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了,走过去拉住她的手,我们一起向她的住处走去。

她向我怀里靠紧,道:“我哭了,哭得很伤心,真的,按我们羽族的习俗,你救了我,我就是你的女人,在你临死前,我要与你圆房。要是你真死了,我……我会殉情!”

她这才觉察自己是紧缩在我怀里,立即羞红了脸,道:“我……我不知道。”

安薏道:“随便。”

我心里还明白,只恨自己没有早将自己的秘密告诉她,现在听到她这样说,只气得差点吐血,昏了过去。

落地时我头晕目眩,异能已大打折扣,知道自己中毒了,但这时还没有脱离危险,我没有时间考虑解毒的事,只有强咬牙关,拼尽余力,带着锦雅急忙逃去。

骷髅兵从空气的波动中觉有异,出嘶嘶怪叫,张开两只绿爪,对着我的元神抓了过来,利爪撕开劲气,出撕心裂肺的声音。我身子大大地摇晃了一下,竟然无功而返,还被迫向后退出几步。

我吓了一跳,刚才我是用意念出的声音,没有想到锦雅居然能够听见,而我这又是在跟另一个女子说话,不禁有些愧疚,忙收敛元神,低头问道:“你听见什么了?”

貔也突然停住,眼睛露出惊疑的神色,难道是我的异常表现令它却步?这显然不可能,我却没有时间再去理会它的反应,已被自己体内的异常感觉弄得神智模糊,我只觉得有一股炽热的气流通向四肢百骸,迅传遍全身,使我通体舒畅,顿时感觉浑身有一股使不完的力量在漫延。

我真挚地拉住她的手,轻声道:“锦雅,不要意气用事,我是真心想这样做,真的,我来到你们这个部落,很高兴认识了你,认识我喜欢的锦雅,也很感谢锦雅为我所做的一切,锦雅,现在就让我为你也做点什么吧,我这样做心里很快乐。”

锦雅道:“带你先去熟悉一下地形,免得措手不及。”

锦玉面色仍是冷漠,向我下身瞥了一眼,道:“你应该好得差不多了吧。”

我用力站住,右手握紧那根沾满血迹的矛,对准自己的左手,道:“锦玉夫人,你看清楚了,我这是真扎,你若是不相信,可以自己过来扎几下,挑去我的肌肉,折碎我的骨头,我都无怨无悔。”

外面的阳光很剌眼,我用手挡在额头,四下望了望,不熟悉这里的环境,不知道该到什么地方去找锦雅。正在这时,旁边的土坑里钻出来两个人,身材短壮,脸上白净,手持着矛,向我走过来。

从兰菽我又想到锦雅,这也是一个美丽的少女,为人也温柔,只是对我不够重视,救下我后,就没有说过一句话,我有些担心,要是弄得不好,她并不是很重视我,救我只是出于好奇,等到她不高兴了,真把我当家奴使唤,这样我们之间也可能生矛盾,结果还是一样糟糕,甚至是更糟!因为我又多了一个敌人。当一个没有身份的人,同时把天司与天和这两个部落高官都得罪,真不知道他在部落里还怎么活下去!

哼,不是故意的,谁知道是不是故意的,我却倒霉了,在这么多人的重重包围下,我不可能冲出去,看来只有死路一条。想到这里,我恶向胆边生,向身边的她一伸手,道:“既然你不是故意的,就让你的人借给我一支矛,我跟她拼了!”

我道:“你少说屁话,不想伤害我,拼命追我做什么?你当我是三岁的小孩?”

我绕到她背后,现她背部肌肤光滑,我的手碰到她富有弹性肌体,感觉她明显颤抖了一下。毕竟她是女人,不管多凶,也还有七情六欲,抵挡不住男人的手。我心里想着,眼睛不由向下望去,她屁股均匀圆滑,竟使我心头无端升腾起一股火热的欲念,不由想到兰菽,想到她那蛇一般娇柔的躯体。

我忙解释道:“我是来向你报告前面战斗的情况的。”

柒伙面无表情地道:“他们都告诉你了?”

她似乎还觉得不解气,又抬起脚狠狠踹了我两脚,“咔嚓”几声轻响,好象我的什么骨头被她踹断了。

果然,已有几个人抬出了那个石樽,里面还有未用完的兽皮煮的胶。有人小声凑在瘦高个子耳边说了几句什么,那个瘦高个子点点头,扫了我们一眼,语气傲慢地道:“你们谁能告诉我,这是什么?”

他们还能赤脚把火踩灭,就连正在燃烧的火堆都踩成灰,几次他们都是这样做的,就是直接用脚踩上去弄熄火堆。有一次我们围在一堆火边,他们中的一个人从火堆里掏出一块烧红的树枝,可能是他闲着无聊,伸出舌头对准火焰就是一阵猛舔,每舔一下就“刺啦”一声,冒出一阵白烟。他们居然不怕火,还敢吃火。

这倒令我暗暗吃惊,一个毫无个人权利的生命,竟然能活这么多年,这样活着有意义吗?我疑惑地道:“你们生来就是安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