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轻笑,道:“他那里暂时不用担心,虽然用不上,但亦不会妨碍到,我这边亦还好,皇帝在我身上下了药,虽然无法脱逃,但亦不会伤我性命。”

权清流只是浅浅一笑,似是漫不经心的瞥了我一压,并不语。

那边百味只是简单的行了礼,笑道:“长公主。”

“这两年,你和他一起,过得可好?”皇帝却并不理会我,仍是看着权清流,轻声道:“可是让朕好找啊……一想到和他日日夜夜在一起是你,在那仙境一般的地方,过得逍遥,朕就恨不得将你二人千刀万剐了。”他垂头吃吃一笑,几缕长发垂到他肩头,看不清他表情。“不过,”他在权清流唇上轻吻着,低声道:“再看到他,朕才知道,朕有多恨他,就有多爱他,有多爱他,就有多恨你。”

“权清流你……!”

“即便是你跟了他,我也要把你抢回来。”他在我腰上轻轻一捏,惹得我一声低呼。嗔怪的看了他一眼,皱着眉道:“你什么时候想起我来的?我还以为你……”

我一惊,正要问他为何这样匆忙,他方才去了何处,却被他捂住了嘴,示意我不要出声。黑暗中他的眼神晶亮,摸黑收拾了行李,抱起我从那窗口纵身跃出,一路急行到后院,放轻了脚步,牵了马车,驾着马一路狂奔而去。

嘴角讽刺性的上扬,到现在,我竟还是想着,凭着这张脸,还有可能让他想起我?如果,我还能等到那一天……

我胡乱的扯着他的衣服,抬起他的腿,身子嵌进他腿间,手抚向他身后,唇在他胸前疯狂的啃咬着,却见他忽的闭了眼,轻声说:

宁出尘凝视着窗外枝头的那一朵白色的梨花,手习惯性的抚上腰间的香袋,细细的丝绸,微凉的触感,似是一直透到心里。

男人大笑着将他一把扯到怀里,撕了他衣服,压他在身下,肆意侵犯。

我偏了偏头,又想起方才小皇帝那绝望的眼神,身上竟一点点的失了温度,指尖都凉了。

飞身回到夜里和宁则荇谈话的别院,却见那床上躺着一人,宁则荇坐在桌边,和听风低声交谈着,见我进来,便点点头,沉声道:“方才有人将思年和夏阳都送来了,现在在府里,受了些惊,并无大碍。你说的那人,我已经从牢里提了出来,”他说着,指了指床上安静躺着的那人,皱了皱眉,接着道:“只是看情况,似是不太好。”

咬了咬唇,看也不看那人一眼,扔下一句话,转身推开门朝那黑沉的夜色中隐遁去了。

她只是微微点头,便要关门,我只是临风而立,敛了气息,待门半合上,她转身之际,将藏在袖中的黑石匕首滑至手间,无声无息的朝她颈间探去,她似有发觉,急急的转身,却正将纤细的脖颈撞上那吹毛立断的刀刃上,手上稍微用力,血便从那颈间喷涌而出,黑暗中将那白皙的脖颈染成了黑红色,煞是诡异。

轻叹一声,看着那男子,示意他跟我出来。他犹豫着,将佟水情小心的扶到床边,动作极为轻柔的让她躺下了,然后目光坚定的跟着我到了院子里。

我急速的喘息着,被他的是哪一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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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惊,抬头看他,他这是说……让我出气?

“我家思年姑娘……想请三少爷过去……过去喝茶……不知三少爷……可否方便……”她红着张小脸,嗫嚅的小声道。

“何事?”宁出尘拧着眉,不悦的看向那丫鬟,似是极为不高兴。那丫鬟跪在地上垂着头,声音抖着,小声回着话:“思年姑娘身子不爽了,怕是要生了,想请老爷过去看看。”

“你怎么了?以前你不是一听到重华山庄就很生气吗?如今怎会……”七夙一脸疑惑的看着我,我摇摇头,笑而不答,只是有些费力的起身走到桌边,拿起毛笔扯了张纸写了张条子,折好交给七夙。

正心想不好,一条长鞭带着风声缠到腰上,身子被一股大力带了过去,眨眼间已到了那女子身边,被她半揽在怀里。

我气喘吁吁的跑去花园找重华,他背着阳光立在花丛里,午后的阳光苍白而强烈,在他脸上投下淡淡的阴影。他的嘴角蜗着一丝浅浅的笑容,眼神依旧是平静而温和。

一片雪花落在那人眼下,慢慢的融掉了,晶晶莹莹的,安静的躺在那人眼睛下,像是方才遗留的一滴泪。

他抱着我展了轻功朝前掠着,耳边渐渐嘈杂起来,似是有很多人在喊叫着,铁骑碰撞的声音和人声纠缠在一起,吵得头越发的痛了,一时难以忍耐,身体微微的发抖着,轻轻的呻吟出声,好痛,比林老爷子的鞭子抽在背上还要痛,比任务失败被对方子弹打进骨血里还要痛,比伶之死的时候心里那铺天盖地而来的绝望还要痛……锥心刺骨,意识亦是忽远忽近的,眩晕让我根本不能睁开眼。整个世界即使是在一片黑暗中,仍是旋转着,飞速的旋转着,像是要把灵魂都抛出去般。

他……竟是真的对宁府下手了。我心一跳,面上不动声色,笑道:“皇上当真待我宁家不薄,先前用整个权府当探路石试探宁府的实力,又拉着佟家逼爹爹放权,如今又这样替宁罂考虑,真是让宁罂不知何以为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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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醉公子?是皇上的君言。”蘼芜利索的答道。我一口茶含在嘴里温着,差点喷出来。

难过的是,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不得不为了我。

玄天帝天和四年二月初,丞相宁出尘三子宁罂受佟世川所荐,入宫为玄天帝右侍书。宁氏一族一时风光无限,圣恩日隆。

“怎么了?难得看你这副模样。”逐月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手上端了盘花生米,百无聊赖的吃着,见小叶子进来倒茶,便道:“热壶酒来罢。”

“上次你说把二楼改成包厢的主意,很好。”或许是看出我眼中的疑惑,他撩了撩从肩上滑落的长发,看着我说道,动作优雅自然,当真是赏心悦目。

“权府……的池塘下……有……密道……”

心下惘然,披了件袍子起身关了窗户,正要吹熄了灯,却见小叶子无声无息的站在那门口处,一双大眼睛闪闪发亮,怔怔的看着我,吓了我一跳。

他松开我,将我按在怀里,冰冷的手指挑开方才梁太医留下的膏药,轻柔的在伤口上按摩揉动,有些麻氧,我下意识的想要躲过,却被宁出尘捉住,面无表情的看了我一眼。我叹了口气,便任他动作。清凉的膏药很快缓解了身体的疼痛,我闭着眼,缓缓的出了口气。头痛也似乎不那么难捱了。

陸【修】

“全凭父亲安排。”我坐正身子,闭上眼,淡淡的说。

“程颢,去把几位夫人和少爷小姐都请过来。”不带任何感情的声音接着说道。

张开五指,从树缝里漏出来的几丝阳光便慵懒的缠绕在指尖,带着些微的薄温。树叶轻轻的在凉风中抖动,自由自在的韵律,很舒服。

我手一抖,茶杯便翻了,倾了一桌,顺着那深红的桌面无声漫开,滴滴答答的滴落在地上。

像是那失了节奏的心跳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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叹人间,

美中不足今方信。

纵然是齐眉举案,

到底意难平。

………………《红楼梦终身误》

四十三

我总是无意识的,想要测量彼此的感情,想要知道,自己可以为你,流多少泪。

然后,年华消逝,在这确认的过程中,彼此渐渐变得幸福。

这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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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罪孽会有多深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