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你又何苦说这些话来贬低我,我和御翔之前什么都没有,难道这还不够吗?”宓妃的语气楚楚可怜。

“我……”我噎了一下,“我没什么意思。”

既是他的秘密基地那我去的次数定然是不多,算起来我每年也只跟他去一次那地方,而那一次定是他的生辰之日。宇文睿生辰那夜我定是留宿于将军府,他总是趁着夜黑风高之时带我偷溜出府,然后抱着我吹着夜风看一晚上的星星,没有任何多余的言语。

我听的愈有趣,疑惑问道:“娘娘,你很了解皇上?”

成,那我看。

“你这奴才哪来这么多的话。”阿若的声音带着哭泣后的沙哑,眼睛红红的像只小兔子,“还不赶紧收拾掉!”

在我幼时的印象里家里并不是很富裕,父母常年在外做生意以至于没空照顾我这个意外出生的女儿。我被他们托在奶奶或者外婆家抚养,整日的和乡下的孩子们一起在碧绿的草地或者窄小的乡间小道上玩耍。在那群半大的孩子中我算是个小头头,领着他们不安生的捣弄折腾,一个不爽就对谁呼来喝去——瞧瞧,整一个小霸王。

唉,皇宫这地方,藏的事情实在是太多。

“阿蓝,你这话说的可真生分,我这不是听说你给砸晕了担心你么,你看我都坐在这儿等你醒。”贺星彦一脸哀怨,嘴巴却是熟练的对着苹果下口。

那头贺莲臣拿着帕子试了试嘴,头也不回的说道:“早膳用了没。”

“好了。”贺大爷好听的男低音又在我耳边响起,“五公主,接下来该是我们算账的时候了。”

“你记性还挺好,这么久的事情还没忘。”男子语气突然变得严肃,“不用多说,改明儿挑个顺眼的姑娘,把亲给成了。”

只是人不能一概而论。有言:甲之砒霜乙之良药,反过来也可说乙之良药甲之砒霜。他是皇姐的好父皇,却不代表是我的。

终究,我是一个这么自私的女子。

“恩……”宇文睿使劲的蹭了蹭我,“没听清楚,许是真醉了。”

宇文毅道:“恩,赶了几天的路,妙儿也该累了。”他对着我道:“蓝丫头,你好好养伤,我改明儿再过来看你。”

他毫不羞愧的说道:“想让我抱你过去探望皇上?”

我们?我们是谁?谁在等我?

孟少珏叹气,“那就只能这样了。”他眼里划过一道冷光,高声道:“谁若能活捉云弥皇帝,官升一品,赏黄金万两!”

我抬头,然后微愣。

莹露扔下了手中的鱼竿,“懒?”

可男人之间的国家事,干我这种弱女子何事?

“妙姐姐啊,嘿嘿,公子。”灵仙儿的话有些促狭,“妙姐姐待会儿就到,公子和她也有三个月未见了吧,这下总能解解相思之苦了。”

宇文睿眸子微暗,“恩?”

我闭着眼睛着实觉得这两位幼稚,这么一件沉重的事情到最后成了件有趣的赌注,真是白白长了这副年龄。

“先前只以为你是个呆子,傻傻愣愣的同天下所有的呆子并无区别。”他恨恨的开口,说话的口气带些若有似无的抱怨,“后来觉得你还算有趣,明里呆着暗里却喜欢做些小动作,着实有些特别。”

我突然暗暗一震,玉佩,柳如絮那块我觉得似曾相识的玉佩,不是我见过,而是我听人详细并且重复的描述过,而那人正是曾经照顾过云泽质子的莫娘娘……

莹露一脸恍然大悟,“阿蓝你实在是太鬼了,你没说可是你的行为是啊。”

宇文睿伸手覆上我捂在胸口的手,棕色的眸子里闪着细碎的笑意,“阿蓝,记住,这里,只有我能进去。”

孟少珏原本是半眯了凤目,表情带着些欣慰和了然,可听到莹露的问话后就变得有些怪异,嘴角可疑的微微上翘,“恩,小黑啊,它正和宇文公子在一起呢。”他俊美的脸庞勾起一抹深深的笑容,“我来找你们正是为了宇文公子的事情。”

其中有一条,“朗儿全身上下没有一点点的印记,可雪白粉嫩了。不过,除了一个地方。”说到这里她就会掩着嘴轻笑,总是模糊的眸子里散出母爱的光泽,“朗儿的屁股上啊,有个拇指大的红色胎记,不注意看的时候还真像朵花儿呢。”

皇姐走后宇文修的神情就有些放松,他磨蹭到我的身边拍了拍我的脸,眯着眼睛笑道:“可算是回来了,想死我了。”

宇文睿低沉的笑了一声,却没有多大的愉悦在里头,腰上的手掌微微使力,我便栽进了他的胸膛。吸入鼻子里的仍是他好闻的清香味,令人迷恋却又清醒了神志,宇文睿,太过危险。

“还傻站着干嘛啊,赶紧过来帮帮我,我钓到一条好大好大的鱼,快点快点!”他更加焦急的说道,不时回头看看。

“小梨子……”我看着他露齿一笑,清晰的开口道:“很甜。”

真甜,真水,葡萄果然真他妈的好吃。

我从侧面看着他完美的脸轮廓,入鬓的剑眉,细长的狐狸眼,挺拔的鼻梁和单薄的唇瓣,单只半张脸就可以看出他的俊美和卓然风采,这就是宇文睿,史上无敌闷骚腹黑小心眼和性格多变的男子。

我一别于刚才的漠不关心,热络的说起了话,“我家小姐平日里最喜欢吃的便是辣,简直是无辣不欢。”

“谁脑子不好了去喜欢个呆子,我估计也就少爷图个新鲜,那阿蓝和小黑不是有些相像么,说不定少爷给当成宠物在养活了。”八卦女一猜测。

我半垂了眼睑,我想,我大概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