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峰听了段云鹏的担心,拍拍他的肩膀笑道:“放心吧老段,一切听我安排就行了,我无常想干的事还没有干不成的。银行那里我已经侦察好了,看起来人数不少,但都睡了,现在只剩下两个值班的。虽然隔一条街就是警察局,但那根本就不是问题。还有,我已经买好了四挂马车,今天晚上,咱们就给小鬼子的银行来个乾坤大挪移,你段寨主和兄弟们帮了我这么大忙,哪能让你们空手回去?这份人情只好麻烦烦小鬼子了,谁让他们开银行呢?”萧峰的脸上又露出坏坏的笑容。

萧峰把殷汝耕提出箱子,放到地上,解开绑住手脚的绳子,殷汝耕被绑着蜷在箱子里一天,浑身麻木,精神萎顿,毫无挣扎之力。萧峰把他的双手拿到前面,重新绑起,然后把绳子的另一头扔过烧焦的屋梁,石牛拽着绳子狠命一拉,殷汝耕当即双脚离地,身子被悬空吊起。萧峰这才取下塞在他嘴里的布条。

“是,是……”领头的连忙点头哈腰的回答,看见日本人,他的话都说得不大利索了。

“奇怪,这是什么东西?”段云鹏一边咕哝着,一边把里面的铁片倒出来。

石牛傻傻的摇摇头,他又没读过书,哪里会知道直觉是什么东西。

哨兵发现了黑影,吓得怪叫一声,伸手去抓黑影的手臂。黑影倒也机灵,手臂在空中一晃,躲过鬼子的手,一刀扎在他的肚子上。哨兵受了伤,“哇哇”大叫起来,一边和黑影搏斗,一边扣响了扳机。

张疤瘌平时得罪人太多,这时也想不起是哪路好汉来收拾自己,吓得大叫:“饶……”。“命”字还没出口,就觉得腰上的家伙用力一顶,那人沉声道:“你要是敢喊出来,我就把你的肠子打成筛子!”

杀睡觉的鬼子,萧峰已是轻车熟路,很快便把活干完了。但最后一个没杀,而是弄醒了他。

门口两颗手雷一响,鬼子找到了目标。德川介康和小林光一立刻指挥鬼子追去,营地里此时已火光冲天,火光中的鬼子犹如活着的靶子。萧峰跑过一个土堆,迅速卧倒出枪,一阵猛烈射击,刚追出营地的鬼子被打倒十七八个。鬼子一下子全趴下了,萧峰则趁机溜走。

德川惊呆了,这他妈的是什么枪法?不带这么玩的吧?还让不让人活了?缩在城门后面破口大骂,却不敢再往前一步。鬼子兵们也被打怕了,都躲在门洞里,谁也不肯出去当那个出头鸟。

一不小心,鬼子腰上挂的手雷碰到桥墩,发出“喀”的一声,对面的鬼子一惊,抬起头来,一看到萧峰,惊讶地张口欲喊。萧峰不待他喊出来,从死鬼子脑袋上拔出的刺刀已脱手飞出,身子也随着蹿了过去,“扑”的一声,刺刀把他的脖子扎了个对穿。

一句话提醒了德川介康。他不再满地乱转,对小林光一说:“你去安排,让今村弘中队带一部电台,乘汽车去任城、唐县看看。有什么情况马上报告。”

转眼间,楼上楼下跑了个干干净净,麻三乐得哈哈大笑,制止了手下的打砸,四处打量着酒楼,得意的说:“老柳头,我看你卖不卖这酒楼。”

这条山谷长度大约有两公里,萧峰在中间大约一点五公里的路面上,挖了十个坑,把炸药、炮弹、子弹、手榴弹均匀的分成十份,每个坑里放一份,然后插上雷管,接上电线,电线全部挖沟深埋,防止暴露,也防止损坏。

萧峰双手不停,“啪啪啪啪啪”一人赏了一个大耳光子,直打的这些家伙云山雾罩,摸不着头脑,萧峰就背着手笑嘻嘻地看着他们。

接着就是下一个房间,几乎是机械的重复,二百多个鬼子,他换了八九把刺刀,足足忙了两个多小时才把活干完,这时夜已经很深了。

萧峰摇摇头道:“你错了,我不怕你们出卖我,能抓到我的小鬼子还没生出来呢。我是为你们好,这唐县城里住着几百个鬼子,一旦传到他们耳中,我拍拍屁股走路,你们呢?”

剩下的鬼子发一声喊,全躲到车后面去了。

萧峰想了想,伸手拍拍走在最后一个的肩膀。那人吃了一惊,惊讶的转过头来,映入他眼睑的,是一张笑得有点可恶的脸。他刚要张嘴,萧峰一拳就砸在他下巴上。那人只觉得像被几十斤重的榔头击中,脑子里嗡嗡作响,一声不吭,一头栽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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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峰道:“有人冒充无常的名号,到处杀人强奸,所做的案子全在通州与天津之间的地方,我猜鬼子一定在这一地区埋伏了大量的人手,只等我去抓冒充者的时候自投罗网。”

石牛急道:“那我们怎么办?爷的名号可不能让小鬼子给毁了!”

“怎么办?好办!暂时不去上海了,回天津!”萧峰阴阴笑道。“妈的,敢冒充老子的字号,败坏老子的名声,还伪造老子的无常卡,嘿嘿!老子会让小鬼子知道,这样做的后果不是他们所能承受得了的!”

天津,山田空手道馆,大门紧闭,馆主山田敏夫吃过晚饭,正兴致勃勃地看着徒弟们对练,不时的骂这个一句,踢那个一脚,有时还亲自上阵,给徒弟们做示范动作。正练得起劲,院墙上突然传来“啪啪”的鼓掌声,山田敏夫吃了一惊,循声看去,只见围墙上站着两个人,影影绰绰的灯光下也看不清是谁,但可以肯定,这两个人他不认识。

山田敏夫大怒,骂道:“八嘎!什么地干活?给我滚下来!”他的徒弟也都停下不练了,一起对着墙头大骂,有的就想冲过去打人。

这时,墙头上的两个人跳了下来,当先一个边走边朝山田敏夫笑道:“真看不出,你这个小鬼子还有两下子,我本来以为你是个骗人的家伙呢。”这两个人正是萧峰和石牛。

还没等山田敏夫开口,就冲过两个人来,一个出拳,一个出脚,朝着萧峰的要害招呼过来,嘴里骂着:“王八犊子活腻了,敢对我师父这样说话!”一口纯正的天津腔。

萧峰一听口音,眉头不由得一皱,轻轻闪身躲过拳脚问道:“你们是中国人?”

那两个人一击落空,也不再攻击,说道:“不错!老子是中国人,可是老子不久就要加入日本籍,就要成为光荣的大日本帝国的国民了。”说着又要上前攻击。

萧峰本来还想跟他们练练,可这一下子没了兴趣,闪电般的出脚,一人一脚,正中胸口,两人就像耍把戏似的,“嗖嗖”倒飞出去,“啪嗒”一声,落在六七米外的地上,嘴里鲜血狂喷,胸口凹陷下去,眼看着出气多,进气少,肯定活不成了。

山田敏夫和一众弟子大怒,挽起袖子就要上来动手,谁知萧峰一伸手,从腰里拽出两把装了消音器的盒子炮来,“啾”的一声轻响,一粒子弹飞出,把山田的右膝盖打了个粉碎,山田猝不及防,大叫一声,栽倒在地。

石牛一看萧峰动了枪,也从腰里把枪拔了出来,萧峰冷酷地道:“除了这个馆长,其余的全杀了!”

山田敏夫的徒弟本来气势汹汹,可一看动了枪,一下子都泄气了,连骂声也弱了很多。一个个拔脚想跑,用空手道跟盒子炮过招,谁也没有把握能赢,还是躲远点好,这点小事就让师傅处理吧。

可是,又有谁能跑过子弹?先跑的先挨枪,后跑的后挨枪,萧峰和石牛两个人手里的四枝枪,犹如四条喷吐着火舌的毒蛇,枪枪咬肉,弹弹夺命,一会儿工夫,山田敏夫的四十多个徒弟就全被打倒了,尸体横七竖八的铺满了院子。

山田敏夫都吓呆了,看着这一幕惨剧,伸手指着萧峰,语不成声的道:“你……你……你是谁?为什么下这样的毒手?”

萧峰把两支枪都交到左手,示意石牛去屋里搜查有无漏网的,自己走到山田敏夫跟前蹲下身子,拿出一张无常卡,举到山田眼前笑道:“我是谁?这个你认识吧?”

山田敏夫一看到无常卡,脸色登时大变,结结巴巴的道:“你……你……你是无常?”

萧峰拍拍他的脸笑道:“不错,你知道我,说明我没找错人,好吧,问你个问题……”

“你休想从我嘴里问出什么东西,我什么也不知道!”山田敏夫怒气冲冲地打断他的话。

“我想知道的事,从来没有人敢不告诉我,你也一样!”萧峰笑嘻嘻地说道,只是这种笑在山田眼里贼兮兮的,说不出的讨厌。

山田敏夫哼了一声,把头扭到一边,不再搭理萧峰。

萧峰伸手拔出刺刀,把刀搭在山田的脑袋上,山田身子猛然一哆嗦,但还是不回头,也不吭声。

萧峰手里的刀一路下行,刀尖在山田脸上划出一道细细的血痕,刀尖继续下行,山田身上的肌肉越绷越紧。刀尖终于在山田的裤裆处停了下来,萧峰手腕一转,刀子把山田的裤裆连同里面的兜裆布一起挑开,蚕豆大的小鸡鸡就露了出来。

山田敏夫再也忍耐不住,转过头来,愤怒地瞪着萧峰道:“八嘎!你这个恶棍,你想干什么?”

萧峰用刀指着他的小鸡鸡笑道:“你若不回答我的问题,我给你两个选择,一个是割了你的脑袋,一个是割了你的小鸡鸡,你选哪一个?我猜你一定选割小鸡鸡,毕竟割了小鸡鸡还能活,脑袋割了可就彻底完蛋了。”

山田敏夫气得浑身哆嗦,他怎么也没想到:大名鼎鼎的无常竟会是这样的无赖。他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扬手朝萧峰脸上扇了过来,萧峰握刀的手一抬,刀锋竖起,刀刃正好挡上了山田敏夫挥动的手臂,“噌”的一声,山田敏夫的整个手掌被齐根切下,山田敏夫疼得大叫一声,晕了过去。

这时,石牛清理完山田的家里人,走了过来,萧峰让他把山田绑到旁边的椅子上,弄盆水把山田浇醒。

山田苏醒过来,疼得浑身发抖,看着萧峰,眼里露出深深的恐惧,萧峰还是笑嘻嘻地道;“现在改变主意了吗?”

山田瞪视萧峰半晌,叹口气道:“罢了,我山田敏夫一世英名,今日毁在你无常手上,反正我也杀过七八个中国人,死了也不算冤枉,有什么问题你问吧,只求你给我个痛快的。”

萧峰点点头道:“好,我问你,你是情报课的吧?”

“是。”山田有气无力的回答。这没有出乎萧峰的意料,日本人当时在中国开的武馆,基本都与情报科有关系。

“我想知道日本驻天津情报课的驻地,还有课长的名字。”萧峰道。

“驻天津城北七里庄,科长是大岛茂大佐。”山田敏夫回答。

萧峰再点点头,对石牛道:“剩下的活你干。”

石牛答应一声,拔出刀来,一刀切下了山田敏夫的脑袋。喷出来的血溅了石牛一身,要不是萧峰躲得快,也得被溅一身血。气得萧峰一脚踹在他屁股上,骂道:“你个混蛋不会小心点!弄得这么多血。”

石牛冲他做个鬼脸,就去切尸体上的脑袋,萧峰则悠闲的点上一支烟,欣赏起空手道馆的建筑来。

一会儿,石牛垒好了人头塔,四十多颗脑袋垒了好大一座塔。萧峰拿出一张卡片,甩手插在最上面山田敏夫的脑袋上,然后两个人再次而出,直奔七里庄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