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串炸弹落在萧峰所处的大街街口处的楼上,大楼猛然炸裂开来,破碎的砖块夹杂着无数弹片,呼啸着横扫向四面八方,接着就如冰雹似的落到地上,把正奔跑逃避到这里人群大部埋掉。

萧峰带着队伍正在休整,理查德聘请的美国医生戴维已经到达,江云帆亲自驾车送过来。戴维医生是一名美军退伍军医,很有敬业精神,人一到萧峰队伍驻扎的废弃厂房,看到有几十个伤兵,来不及休息,马上就在帐篷里开始手术。这让萧峰可以腾出手来,去做一些别的事情。

安排好狙击手和迫击炮,萧峰又带着那个小队返回楼下,命令他们散开隐蔽在一楼,为狙击手和迫击炮保护后背。这才出了大楼,三个大队长带着部队,还在那里悄悄的呆着,见萧峰走过来,都围了上去。

宋希濂苦笑着摇摇头,伸手接过报纸。只见头版上的大幅标题是:刺刀割脑袋日军士兵脑袋堆成塔无常手段狠情报课长变成烤乳猪。下面是连篇累牍的详细报道。

“你们真用不起。”萧峰认真的说道。说着,掀开坦克的顶盖,把步枪伸出去,连扣扳机,一口气打光了弹仓里的八发子弹。

操场外的部队中有认识罗玉国的,就骂了起来:“罗疯子!你他娘的搞什么鬼?这些人是怎么回事?”

但是抱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想法,他还是抽调了五个最优秀的炮兵观察员,携带电台,派人护送到鬼子最有威胁的几个阵地前潜伏下来。又在每个团抽出一个营,补充弹药兵员,集结到预进攻出发地,等候攻击命令。就让这些士兵辛苦一下吧,算是有备无患,宋希濂想。

宋希濂奇道:“炮营?你有炮营吗?那可真是太好了!”

“在粤东中学的操场上,有150mm榴弹炮四门,150mm迫击炮四门,120mm榴弹炮六门,75mm山炮十二门,有一个中队加一个小队负责警戒。”中队长很是爽快,问一答十,倒是省了萧峰的事了。

现在,面对着小鬼子的疯狂攻击,他们没有丝毫害怕的感觉,反而一个个喜上眉梢,积压在心中几年的怨气,还有这几个月所受的苦难,今天终于可以好好发泄一下了。一个个沉着的射击、投弹,冲锋的鬼子不停的被打倒,发出垂死时凄厉的惨叫,这种惨叫,是任何严格训练也无法克服的。

萧峰挥手命令停止前进,“在这日军腹地,怎么会有战斗?“萧峰心里思忖着。陈天虎走过来道:“头儿,肯定是有国军遇到埋伏了。”

“您说什么?卖专利?我没说要卖啊。”江云帆依旧装疯卖傻。

理查德快速浏览了一下文件,惊讶地抬起头来道:“你想建卷烟厂?还是过滤嘴卷烟?嗯!这主意应该不错。”理查德用手指轻轻挠着下巴道,“注意是不错,可是,我在这里面能做什么呢?又能得到什么呢?”

“咔咔咔……”,方队踏着有力的脚步走过来。走过土台的时候,领队的大熊、老鬼、陈虎一起大喊:“向右看!”三人一起抬手敬军礼。当初任命的时候,萧峰曾有言在先:不合格立即更换。但事实证明,他们都是合格的大队长。对于自己的识人之明,萧峰不免暗自得意一下。随着三个队长的吼声,方队的士兵肩上的钢枪取下来,双手擎枪,成劈枪姿势,脚下“哐哐……”踢起正步。三百只大脚一起抬起,又一起落下,只踢得尘土飞扬,地动山摇。

伤口包扎好了,更要命的事来了——学文化。从这帮子菜鸟中找出六个识字的,给他们上文化课。这帮子人基本都是二十四五岁上下,绝大多数自小就没见过书本子长什么摸样,身体上的高强度付出他们还可以忍受,可是这学文化就太有点那个了吧?打仗还用得着学文化吗?于是群起抗议。

萧峰喝道:“都站稳了!不准动!谁动明天早晨加跑五公里!”这一下,想摇晃的也不敢摇了,一个个咬牙苦挨。但终究没有受过这种训练,还是有支持不住的,到一个半小时的时候,开始有人晕倒。等到满两个小时的时候,已经晕倒了十几个。这结果让萧峰很不满意,这还是在晚上,参加99阅兵的部队据说可是在烈日下一站就是四个小时的。

刚一转身,门一下子开了,一个人窜了进来,叫了声:“无常!”萧峰一抬头,那人手中的相机“咔嚓”就响了。萧峰“呼”地纵过去,一把把那人左手拧到身后,刺刀随即架在她的脖子上,那人吓得“啊”的一声大叫,手中的相机脱手摔在地上。

石牛看他们气势汹汹的围了上来,乐的大叫一声:“啊哈!想打架是吧?来吧!”嘴上话还没说完,脚下却先动了,迎面一脚踹在一个汉子的肚子上,那汉子忽得倒飞出去,连带着把站在他身后的两个人一起砸到,躺在地上滚来滚去,爬不起来。石牛看都不看,转身一拳,狠狠地砸在背后汉子的下巴上,把他揍得当场晕了过去。其余的汉子看石牛手脚狠辣,不由得都是一惊,脚步停了下来。

这些人都认识理查德,这就是那个说要送他们去美国当保安的洋鬼子,所以都站了起来,只是心里都在奇怪:前几天这个洋鬼子在他们面前那是傲慢无比,可现在却对一个年轻的中国人点头哈腰,摇头摆尾,真让人不可思议。

过滤嘴香烟,首次出现是在1952年,当时,美国洛里拉德烟草公司推出了带有微型过滤烟嘴的健牌香烟,过滤嘴用醋酸纤维制成,这是卷烟行业的一次革命。萧峰这家伙竟仗着先知的优势,把材料一换,贪天之功据为己有,洛里拉德公司的专利就这样莫名其妙的换了主人,当了比窦娥还冤的冤大头。

惊闻噩耗,江云帆抛弃了即将完成的学业,万里迢迢回上海奔丧,从此与西村寿造断了联系。

一封信,两个爆炸新闻,把晶晶唬的脑子嗡嗡作响。如此大事,她可不敢擅做主张,一个殷汝耕的新闻就够轰动了,再加上一个无常,后者更有轰动效应。这几个月,无常的事绩在大江南北风传,但是谁也没有见过他,那是一个神一样存在的人物。可是今天,这个神一样的人物竟然给自己送来这么轰动的东西。晶晶坐不住了,拿起照片和信纸,在所有人惊异的目光中,飞快地跑向总编室。

萧峰击掌赞叹道:“好!是条汉子!希望你能坚持到底。”一挥手道,“石牛,架火!”

傍晚,沧州城内一座临街的酒楼里,一身商人打扮的萧峰和石牛要了点酒菜,正在悠闲的吃喝。一个报童在窗前走过,手里挥动着报纸,大声吆喝着:“卖报!卖报!《天津晚报》!无常强入民宅,杀人越货,强奸妇女,猪狗不如!卖报!卖报!……”

挨门查找很耽误时间,四层楼六七十个房间,足足干了一个多小时才忙活完,也不知道杀了多少人。石牛杀得两眼血红,在黑暗中都能看到眼睛里的寒光。

萧峰看着他笑道:“喂!你这个大汉奸,我要烤人参,你喜欢吗?”说着又往火里扔进几块木头,火苗子腾地蹿起老高,舔上殷汝耕的双脚,绸缎的裤子马上被烤焦了,猛地皱成一团,露出白嫩的小腿。

殷汝耕刚刚起床,正在洗漱,守门领头的慌慌张张的跑进来,看见殷汝耕就大叫:“主席,主席……”殷汝耕毫无防备,吓得手一哆嗦,牙刷在嘴里狠狠地捅了一下,险些把牙床捅破,气的转头大骂:“混蛋,大清早的你嚎什么丧?”

段云鹏和薛正伦带着小喽啰风风火火的跑下山来,到了汽车附近才停下。段云鹏一挥手,小喽啰哗啦啦分成两列站到两边。

说着,萧峰抓起一个油汪汪的纸包,里面是一个大红烧肘子,萧峰捧着肘子大吃起来。

拍拍他的肩膀,萧峰道:“好了小子,坐下歇会儿吧。小鬼子找不到咱们。”说着一屁股坐到地上。那小子转过头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山下,终于勉强坐了下来,但眼睛还是狠狠的盯着山下,枪也抓得紧紧的。

张疤瘌再也不敢坚持了,忙不迭地把金条收起来,把头点得像鸡啄米似的道:“我带你进去,我带你进去。”

在日本人一条街上,德川脸色阴沉地走进一个个大门,里面住的所有人都一个下场,全被割了脑袋。

对于鬼子的反常举动,人们都知道大事不妙,老弱妇孺哭天喊地的跟在队伍后面出了城。

有时有的兵累得不行,想坐下歇会,他又不知从哪儿钻了出来,无声无息的一下子就拧断了脖子,子弹手雷被一扫而空。最后,所有的鬼子只能紧紧的靠在一起,谁也不敢落单。

德川越想越没活路,拔出指挥刀就又要剖腹,小林光一吓坏了,拼命抱住他,联队部的参谋们也七手八脚地上来帮忙,想把刀夺下来。正乱得不可开交,电话铃声突然疯狂的响起来,一个参谋抓起电话,听完后,转身报告:“东门守军遭到袭击,死了七个人,全是一枪爆头,守军正在抵抗。”

枪里面还有一发子弹,萧峰又随手把一个机枪手放倒。

夜渐渐深了,空中飘起了雪花,萧峰换上夜行衣,把手枪插到腿上的快枪套,两枝盒子炮还有刺刀插到腰里,背上背包,从旅馆的窗户跳出去。大街上黑漆漆的,空无一人。他不走大街,专穿小巷,飞快的奔向日军军营。

等卫生兵把柴崎脸上的纱布打开、把脸清洗干净。渡边正夫惊讶的认出柴崎惠三,自己手下最得力的一个中队长,只是搞不清楚他怎么把耳朵、鼻子都弄没了,脑袋上三个大伤口,怪瘆人的。

“你们别打主意想逃,谁逃我砸断他的腿。”萧峰头也不回的道,说着一脚把路边一块拳头大的石头踢飞,石头带着啸声撞到墙上,“啪”得撞个粉碎。

说着一跃跳上桌子,飞起一脚,正中柴崎下巴,柴崎矮小的身子登时飞了出去,缺口的刺刀一下子把他的手掌剖为两半,脑袋“砰”的撞在身后的墙上,柴崎身子软软倒下,晕了过去。

又看了一会儿,鬼子已经三三两两的走出学校的大门,所到之处的中国人都低眉顺眼的躲到一边让路,鬼子则趾高气昂、指手画脚,看哪个不顺眼,就扇上两耳光、踢上几脚。

岩田可真急了,再这样下去,这仗也不用打了,全都等着挨枪子吧。于是抽出指挥刀,再次狂吼一声:“杀给给……!”当先朝山坡冲去。

萧峰笑道:“那好,你自己找苦头吃可别怨我事先没有告知。日”狞笑伸出刺刀在他眼前晃了晃,鬼子吓了一跳,惊道:“你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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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之下,大寺内传七和他手下官佐的尸体及脑袋的照片,就不那么引人注目了。

这时候,萧峰已带着晶晶返回驻地,开始着手准备实施报复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