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卡车副驾驶车门打开,一个背着手枪的日军大尉跳下车来,快步跑到小汽车旁,打开车门,萧峰穿一身讲究的西装,鼻子下面还留着日本人常留的一撮毛小胡子,大模大样的下了车。走到呆若木鸡的领头前面,问道:“你的告诉我,这里可是‘冀东防共自治委员会’主席殷汝耕殷先生的府上?”

“好了,没你事了,下去吧。”段云鹏挥手让小喽啰退下。捏捏信封,好像里面没有信纸,只有一块硬硬的铁片。

萧峰沉吟道:“这个……就是第六感觉,直觉,知道吗?”

黑影慢慢走到哨兵身后,猛地扬起手臂,手中的刀子映着火光发出点点寒光。哨兵好像感觉到了什么,忽的转过身来。萧峰暗骂一声:笨蛋!爬起来躬着身子冲了过去。

刚骂完,就觉得腰上被什么东西顶住了。他低头一看,脸刷的就白了。顶在腰上的,是一只大张着机头的驳壳枪,他给鬼子修了好长时间的枪械,一看就知道这枪子弹是上了膛的,只要那人食指一动,那自己这条小命就算到站了。

鬼子军营很好找,隔着几里路看到一个高高的瞭望台。萧峰顺着墙根溜到军营大门前,看看瞭望塔上无人,便飞快地解决掉站岗的两个鬼子,割下脑袋,进了大院。顺着鼾声,找到鬼子的宿舍,一共只有十六七个人。

趁着这股乱劲,也借着身上的鬼子军装掩护,萧峰连滚带爬地逃出鬼子营地。在营地出口,还顺手赏了两颗手雷给站岗的鬼子。两个岗哨正趴在地上伸长脖子,东张西望,不知发生了什么事,突然看到冒着烟的手雷落在面前,吓得怪叫一声,爬起来就跑。可萧峰扔出来的手雷已经在手里延时了,鬼子刚爬起身,就“轰”地爆炸了,两枚四十八瓣预制破片手雷,把两个鬼子炸得千疮百孔,萧峰则迅速蹿出了营地。

城门一开,大队的鬼子就涌了出来,萧峰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嘴角浮上一丝阴冷的微笑,甩开膀子,枪栓拉得哗哗响,三八大盖打出半自动的射速,不到两分钟,填了十次弹仓,打倒五十多个鬼子,城门口都被尸体铺满了。

萧峰慢慢靠近近处的鬼子,到近前,猛地站起身,左手捂住鬼子的口鼻,右手刀已经扎进他的后脑,鬼子身子一抖,就慢慢软倒。萧峰眼疾手快,左手一把抓住将要倒下的步枪,右手扶着鬼子尸身慢慢放到桥墩上。

小林光一看这也不是办法,于是小心的说:“大佐阁下,您看是不是先派人去看一下情况?”

他身后的六条大汉答应一声,伸手抄起凳子到处乱砸。正在吃饭的食客们吓坏了,你争我抢的夺门而出,生怕遭受无妄之灾。

萧峰先做了两块牌子,上面用中日两国文字写着:军事演习,禁止进入八个大字,挑出两个机灵点的,让他们插在山谷的两头,扛着枪在那里看着,堵住过往行人,剩下四个人开始在路上挖坑开沟。

萧峰伸左手格开他的拳头,右手“啪”的就给了他一个打耳光子,打得他晃晃悠悠转了几个圈子,眼前金星乱冒,一时不知身在何处。

然后开始切脑袋,锋利的刺刀插入脖子一转,一颗脑袋就割了下来在顺手拉过棉被,堵住脖腔,防止血液外流,切下的脑袋放在屋中央,二十七八颗脑袋垒成一个颇具规模的人头塔。

掌柜的连忙点头道:“是、是,这位先生您放心,看您做的这东西,是打算杀那些天杀的日本鬼子的,我们也是有良心的中国人,绝不会出卖您。”

萧峰这时已经又在弹仓里压上五发子弹,毫不停留的打了出去,走在队尾的五个鬼子又被打穿了脑袋。

这六个家伙非常大意,萧峰都到了他们身后了,还是一无所觉,仍然在起劲地抽烟、大声的谈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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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云鹏走过来,坐到萧峰旁边,张了张嘴,欲言又止,萧峰道:“老段,有什么事你就说吧,别吞吞吐吐的。”

段云鹏想了想道:“那我就说了,无常爷,你说咱们这么做是不是有点过分?”

“过分?”萧峰道,“老段,你知道这个大汉奸做了多少坏事?在我这里,对待汉奸,没有过分二字!”又看了一下那十个喽兵,只见他们都紧紧地抱着枪挤在一起,看着把腿缩上去,又放下来,拼命挣扎的殷汝耕,脸上的神色既恐惧,又不忍。

萧峰叹了口气道:“老段,你带你的人走吧,你们不适合干我这一行。”

段云鹏摇头道:“不,我们不走,我们还想跟着无常爷打鬼子呢,跟着那个张少帅,从东北逃到关内,我和弟兄们早逃够了。”

萧峰一挥手,豪迈的道:“既然如此,那好,我们继续干!石牛,加火!”

殷汝耕已经无力把腿缩上去,两条小腿在火焰的炙烤下,皮肤开始收缩,并逐渐发黑,渗出的油珠滴在火上,吱吱作响,凄厉的惨叫声有如狼嚎。

石牛再向火里投进几块木柴,火苗子又蹿起了一些,殷汝耕再也忍受不住,一向养尊处优的他根本就忍受不了这样的酷刑,大声哭叫道:“放我下来!该死的无常,快放我下来,你要我写什么?我给你写!该死的,呜呜……”

石牛砸咂嘴道:“啧啧,你这个大汉奸,真他娘的没骨头,这么快就草鸡了,老子还没玩够呢,你再坚持一会儿好不好?”鬼子杀他全家,他连汉奸也恨上了,正玩得兴高采烈。

“臭小子!”萧峰笑骂着在石牛脖子上拍了一记骂道:“还不快把人放下来!你想把他整个烤熟了啊?”

石牛“嘿嘿”笑着搔搔脑袋,去解绳子,段云鹏和十个喽兵也来帮忙,七手八脚地把殷汝耕放了下来。殷汝耕双腿已被烤得不能站立,趴在地上像死狗似的呼哧呼哧直喘。,剧烈的疼痛使他脸上的肌肉不停的抽搐。

萧峰从石牛背上的包里取出早已准备好的纸笔,递到殷汝耕眼前,皮笑肉不笑的道:“想通了就赶紧写,刚刚可仅仅是开胃小菜。”

殷汝耕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哆哆嗦嗦的伸手抓起笔,仰头问萧峰道:“从哪里开始写?”

萧峰蹲下身,盯着殷汝耕的眼睛冷冷地道:“就从你在日本留学开始写,我警告你,别想蒙混过关,你做的事我全知道。”

殷汝耕叹口气道:“连我在日本留学你都知道,我还有什么能瞒过你?”说着,提笔写了起来。

殷汝耕不愧留过学的人,很快就写了十几张纸,把自己自留学日本,参加同盟会,到回国后签订卖国的《淞沪协定》,再到策动华北自治,脱离中央,一直到最后勾结日本人成立冀东防共自治委员会,全部清清楚楚的写了出来。

等他写完了,萧峰把所有的文稿捏在手中,轻轻拍打着道:“不错!真不错!你他娘的真是一纯种的汉奸!”

中村正雄指挥日军在塘沽城里闹了一天一夜,刺客连毛都没见到,溜门撬锁的小偷盗倒抓了不少。看着这些人一个个营养不良、胆战心惊的样子,中村正雄不由得气上心头,对着手下几个联队长“噼里啪啦”就是一顿耳刮子,怒骂道:“八嘎!叫你们去抓刺客,你们给我抓这么些废物来做什么?”联队长们一个个直挺挺的站着,一动不敢动。

正当中村正雄大动肝火的时候,参谋来报:天津来电,发现了殷汝耕。中村正雄大喜,忙问:“在哪儿发现的?”参谋道:“据说是在天津城最大的菜市场发现的。”

中村正雄兴奋地搓着手,在地上走来走去,好一会儿,才想起发布命令:“集合!回天津!”出门钻进汽车,一溜烟的跑了,后面的部队或乘车或骑马,紧紧跟随。

三个小时后,中村正雄赶回天津,他的参谋长站在路口迎接,“殷汝耕在哪儿?”中村正雄从车窗里探出脑袋问道。

“啊,在司令部。”参谋长回答,脸上神色极其古怪。

中村正雄早把脑袋缩回车内,汽车扬起一路烟尘,疯狂地冲向司令部。进了司令部大门,迎面就看到一辆木桶大粪车,毫无顾忌的停在院子正中,四周站了十几个日军士兵。

中村正雄大怒,跳下车来,就要发火,这时,参谋长的车也到了,参谋长跑到中村身边,低声道:“将军阁下,殷汝耕就在粪车里面。”

中村一惊,问道:“怎么?已经死了?”

“还没有,”参谋长摇摇头道,“不过也活不了多久了,……嗨……,将军阁下,您还是自己看吧。”

中村正雄疑惑地看了参谋长一眼,只得走上前去,还没到跟前,就闻到一阵令人作呕的臭气,中村不由得伸手捂住了鼻子。粪车的盖子已经打开,中村探头往里看去。一看之下,吓了一跳,他本来以为殷汝耕是躺在粪车里的,哪知道竟然是站在里面,一颗圆溜溜的脑袋就顶在桶口。

中村大惊之下,仔细看去,只见殷汝耕左右脸上各写着“汉”“奸”两个字,双眼眼窝深陷,脖子上用铁丝挂着两只胳膊、两条腿。肩膀上原来胳膊的位置缠满了纱布,下身两条腿的地方也缠满了纱布,显然是胳膊腿都被砍了下来。

中村正雄又惊又怒,虽然它具有日本人残忍的本性,可是眼前的惨象,也大大超出了他的心理承受能力,参谋长从后面走上来告诉他:“他的眼睛被挖掉,耳朵被刺聋,舌头也被割掉,无常真是够狠。”说着,递给中村一张勾魂令,说道:“这是在桶上找到的。”

中村正雄强忍着胃部翻腾欲呕的感觉,接过勾魂令仔细看着,令牌上张牙舞爪的勾魂无常刺痛了他的双眼。

“还有呢,”参谋长拉着中村正雄绕道粪车的另一边,只见桶壁上贴着一张写满大字的白纸,纸上写的是:人彘惩奸,卖国者戒,汉奸殷汝耕的下场!

中村奇怪的问道:人彘是什么东西?”参谋长是个中国通,曾仔细研究过中国文化,对中村道:“在中国话里,彘就是猪的意思,人彘就是人猪了,中国汉朝皇帝刘邦的妻子吕后对付刘妃,用的就是这个法子。”

“该死的无常!”中村正雄怒骂一声,把令牌狠狠地攥在手里,令牌锋利的边缘把他的手扎的鲜血淋漓,但他丝毫没有感觉到疼痛,心里烦闷之极,殷汝耕这种生不如死得惨象,让他胆寒。再则,上面追究下责任来,自己又无可推托,毕竟自己是直接和殷汝耕打交道的人。

这时,粪桶里的殷汝耕脑袋活动里一下,磕的桶壁“咚”的一声,喉咙里发出轻微的呻吟,中村正雄惊醒过来,拔出手枪,想也不想,对着殷汝耕的脑袋,“啪”的就是一枪,结束了他的痛苦。

参谋长靠过来问道:“将军阁下,我们现在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中村烦躁的道,“情况如实上报,命令各部,全力缉拿这该死的无常,我活要见人,死要见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