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德川介康也是不信,以为小林光一在发烧说胡话,命令话务员重新联系,可呼叫了半天,结果还是没什么两样。

这一声吆喝,满酒楼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楼上楼下顿时鸦雀无声。人们都认出来了,这家伙是任城的一个地痞,叫麻三。这小子一向扒绝户坟,踹寡妇门,除了好事,什么事都干。这前几个月不知用什么手段搭上了渡边正夫,这小子比渡边正夫小不了几岁,却认渡边正夫做了干爹。于是马上摇身一变,弄了个保安队长的名号,手下聚了二、三十号人,从此更是变本加厉,翻着花样的祸害老百姓,慑于日本人的凶残,人们敢怒不敢言。现在,这家伙竟然打上了醉仙楼的主意,人们不禁都暗暗为酒楼老板担心。

就把那六个家伙轰下车,指挥他们挖坑开沟,事前给他们作了一番动员,话很简单,萧峰说:“老子要在这里给小鬼子放一个大焰火,你们在城里祸害老百姓,肯定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这次给你们一个立功的机会,你们几个好好干,也算是为抗日救国出了把力,将来对你们的儿孙也有个交代。”

萧峰看着这些军火发起了呆,猛然一拍自己的脑袋,暗骂自己:“糊涂!”这大街上有的是人,雇几个来帮帮忙就是了。

他先打开路左边第一个门,一通天下的三大间,无遮无拦,两边通铺上睡着二十多个鬼子,正在呼呼大睡,迷香的作用已经发挥,这时候你就是拿脚踹,他们也不会醒,基本处于昏迷状态,萧峰因为提前服下解药,所以不受迷香影响。

萧峰哪里来的大洋?别忘了,岩田小队可是洗劫了赵家村,在那些马车上,萧峰找到了一千多个大洋,因为打算倒唐县买点必须的东西,所以就带了一些,信用卡在这个年代可不好使。

鬼子一下子被打懵了,萧峰这五枪把三个扛机枪的、两个扛掷弹筒的鬼子全干掉了,而且死法一样,都是脑袋被开了天窗。

那几个鬼子打扮的人边跑边又开了几枪,其中一发子弹直朝萧峰飞来,萧峰全无防备吓得“扑通”一声,狼狈地趴到地上,他听出来了,这枪打的是实弹,打到身上会要人命的,就这还把他的头发给犁了一道浅槽。

最大射程:3850m

金币:

萧峰慢慢靠近近处的鬼子,到近前,猛地站起身,左手捂住鬼子的口鼻,右手刀已经扎进他的后脑,鬼子身子一抖,就慢慢软倒。萧峰眼疾手快,左手一把抓住将要倒下的步枪,右手扶着鬼子尸身慢慢放到桥墩上。

一不小心,鬼子腰上挂的手雷碰到桥墩,发出“喀”的一声,对面的鬼子一惊,抬起头来,一看到萧峰,惊讶地张口欲喊。萧峰不待他喊出来,从死鬼子脑袋上拔出的刺刀已脱手飞出,身子也随着蹿了过去,“扑”的一声,刺刀把他的脖子扎了个对穿。

鬼子手一松,本能的双手捂住脖子,萧峰人已到近前,伸手扶住将要倒下的步枪,再扶住摇摇欲坠的鬼子。鬼子喉咙“咯咯”作响,眼里全是绝望。萧峰把他轻轻放倒,同时拔下插在他咽喉的刺刀,一股血箭立马蹿了出来,鬼子蹬了蹬腿就不动了。

萧峰持刀奔向小屋门口,正要开门,门却突然打开了,一个鬼子兵披着衣服,光着屁股站在门口,看样子是尿急。

小鬼子一抬头,看见门口站着一个大汉,满脸花里胡哨,吓得“啊”的一声大叫。萧峰不再犹豫,一刀扎在鬼子的心脏,随即一脚踹出,鬼子胸口狂喷鲜血,倒飞回去,重重的砸在床上。

萧峰手里刀子飞出,正中一个听到声音,意欲起身的鬼子的脑门,把他牢牢的钉在床上,拽出两把盒子炮,一扣扳机,“哗哗哗……”两支枪四十发子弹,全打在床上的鬼子身上,然后把枪一扔,拔出手枪,进入屋内,小心检查。只见每一个鬼子都身中两三枪,有的已经一命呜呼,有的却在用力挣扎,但已无力起身。萧峰放下心来,回来从死鬼子脑门上拔出刺刀。不管死活,把鬼子全割了脑袋,又回到桥上,割了两个站岗鬼子的脑袋,全抱到屋里,垒到一起,再掏出一张勾魂令,插在最上面鬼子的脑袋上,然后开始收集战利品。

一个班的鬼子,并没有多少东西,计有步枪十一支,歪把子机枪一挺,手雷四十八个,子弹两千多发,再有一些罐头、大米之类的食物。

枪萧峰用不上,把枪里的弹簧取出来备用,墙上的钉子也全拔下来带着。子弹和手雷找两个弹药箱装了,顺便拿了几个罐头,捡起盒子炮插在腰间,再到桥那头找到自己的步枪。这枪他用着挺顺手,然后扛着子弹和手雷上了山。

萧峰把手雷、子弹放在一些合适打狙击的地方,分开埋藏,做成补给点,其间还做了一些用树木枝条制作的要命机关。

德阳城外山势连绵,一直在德阳城东向北延伸出去,这种地形正合萧峰的心意,他决定在这里给小鬼子好好上一课,集中讲讲“什么叫山地作战”。

等到一切布置妥当,已经凌晨四点多钟,萧峰决定休息一下。作为一个二十一世纪最优秀的雇佣兵战士,他更知道养精蓄锐的重要。找到一个背风的岩石后面,用刀稍一开掘,弄出够一个人卧的浅坑,再寻些枯枝败叶铺在里面,一个不错的卧室就弄成了,然后跳进去,抱枪大睡。

天亮了,小野的电报也到了:渡边正夫大队全体玉碎,青阳沟里全是碎尸断臂,没有一具完整的尸体,渡边正夫踪影不见,估计被炸没了。在一个头颅上找到一张刻着无常字样的银制令牌,背面还刻有‘勾魂无常,专杀倭奴’八个字,跟任城兵营里找到的卡片一模一样。唐县柴崎中队也全部玉碎,尸体都被割了脑袋,同样也找到一张令牌,不过岩田小队不知去向,目前正在努力寻找。

看着这封报丧的电报,德川介康几乎要疯了,拍案大骂:“哪里钻出这么个叫无常的家伙,竟消灭了我整整一个加强大队。一个加强大队呀,一千多人,就这么没了……呜呜……”骂到最后,德川竟然哭了起来。他不是为这一千多人哭,而是在为自己哭,死了一个大队,这个责任无论如何也承担不起。现在唯一的出路就是剖腹,否则等上面追究下来,就只有上军事法庭了。那时候想剖腹也不可能,自己将背着罪犯的名号被枪毙,家属也将受到连累,而被送到苦役营,从此过着暗无天日的生活。

德川越想越没活路,拔出指挥刀就又要剖腹,小林光一吓坏了,拼命抱住他,联队部的参谋们也七手八脚地上来帮忙,想把刀夺下来。正乱得不可开交,电话铃声突然疯狂的响起来,一个参谋抓起电话,听完后,转身报告:“东门守军遭到袭击,死了七个人,全是一枪爆头,守军正在抵抗。”

联队部的人全呆住了,晴天白日城门遭到袭击,这还是头一回,小林光一一拍桌子骂道:“八嘎,这肯定又是那个叫什么无常的家伙……”

德川呼的站起来,吼道:“他来得正好,传令柳生静雄大队,随我出城,我要亲手抓住这个混蛋,把他千刀万剐,以消我心头之恨!”说着收起指挥刀,背上手枪,疾步冲出指挥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