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据徐晓红说,校方那边校工究竟给谁现在还拿不准主意,因为竞争很激烈,共有三家想要在学校里开这个店,姐姐是学校的老师,这方面学校肯定要照顾一下,但听姐姐的意思是,另外两家跟校方也都有些关系,这校工到底花落谁家还没个准。

徐哲帆道:“妈,这事吧主要是姐怕你不同意,所以让我来跟你商量商量。”

几个一个劲的嚷嚷着要喝酒,都是十六七岁的小伙子,正是气血方刚的时候,这场面不学大人喝点酒似乎说不过去。

张震海道:“是啊,我这不是下岗了吗,天天待着也没意思,所以就帮忙干会活。”

自打宋财知道徐哲帆和他爸闹翻了以后,完全是变了个样,以前有事没事就找徐哲帆说话,问这问那老热情了,现在整个一个爱搭不理的。

徐哲帆因为想亲近刘权,里面又有点养成的私心在,所以经常在小吃店里买些菜带到教室,然后跟刘权分着吃,有刘权的份,自然也得带着李柏然。

除了这些,徐哲帆在穿戴用度上也慢慢开始调节,在农村时,有衣服穿已经算不错了,本没那个条件让你挑三拣四的,可是现在住在城里,有了钱也有了好的环境,自然而然的就会注意起衣服和鞋子的穿着搭配。

刚这么想完,就听这半大小子说道:“这台彩色电视机我买了。”

徐哲帆绕着果树转了两圈,突然间发现最早种的十三棵果树叶子有些发黄了,似乎有点枯老的样子。

有两个同学已经把宋财拖到墙角,正亮出拳头想教训的样子,徐哲帆急忙上前道:“等等等等……同学同学,好歹大家都是一个班的,动手多伤感情,有话好好说,要不今天我请客,请你们到小饭馆吃饭,怎么样怎么样?”说完徐哲帆便想去拉宋财。

那卖猪的大婶听罢道:“有是有,但是都很贵。”

关于徐哲帆念书住他家这事刘秀早就跟徐晓红通过气了,也都跟张震海的家人商量妥了,他家人是同意的。

所以刘秀和徐哲帆抱的希望都很大。

李柏然嗯了一声,转了两下手里的笔道:“这个不便宜吧?多少钱。”

刘权顿时眼前一亮忙道:“行啊行啊。”

但徐晓红就钻了牛角尖了,说是非那男人不嫁,以后挨饿受穷也愿意,之后母女关系就一直很紧张,徐哲帆重生这会儿,徐晓红已经半年没回家了。

李民生和高敏相视一笑,他道:“这小嘴说话有板有眼的,嗯,徐传我认识,可我怎么不知道他有个这么能干的儿子啊?”

徐哲帆叹气道:“那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只要我去卖东西,卖什么赚什么,大家都爱来买”

打开了偏房的门,无意间发现里面的破木头上有几个葫芦,他记得母亲说过做瓢用,估计是剩下的,徐哲帆拿起一个看了看,很大,沉甸甸的秧还没扣出来。

徐哲帆笑说:“我有钱,大爷一共多少钱我给你。”

徐哲帆点头随口道:“嗯,吃着可甜了,要不大叔你尝一个吧。”

徐哲帆当天晚上便跟刘秀和徐传说了,刘秀正在厨房烧火,听完道:“勤工俭学?你们学校又在折腾什么玩意?”

李柏然哼了一声道:“努力学习就是连作业都不做吗?真长见识了。”

小学一共六个班级,一年级在最尽头,然后依次排到六年级。

徐传放下徐哲帆回道:“嗯,那我先去果园转一圈。”

刘秀有些目瞪口呆,跳下地打开柜子,里面的坠子果然没有了。

徐传抽了半天烟,又往地上嗑了嗑烟灰,突然开口说道:“孩他妈,我跟你说个事儿。”

刘秀看到徐哲帆回来了,便问道:“帆帆?你不是跟大权他们去看电影了吗?怎么回来的这么早?”

他把木盒拿了下来,巴掌大小的盒子不知道是哪个年代的,一代一代传下来直到最后落在徐哲帆的手里,木头表面已经有些黑乎乎,但仍然无损于它的致程度,这盒子连同里面的东西都是母亲留给他的遗物,母亲走前说,没什么好东西留给他,这个东西还能值些钱,就给他留个念想,如果有可能就传给下一代……

况且徐哲帆自觉除了手里有点钱之外,好像没有什么能跟李柏然对等交换,以后随着时间的变化,加上李柏然日趋的成熟,他应付起来也会力不从心越来越吃力。

友谊这东西他从来没抱太大期望,因为它跟爱情一样都不太靠谱,所以徐哲帆觉得还是手里的钱物最能够信任,也永远不会背叛自己。

第二天中考,徐哲帆的父母徐传和刘秀从农村赶过来看儿子。

徐哲帆倒是有成竹,考卷发下来该怎么做就怎么做,没丝毫担心,到是把徐哲帆刘秀担心坏了,生怕他会紧张什么的。

考完后刘秀着和自己一般高儿子的头忙问:“怎么样儿子?考得还行吧?题难不难?”

徐哲帆笑说:“妈,你放心吧,题老简单了,上重点没问题的。”

听到他的话,两口子才算放下心来,徐哲帆带父母到市场参观了下自己的摊位,又在市场买了些吃的东西。

过后徐哲帆硬拉着父亲徐传到市场买了套衣服,顺便给母亲买了条当下时兴的紫色丝巾,一家三口这才高高兴兴的回去了。

走前还跟老太太老头打了声招呼,现在姐姐和姐夫一天到晚都在学校的校工里,忙着进货卖货,生意兴隆,自然也忙的够呛,平时都见不着人影。

徐哲帆想回家住一天,因为下个星期成绩就出来了,紧接着就要到重点高中报道,所以之前他会很忙,先要要在城里找合适的房子,然后还要父亲帮忙办营业执照,然后雇人卖水果收拾行李什么的。

初中这三年,徐哲帆赚了点钱,除去给姐姐家的一万块,他手里还有四万。

在城里买房子那是绰绰有余,但是他暂时还不想动这笔钱,这个时候买房子行是行,但是他知道城里到九六年时会有一次改建,繁华地段会有大变动,那时候拆房子动迁本给不了多少钱,很不合算,所以他打算等改建后再买房子,而且之前这几年也有了足够的时间赚钱,等攒够了钱后再一口气买下几家门市,以后靠着出租这些门市的钱自己就能大赚一笔。

他记得在后世,那些地点好的门市可值钱着呢,房租一年十万二十万那是轻而易举,如果自己有资本能买下十个门市,那以后一个月靠月租赚百八十万绝对不是梦想。

正好那天是集市,徐哲帆回家后洗了把脸,收拾了下便想去集上掏些树苗,溜溜哒哒路过集尾的时候看到个五十多岁的男人,正沮丧的蹲在地上,旁边还有两只羊。

其中一只趴在地上似乎病怏怏无打采的样子,徐哲帆无意看了眼就想走,谁知那只羊突然睁开水汪汪的大眼可怜的望着他,还冲他直咩咩的叫唤,声音像个无助的小孩子。

徐哲帆每看它一眼,它就冲他叫一声,他听了两声后又鬼使神差的转了回来,不忍的蹲□看着这头羊,虽然在农村,但羊身上还比较干净,样子也很温顺,见徐哲帆伸手她身上的毛,它还伸出粉红色的舌头舔他的手心。

徐哲帆只觉得温温的湿漉漉的。

旁边五十岁左右的男人见状,便随口说道:“小兄弟,买羊啊?这头是母羊刚产下崽,正下呢,带回去可以挤羊喝,你要是要,就给八十块钱牵走吧。”

徐哲帆听到有羊确实有点心动,羊营养丰富不说,对皮肤也好,徐哲帆重生前皮肤因为没有护理加上工作风吹日晒的变得极差,重生后他都格外的注意这方面。

徐哲帆动心归动心,但是这男人一头产的羊只卖八十块,是不是太便宜点了?

“叔,你这羊是不是有啥毛病啊?老趴在地上不站起来是怎么回事?”徐哲帆随口问道。

那男人听罢才垂头丧气的说道:“小兄弟,说实话,羊要没病我也不可能卖,再说你去打听打听,现在八十块钱上哪能买头羊啊,主要是这羊刚产完崽,什么也不肯吃,身体虚的很,很多天了,也没什么毛病就是不吃东西,唉,我这才想卖了它,但是卖好几个集都没卖出去,所以今天是最后一天了,你要买呢我就卖给你,不买我明个也要把它杀掉卖,至少还能赚回本钱,老这么下去也不行,羊膘都掉光了。

那只母羊在徐哲帆手里可怜的咩了一声,眼睛更显的水汪汪了,还一个劲的拿舌头舔徐哲帆手心,像是讨好求救一样。

徐哲帆看着看着心下一软,心里真不好受,寻思着这羊也没什么病要不就先买了牵回家,然后在空间里种点草拿出来喂它,兴许就能喂好。

徐哲帆打定主意后,便掏出八十块钱递给那个卖羊的,那卖羊的挺高兴,收钱后把绳子递给他,徐哲帆起身便要牵母羊走。

母羊起来时后腿有些不稳,走了两步,脚步有些趔趄,所以徐哲帆走的很慢,它也在后面慢慢的跟着,徐哲帆边走边想着这羊牵回去要怎么跟母亲说。

延着土道走了一会后,羊在后面突然咩咩的叫了一声,然后用头蹭了蹭徐哲帆的裤角,他见状停住脚,回头蹲□怜惜的了母羊的头。

这时母羊温顺的用舌头舔了舔他的脸,然后就冲着他脖子上的玉坠低低的叫唤。

徐哲帆先是一愣,然后低头看向前,此时红绳穿的坠子不知怎地落在了衣服外面,他看了看突然间想到什么,犹豫了下,然后转头四下望了望,见周围没有人,便闭上眼试探了下。

待他睁开眼看着眼前空无一物时,有点欣喜,他真没想到,原来动物也可以送进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