。

可韩元清不想,无论是跟蒋楚风的兄弟情义,还是他对权力的淡泊,他都不想因为家族利益跟蒋楚风对立。

符黛听了他的话,不但没觉得高兴,反而怒道:“你才生蛋呢!”

听他吊儿郎当的话,符黛噫了一声,眼睛转了转,从被他撕坏的衣服堆里捡出一条丝布,朝他伸手,“你过来。”

“啪啪啪……”

符黛触到他伸进来的舌头,下意识吮了一下,登时如同天雷勾地火,将两人全燃了起来。

符黛抬脚踩他的手掌,被他抓住一个劲挠脚心,挣扎之下不小心碰到了他双腿中间,毫无疑问地火热一团。

符月出院后就直接住进了符黛家,见自己父亲也没来,虽在意料之中,也不免感到失落。她被奶奶厌弃,连亲生父亲都视她如草芥,真是白来这世上受一遭罪。

蒋楚风瞧见了,又黏糊过来,“疼了?给你揉揉?”说着,色眯眯的大手又要伸过去。

蒋楚风一瞬觉得口干舌燥起来,滚了下喉结,灼热的气息靠近阴部,熏得水嫩的小花瓣不自觉发着抖,厚实的舌头随即舔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