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我不由自主的倒退了一步。

孟少珏随意的打开紫玉扇,“或许我们也可以心平气和的谈一谈?”

“细细,好麻烦啊。”我扯着头道。

“啊?”莹露傻眼,“螃蟹?”

我烦躁的揉了揉额头,随意的在桌子上写着:云弥,云泽,云战。

“公子,仙儿刚才有些鲁莽,还请公子不要生气。”灵仙儿喏喏的开口,眼神在宇文睿身上转啊转啊转,突然看向我,嘴巴一弯笑道:“公主,真是对不住,刚才是我太不长眼,你大人大量,千万别往心里去。我早就听姐姐说公子有个疼爱的表妹,今天总算看到了。我原先以为公主都是漂亮美丽跟仙女儿似的,没想到你长的这么可爱,失误失误绝对是失误。”

“哦~”他弯着调子说了声,突然低下头用额头撞了撞我,“半个月没往你那儿送葡萄,想不想?”

“还不是灵仙儿闯的祸!”灵芝有些生气,“叫她带和灵妙儿带人去剿灭山贼,她倒好,横冲直撞的想着抢功,没逮着山贼倒是被人家给逮了!那山贼头子算个有点脑子的,说不愿和我们这些下面的谈,只让公子出面才肯放人。公子自然是去了,却没想着那些个不入流的东西在谈的好好的时候派了个七八岁的小姑娘下手,真是群杂碎!”

孟少珏狭长的凤目微眯,“那么,公主这么晚来这里又是为了什么好奇的事情呢?”

孟少珏是故意挡着我,又或是无意?

莹露疑惑,“不都是一品吗?”

“呵呵……”他低沉的笑了几声,带动胸膛轻轻的震动,“瞧你怕的,怎么,怕我会灭口?”

我不知怎么的就觉得有些好笑,可明里还是不动声色,“恩。”

我有点被雷的感觉,傻孩子,一个也就五岁大的娃儿,我的双生姐姐,竟然说我是“傻孩子”?

宇文修原本悠闲的表情僵了住,尴尬一闪而过。他眼神有些闪烁的干笑了起来,“恩,今天这天气不错,是个出去玩儿的好日子啊。”

宇文睿的笑容僵了一下,微棕的眸子里闪过一道冷光,“很好,你果然是阿蓝,我独一无二的阿蓝,永远诚实的阿蓝。”他箍在我腰上的大手紧了紧,接着低沉温柔的声音就又响了起来,“但是你还记得我和你说过的话吗,我说,要你别再怕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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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顾自得看着地面说道:“不能去孟府了,就见不到莹露了,就见不到小黑了,就吃不到少爷院子里那株长满小梨子的小梨树了。”

然后又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细细顿时笑弯了眉,“这个奴婢当然知道,奴婢只是想具体的对公主倾诉自己的思念而已,公主别咬字咬的那么紧。”

我视线稍微下滑到了桌面,低头无聊的观察起了桌面的小纹路,“哦。”

我耷拉着脑袋,敢情你不看他的时候小心脏就不跳。

莹露见到他就笑笑叫道:“崔掌柜。”

“所以?”

我很单蠢的歪歪头,“少爷?”

其实我是很爱吃饺子的,无论是那已经快要被遗忘的前世还是今生,我对于这种白白胖胖的东西是这样热爱,导致我在受了一次阴影之后即使远离了它却也讨厌不起来。而那次回忆……

莹露赞赏的说道:“三儿,不错么,还记得自己姓孟不姓柳。没事了,你下去吧。”

我真想学学加菲伸爪子挠墙,他母亲的,少爷连洗脸都是走偶像路线的!

可荏笑的更甜,“以后有什么不熟悉的就来找我,虽然我也没什么本事,但会尽量帮你的。”

我在心内小小鼓掌,三儿同志的推托做的还是非常时机的,照剧本来的话下面就是少爷怜惜美人儿,一路护送她到房。

我联想起几天前莹露那次大爆,估计和这五爷送如絮表小姐的礼物有关,那时候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子,摔了她宝贝的瓶子都不心疼,今儿她小叔一句话就让她眉开眼笑,然后再一句话又乌云满天。

我任她搂着我,不问话也不安慰,心底有些羡慕。

我敏感的察觉到她说完后就扫了我一眼,至于为嘛要扫,额,我想应该是我和青丫站一块儿太对比性了。

听,多迷蒙多无知的声音。

福婶突然叹了口气,惋惜的道:“可惜了,真是可惜了。”

今天早上起来的时候细细就和我说了,外面的太阳照的十分美丽,适合出游。

我的母后应该是爱父皇的,不然又怎么会为了他坚持生下两个孩子,最终失了性命。可父皇呢,他爱母后吗?

说爱,但为何我和皇姐从没有听他说起过母后的事情。

说不爱,但又为什么再也没有立过皇后。

还有,他口中的南儿又是谁。

我深深的同情这位死去的母亲,只因为她嫁的人是帝王,所以爱或不爱,都是奢侈。

朝凤殿在母后去世之后便已经空无一人,只是有宫女们定时打扫清理着也不见灰尘。我提着裙摆利落的走到父皇所说的那间屋子里,推开门后就直奔那第三张椅子。

这椅子和其他的椅子长的一摸一样,没有任何特别之处,任谁也不会想到皇帝竟然在它的腿肚子里藏了某些东西。

我看着第三张椅子犯起了难,椅子我是找到了,可我要怎么才能弄断它的腿?我拍了拍自己的额头,真是笨啊,我该预备一把菜刀来着,直接砍了该有多省事请。

我在原地打起了转转,现在没菜刀,可咋办?

我翻到椅子对着椅腿用力蹬了蹬,很好,非常结实。我又在房间里转了一圈,没有现榔头锤子之类的东西,颇为沮丧。

蜡烛在慢慢燃烧着,微黄的光照亮了桌子,我突然就看到了桌子被雕成镂空花纹的下方,唇角缓缓勾起。

有了。

我拖着椅子来到桌子边,仔细对比着桌脚的大小和花纹间的空隙,在找到了适合的空隙之后就艰难的将桌脚塞进了空隙卡住,然后又拖来一张椅子协助我上了那悬在半空的椅子,接着心无旁骛的将整个身体的重量压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