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点头,问道:“你们不是在山庄留守的吗?这是要到哪去?”

“主公……人捉来了,现在关在了庄里,要怎么处置啊……”这厮……是不是没脑子……我恨恨的咬牙切齿,他竟然推门进来……我正发急,想着这下丢人丢大了,宁出尘飞速的扯了被子将我裹在怀里揽着,怒视着愣在门口的逐月,沉声道:“出去!”

逐月奇怪的看了我一眼,道:“问他作甚?他三年前和主公比试自然是输了,便不知所踪,料他一个人也翻不起什么风浪。”

正沉默着,一人的声音自门外响起,回过头去,便见一人着了大红的衣袍,黑发随意的束了,倚着门框痞痞的笑着,分外邪魅,好不嚣张,一双桃花眼如今开得更胜从前,眼波流转,不是逐月那厮是谁?

我低头沉思了会,道:“当日劫我之人到底是何来头?阮姨为何不愿告诉我?”

我松了口气,方才那人是真的动了邪念,如若不是那阵敲打声,怕是今日逃不了被他轻薄亵玩一番。

我的信仰,从今往后,都只有一个,唯一的一个,那就是,重华。

杨柳不堪他折,芙蓉别为谁裁?但愿朱颜常在,任他花落花开。

男人捉住我的手,缕起袖子轻柔的擦了擦我脸上的血,却是早已凝固了,柔声道:“我不是你爹爹,呃……按辈分来说,我应该是你爷爷。”

他亦不恼,只是静静地坐在床边。我头甚痛,无力说话,只是蜷着身子忍着。

她勒住马,下了马将我放到地上,便仔细的上下打量着我,我因刚才被她那马鞍咯着肚子,胃痛的厉害,扶着墙歇了会才反应过来。

宁出尘点点头,“今日朝堂上,我将兵权交出了一半。”

那人邪邪一笑,正欲开口,却从他身后气喘吁吁的跑来一太监打扮的清秀少年,一溜烟停到他面前,行了个礼,便起身擦了擦额上的汗,道:“公子让小的好找,竟到这里和人闲聊,皇上待会找不见公子又该发急了。”

我闭上眼,一滴眼泪滴落下来,砸在地板上,发出清脆而微小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