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市内到处都是军警,市民们早已关门闭户,都躲在家里不敢出门,路灯也不亮了,到处黑咕隆咚的。好在杨二娃子熟门熟路,遇到有军警把守的地方,就远远躲开,虽然多走了不少路,但是也一路有惊无险地到达了战场。

史密斯脸色很不好看,摇摇头,操着生硬的中国话道:“江,你错了,不是香风,是香烟风把我吹来了,您的过滤嘴中华香烟刮的风。”

萧峰用力挣脱理查德的拥抱,在沙发上坐下,悠然的点上一支烟道:“亲爱的理查德,我的朋友,我这次来可是给你送大钱来了。”

“啊?怎么会这样?”一些成绩不太好的开始紧张了。

只骂的一个个火冒三丈,拼了命的练,绝不能让无常看轻了。

为了鼓舞士气,萧峰先让石牛把提前准备好的大洋拿出来,每人发了十个,声明是第一个月的军饷。虽然在这人少兔子多的地方没处花钱,但人们还是一片欢呼,白花花的大洋谁不喜欢?而且一发就是十个,他们扛一个月的麻包,累死累活也不过挣三四个大洋,在这里一个月顶三个月。谁不高兴啊?

携行具萧峰订了六百套,陆战靴订了一千二百双。

这些汉子一听,连连讨饶道:“我的爷,您饶了我们吧,让我们歇会儿行吗?我长这么大,也没一次跑这么远的路。”

萧峰不动声色地推开理查德肥胖的身体,笑道:“辛苦你了,理查德先生,带我怎么样?”

萧峰摇摇手笑道:“过奖过奖,好了,咱们也不必吹捧了,谈谈正事吧。”说着,他把面前画好的图纸递给江云帆道:“这是我设计的过滤嘴香烟,你看一下。”

那青年犹豫了一下,点点头道:“好吧,那就打扰了。”

时间不长,小报童又跑出来了,对萧峰说:“行了,送到了,那小姐好漂亮。”萧峰拍拍他的脑袋,又给了他一个大洋,告诉他道:“忘了我们。这对你有好处。”就带着石牛悄然离去。

“你……你是……无常?对!你一定是无常!”大岛茂惊道。

段云鹏点头道:”我明白了,回去我就训练他们。”边说边接过小册子继续道,“你放心,我老段就是命不要,也绝不会让它落到别人手里!”随手把册子翻开,一看之下,段云鹏的眼睛立刻瞪大了,册子上头几条关于队列、纪律之类的倒没什么,一支队伍注重的就是这些。可看到体能训练,段云鹏就开始吃惊了:第一条就是负重四十斤,越野跑二十里,每天早晚各一次,最后五名没饭吃。

石牛“忽”地跃出,装了消音器的盒子炮“啾啾”两声低响,两个鬼子脑门中弹,一声不吭地软倒。石牛的枪法越来越厉害了。萧峰也已经蹿了过来,跟石牛一人一个,抓住将要倒地的尸体,慢慢放倒在地。

殷汝耕挣扎着骂道:“混蛋!你有什么资格来审问我?快放了我!我绝不会写的!你不得好死!……”边骂边双脚乱踢,身子就在空中荡来荡去。

1933年11月被委任为河北冀东北军事区的蓟县密云区行政公署督察专员。

“唉——”段云鹏长叹一声道,“这无常自出道以来才几个月,杀了足有几千鬼子,简直是天下第一狠人。可他今天找上门来,不知是凶是吉呀。”说着,叹息不已。

“嘁!你急什么?等你把本事练好了,打鬼子的机会有的是,我也就去了趟赵集,那里只住了三十来个鬼子,我去的时候,小鬼子正在会餐,被我一顿盒子炮,全给突了。”

鬼子遭到打击,追击的势头一窒。萧峰爬起来提枪就跑,哪知一回身,发现那小子竟然没跑,趴在地上拿着枪横看竖看,看样子是想开枪又摸不着门道。萧峰简直要气疯了,一脚把他踹起来,骂道:“小兔崽子,我他娘的非被你害死不可,还不快跑!”拉着他不要命的冲进小树林。

“我是无常。”那人冷冷地道。

鬼子赶紧点点头。“还不快滚!”萧峰骂道。

“哈依,大佐阁下。”小林光一一低头道,“从他的所作所为来看,这个叫无常的支那人是一个极端得民族主义者,这种人应该很在乎自己同胞的生死,我们不妨利用他的这一弱点……”

一挑一千的战斗在这片山林里上演了整整一天,萧峰领着鬼子大兜圈子,不时埋下几颗手雷,也就不时有鬼子踩上,他们的人太多了,偶尔也埋一颗子弹,这也算是一种诡雷了,把子弹弹头磨一下,装进空心的梧桐管里面,把梧桐管钉在一块木板上,把一根钢钉穿透木板作为击针,下面再装上三八步枪的弹簧。人踩上去,弹簧顶动击针,击针击穿底火,弹头就发射了。

萧峰把手雷、子弹放在一些合适打狙击的地方,分开埋藏,做成补给点,其间还做了一些用树木枝条制作的要命机关。

重新上膛,瞄准、射击,这次有效果了,汽车一下子横了过来,猛地撞在路边树上,把车厢里的鬼子摔出七八个。这还不算,因为车速太快,第二辆车刹车不及,一头撞在第一辆车上,一下子把第一辆车撞翻了,压的车上的鬼子哭爹叫娘。

剩下的五个人一看不好,举枪就要射击。萧峰早有准备,操起凳子就砸了过去,一下子打倒两个,身子跟着如同豹子一般蹿出,一拳把最前面一个砸的倒飞出去,剩下的两个吓傻了,擎着枪站在那儿,不知该怎么办才好。萧峰随手收了他们手里的抢,抓住他们握枪的手往桌子上一按,抓起一把筷子就把两只手钉在一起,这两只手算是废了,十几根筷子插下去,都扎成烂番茄了,两个家伙一起嚎叫起来。

柴崎一路跌跌撞撞,手上、脑袋上的伤口疼得要命,再加上失血过多,身体过度虚弱,一直到第二天傍晚,才走到了任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