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头,又摇头,靠在他怀里,垂着眼,讷讷的道:“好些了,不怎么痛了。我知道你在气我不告诉你。只是梁太医说这头痛无法可解,只能忍着,我想着告诉你亦只会让你担心。”

半个时辰后,我黑着脸从御书房走出来,被那小皇帝捏着脸揉来揉去的玩了半个小时,脸肿了也说不定。

骗人!你走路的时候腿都在抖!拉着我的手手心里满是冷汗!你的嘴唇都被你咬出血了!

我斜倚在榻上,把玩着宁远山送的一把小小的翡翠玉笛,不由得暗叹这古人的玩意儿却是造的精巧。这玉笛青翠欲滴,放在烛光下绿莹莹的放着柔光,煞是喜人,只是可惜了我不会吹笛。

我点点头。“只习了轻功,拳脚功夫并没有。”

宁出尘眼中闪过一丝明显的笑意,眼神忽明忽暗,愈发幽深,只是撑起头,侧躺在我身边,看着我道:“重华觉得呢?”

宁出尘秀眉微皱,昏暗的烛光下一双眼睛愈发幽深,我直视着他,片刻,他才冷道:“权北珩,权府的侍卫长。”

“可是不高兴了?”

一道身影飞快的闪过,反应过来时,已然被宁出尘抱在怀里。心还在“怦怦”跳,太阳穴上像是有锤子在敲,痛的厉害,眼前一阵发黑,心脏仿佛已经到了嗓子眼,那种灵魂撕裂的感觉,令人几欲晕厥。

这样的场景,仿佛又是回到林老爷子那间大大的书房里,阳光泛着朦胧的白光,林老爷子清瘦的脸,目光森冷,一言不发,喝着茶看着我练字……曾经深深刻在记忆里的画面,如今却遥远的像是那年少时光,恍如前世。

“宁……出尘……”

说完喝口茶,好长时间没说这么多话了。一干人听的目瞪口呆,纷纷向窗外看去,果不其然,那些人又纠缠了好些时候,锦袍男子终是把那妍丽女子带了回去,方才那群欲抢人状的“恶人”,也都逍遥的散去了。

懒懒的倒在榻上,外间里张管事的公鸭嗓子还在吆喝着训斥那两个小厮偷懒,风吹过窗前的竹林,发出沙沙的响声,令人有些失神。

此生有你足矣。

她扯下面纱,却露出一张分外妍丽的脸来,体含妙容,美目盼然,身形窈窕,皎若太阳升朝霞,灼若芙蕖出绿波,大概二十四五岁的样子,一双灿若星辰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我,脸上表情煞是奇怪。“你……不记得我了?”

我皱眉,看着她仔细的搜寻着宁罂幼年的记忆,却毫无头绪,只得摇头。

她秀眉微挑,似笑非笑的看着我,忽而从怀里掏出一个帕子来,咬破指尖,在上面写了什么,俯身扯了我的手系到我手腕上,翻身上马,用马鞭指着我,道:“回去把这帕子给宁出尘那厮看,你便知道了……两年,两年后,我定要带你走,以慰纭(yun二声阳)婗(ni二声阳)在天之灵!”

我愣愣的看着她打马扬长而去,纭婗……不是宁罂母亲的名字么?

抬头看了看,这女人突然做出当街抢人之事,如今又将我扔在这不知道什么地方的小巷子里,真是莫名其妙。只是我并不清楚当年之事,自然也无从知道她是何人。扯了扯腕上的帕子,竟解不下了,只得作罢。

出了小巷,果然是没来过得地方,沿着街走了,自寻了?小叶子自幼便和宁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