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源于智慧和力量,只因心中那份傲骨,那份与众不同的孤傲。如同孤傲的狼不与狗同,哪怕是死,也不会向人稍稍摇动一下尾巴。

‘画地为牢’秦川听过没试过,孙荣明对这种比法一招嗤之以鼻,笑其做作无用,实为沽名钓誉,是以秦川也一直不太清楚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流云长老遥遥头,认真解释道,“这个不要怀疑,那一招定是‘燕子三抄水’无疑。秦川小友是孙荣明老前辈的弟子,孙老前辈收为弟子的怎么可能是一般人!不过,这些都不是主要的,你们没想过么,换了是你即使进入了宗师的境界,也没有受内伤,你能以单纯的防守硬接一个宗师这么多攻击外加宗师的必杀绝技吗?”

周龙也是宗师,还是那种十多岁就从军,全凭刻二十年苦训练和厮杀所换来的宗师。他交过手的对手实在是太多了。

“流云大侠和严寒少侠等人都在各自的院子里练着呢。对了,郭将军也在和他带来的两位勇士在对练呢。小绿刚才偷偷看了一眼,郭将军看起来文文瘦瘦的,却是好厉害啊,那两个勇士都不是他的对手呢。”小绿把早饭放到小院的小石桌上,眼中露出狂恋的神采。

看到众人如此失态,郭青牛也不在意,似乎习以为常。但他身后跟着的两员虎fuguodupro将神情却是颇为不悦,用四只眼睛冷冷的盯着众人。“恩师在上,青牛进京述职,路过洛城,听说恩师在家,特来拜见。”郭青牛看到卢清河正坐正堂之上,赶忙上前拜见。

他自幼得到灵药洗精拔髓,修真一界的灵药自不是一般药物可比的,何况他还是门派内唯一的少主。还有就是,这半年秦川日夜苦练的《洗元经》,修真的基本功法都有洗元固本、扩脉强精的作用。这才有了如此之大的改变,却是和孙荣明没有太大的关系了。

流云长老见陈俊如此说,点了点头,叹道,“天下之大,大的一流门派,没有上千也有数百。但可以称为圣地的,也就那四处罢了。其他的门派其实不是没有道术,只是道术太过于浅弱罢了,就是我们铁手门也”流云长老说道此处忽觉失言,立即转口道,“道家有一门可以阴魂出窍的手段你可知晓?”

不知者无畏!如果孙荣明现在在这个地方,看到秦川如此胆大也会大惊失色,极力制止的!人体内的经络何等娇贵?是绝对不能有一丁点损伤的,伤了手的经脉,则手就会残废;伤了腿的经脉,腿就会残废;如果是伤了内脏大的经络,人即使能靠灵药一类续命一时,但终究不会活的有多长。

“师傅,这银鱼怎么竟然喜食这玉芝呢,它不吃荤的么?”一个才十四五岁的小男孩一身铁手门的打扮,背后背着一把剑,站在流云长老身后,好奇的低声问道。

秦川练习的是玄龟经,最以内力经久绵长著称。《玄龟经》、《烈虎fuguodupro经》和《青雕经》乃是灵兽山最高的内功心法,《烈虎fuguodupro经》刚猛无匹威力巨大但后劲略不足,《青雕经》空灵犀利但刚猛不足。唯有这《玄龟经》,虽然刚猛不及《烈虎fuguodupro经》空灵犀利不及《青雕经》,但贵在厚重和绵长,在众多内功心法之中,可谓是最绵长不绝的内力心法了。

“在下秦川,多劳陈俊兄劳心了。”秦川内伤未愈,起床不便,就在床上向陈俊作揖拜谢道。

那个一袭白衣的年轻人

“你也不过如此。”,赵均也阴阴的回道,便是一记铁手。

“还是等等先,就是不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陈俊决定还是先看看再说。

陈俊自然知道店小二是什么意思了,从怀里掏出一张一票的银子递了过去,“拿去,这是一百两的银票。刚才你所说的都给小爷上一道。”

云州是洛城西北边的一片山区,天高皇帝远,历来盗贼横行。历朝历代的天子都会派大军来剿匪,但从来没剿清过。

一柱香的时间过去了、两柱香的时间过去了、三炷香忽然,秦川见屋顶那个中年人头转了一下,太阳穴!只见秦川轻轻一扬手,一道乌光一闪而逝!

“唉”秦川长叹一声,见小三的匕已刺到胸前,忙微微一侧身子避过了寒光闪闪的刀面,下一刻小三手中的匕已被打落在地,再看小三握着胳膊的手早已软软的,却是已是折了。

大武师在江湖上已经可以随意行走了,虽然秦川由于修行法术的关系,看起来还是一副弱不禁风的书生模样。

第二天秦川果然如预料的一般晚起了一个时辰,爬起来的时候小玉的嘴也如预料的一般厥得老高。

转眼又是一天过去了,这两天秦川什么都没干就是坐在石凳上想着自己的心事。尽然决定了就要好好想一下该怎么办,不做没准备的事是秦川一贯的作风。

秦川也回了个礼,他虽是世子,却也没什么实权,更何况王府里的世子十一二个,也不是什么稀罕物,对这些管家个个都是礼遇有佳。“父亲大人现在可在府中?”

秦川更是一头雾水,“你不能说的清楚一点?”

“秦川兄又是踩着点到啊?呵呵,小弟先秦兄一步。”进门的青石路上,一个年龄和秦川相仿的英武男子刚要进正门,看到秦川进来忙上来打招呼。

观音山形如其名,虽然颇为高峻,但最下面的山路却是十分的平坦,然后是一下子就陡峭上去了。一条蜿蜒盘旋的石阶小路晚宴而上,路的尽头自然就是铁手门的山门所在了。而路的最下面有一个高大的石砌崭新的大门框,右边写着:一舞铁手演八卦;左边写着:两行游足走阴阳。横批是:斩金截铁走两仪。

旁边的一快巨石上刻着三个斗大的红字:铁手门。

巨石上的字年代似乎十分的久远,苍劲有力,气魄恢宏,笔如游龙却有不失灵动,端的奥妙万分。而那迎客的一对对联却是相当的崭新,写得飘渺无比,铁钩银划力道也是十足,笔下功力十分的深厚!

“真是好字,不知这是贵派哪两位前辈所书?”众人下了马,严冬和黄敬之等人把众人的马牵到铁手门在后山的马厂去了,对着这些字看来一会儿秦川忍不住对一旁陈俊问道。

陈俊刚要回答,却见流云长老走了过来,于是没有开口。

“这巨石上的字是当年我‘铁手门’创派祖师马德高所书,距今已是有三百多年的历史了。而那副对联和横批却是我派如今的掌门,我七师弟李铁寒前年写的,看这山门的石雕都是新雕的呢,哈哈。”流云长老果然亲自开口解释道。

秦川一揖道:“真是好字,我为科举练了也十多年了,一直自认为自己的字还是不差的,不想今日一见才知道自己坐井观天了。呵呵,实在是贻笑大方了。”

“世子不必如此,其实我派武功皆在一双手上,研磨习字一直是我派必修的功课的,字的成就是和武功直接挂钩的。”流云长老解释道。

秦川点点头,“这我听我师父说过。”

这时严冬和黄敬之已经把马送到了地方,回到了众人的身边,也没有什么迟疑便拾阶而上。因为那边还要用银鱼救人,虽然有寒玉盒保持新鲜不会影响药用,但对于有个受重伤的人来说,治病自然是越早越好了。

石阶虽很陡峭,但对于这些练家子来说根本算不得什么的。四五百米的石阶不过一炷香的功夫便到了铁手门的门派所在地了。一个足足有百亩的大平台出现在众人面前。众人刚刚站定一个身着长老服饰的老者便迎了上来。

“平三师弟为何行色匆匆?”流云长老迎了上去。后面众人包括秦川都是晚辈,都是向着这位老者行了一个晚辈的礼节。习武之人辈分礼数最是看重,礼数出了错轻者要被人看轻,重的出人命也不有的。

平长老也是对流云长老作了一揖,叹了一口气道:“我二弟子赵均不知为什么离开山门已经十多天了,生死不知,我实在坐不住了,刚才禀明了掌门师弟,正是要下山去找呢。可是人海茫茫”

“这”流云长老回头看了看陈俊一眼,又用眼睛的余光扫了一下秦川,对余下众人吩咐道:“光机你带世子先行去安排住宿,俊儿你跟我来,余下的人也各自回去休息吧,出门一趟累是不可以避免的。”

流云长老吩咐完又转身对平长老一揖道:“还请师弟借一步说话。”却是领着平长老和陈俊向铁手门的掌门李铁寒的居所走了过去。

即使是武者不累是不现实的,多少大小而已。

赵光机带着秦川从铁手门的正门进去,一路对着秦川介绍铁手门内的一些建筑和门内一些人和事,慢慢的秦川对铁手门倒是有了不少的了解。这铁手门中如今掌门之上有两代的位数不多的前辈高人,掌门之下有四代弟子,年龄的差距差不多在十五岁左右。论起人数有四五百人。

秦川被安排在门内西北方的一间上好的客房,他虽是后辈但也是堂堂的世子,自然不能轻慢了。

此时已是中午刚过,但不一会儿还是有一名四代弟子送来了饭菜,一只整鸡、一碟牛肉、一碟青菜和一碟小葱豆腐。秦川也是着实饿了,自然不会客气,算不上是狼吞虎fuguodupro咽,倒也是吃光了菜和两碗米饭。

打量了一下房间,相当的整洁,一间卧室一间厅室,简单而又不失典雅,墙上竟还有字画一类点缀,秦川相当的满意。他自然只要干净能够就能够待的,但见客房比他想象的好的多也难免会心情好一些,毕竟这是人之常情。

看那位平长老一副心思重重的样子,那个赵均在他心里怕是相当重要。流云长老把他和陈俊喊道别处去谈,刚才问过赵光机还好像是去他们掌门居所那边了,也不知道事件会怎么演变呢?秦川端起座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清茶细细的品着暗思道,呵呵,不管了。

秦川走出了客房的大门,看看小院中的那颗大树,那树下有一张长长的石椅。这棵树不知是什么品种的槐树,足足有一人腰粗,长了起码有上百年。绿绿的叶子足足覆盖了小半个院子,花已经开始谢了。一片一片紫色的花瓣随风阵阵飘落,香气盈人。

服下一粒疗伤的药,他坐在开始坐在树下的石椅上,闭上眼静静的回思他这么多天的经历。

圣人云:吾曾日三而醒乎己,则智明而行无过矣。

从上京一路走来到现时他做在这里,一切如水一般清晰明了,在他脑海不急不缓的划过。和红衣女子的交手,一个人面对两个高手的夹攻,重伤时一击必杀粗壮大汉,周龙刚猛霸道的拳法招招暗含杀机,和郭青牛的五招的战那诡异的吸力慢慢的他似乎有了一点明悟,说不清道不明,似乎抓住了什么,似乎又什么也没有!

闭着眼,他忽然从石椅上一跃而起,忽快忽慢的打起了一套拳法,似乎是‘牛熊拳’但多了几分飘逸清奇,身形似乎是‘利豹身法’但又多了几分力道和圆滑。一套拳法下来,秦川久久的站立,眼睛还是闭着开始一点一点回悟他自己领悟到的东西。

转眼之间,时间加快,艳阳已变成了夕阳。他闭着眼就这样站了一个下午。